第十章 突然消失
可是我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那個女鬼對我做什麼,我有些詫異,慢慢的將眼睛眯開了一點小小的縫隙。
眼前什麼都沒有,這個女鬼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我四處張望了張望,正好將目光放在了前面。
那是我家的位置,正好對著的是陽臺的窗戶,那個女鬼就站在窗戶上,月光打在她的臉上,泛着森森冷意,我剛緩下來的心,一下子就又被揪緊了。
那個女鬼難不成和童雨婷是一夥的?還是說童雨婷根本就沒有在屋子裏?這些事情我都不想去想,無論童雨婷有沒有在屋子裏,那現在這個女鬼在我家裏是實實在在的。
我趕緊站起身子,這個時候,還是應該找到青灰臉。
我站起身子,褲子上沾著的土都沒有來得及拍下去,就慌慌張張的往小區門口跑。
雖然我並不是很確定,這麼久了,青灰臉會不會還在小區門口等著我,但是這是現在我唯一能想到的地方了。
好在青灰臉,真的等在小區門口,他就站在那裏,小區門口的燈已經很老舊了,泛着幽幽的黃光,映襯的青灰臉異常的陰冷。
我看到他的一瞬間,狠狠的嚥了口唾沫,現在只有這個人能夠救我了,我為什麼還要害怕呢?
“對……”
“趕緊去你家吧。”
我這句對不起還沒有說完,青灰臉就直接打斷了我的話。我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沒有用的話的時候,趕緊就帶著青灰臉往我家走去。
一路上,我還將剛纔遇見的事情和青灰臉說了一遍,青灰臉聽了依舊是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默默的點點頭告訴我說知道了。
我也拿不準青灰臉到底是行不行,但是現在除了相信青灰臉以外,我沒有別的選擇。
我們一路上都沒有再說其他的事情,上樓梯的時候,我生怕就在遇見那個女鬼,所以亦步亦趨的跟在青灰臉身後。
索性路上什麼都沒有。
青灰臉站在門口,示意我去開門。
一想到屋中可能有兩個女鬼,我就嚇得直搖頭,萬一一開門,兩個人一起給我一爪子或是什麼的,那我不就直接玩完了嗎?
我將鑰匙直接遞給了青灰臉,我這個意思很明確,要開門你去開,要不咱們就誰都不要開了。
青灰臉明白,他皺了皺眉頭沒有動,似乎是在告訴我說別墨跡,趕緊去開門。
我們兩個僵持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我去開門,畢竟這件事情可是關乎著我的姓名,青灰臉去不去,還真沒什麼。
我顫顫巍巍的將鑰匙插進了鎖洞裡,我將腳向後麵錯了一步,要是一開門真的有什麼,我就直接衝向樓梯間溜之大吉!管青灰臉在後面會怎麼樣呢,反正我覺得他的法力肯定還不弱,要不然不會幫我來解決這件事情。
我將鎖開啟,卻沒有立即開啟門,雖然是說已經籌備好了,可是這一開啟,還真是有點腿軟。
一想起來之前童雨婷的可怕樣子,我心裏就犯怵。
青灰臉上前,一把就將門推開了,我的一聲驚呼就被卡在了嗓子裡。
屋中沒有人,這是最讓我鬆口氣的,可是屋子裏卻被弄的亂七八糟的,所有的東西都被隨意的堆在一旁,空出來大門正對著的那麵白牆。
上面用像是血一樣的顏料寫著:“我要你不得好死!”
一眼望過去,還真是觸目驚心。
“今天她來過,只是我們回來晚了。”
一聽青灰臉這句話,我就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表,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了,本來以為自己等待的時間並不長,卻沒想到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不過我也幸虧自己沒有碰到童雨婷,要不然,自己能不能站在這裏喘氣都是一個問題。
可是童雨婷已經走了,是不是就是說明我們錯過了一天,童雨婷的傷就可以好一分呢?一想到這裏,我就害怕了,趕緊抓著青灰臉的胳膊說:“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呢?”
一接觸到青灰臉的胳膊,我就被觸手的寒意嚇了一跳,現在並不是很冷,可是青灰臉身上的寒氣卻十足,就連觸手的手感,都僵硬的不行,要不是他現在還在和我說話,我真的會以為他是一具屍體!
青灰臉好像不是很喜歡被我抓著,他從我的手中抽出來了胳膊,冷著臉說:“我們不能等著童雨婷過來找我們,現在我們必須主動去找童雨婷!
找童雨婷?說的倒是輕鬆,除了童雨婷的身材長相以外,其餘的我真的是一概不知,這大中國這麼大的地方,從哪裏開始找?
我還沒有問出來,青灰臉就好像是知道我要問什麼了一樣,他搖搖頭說:“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來就行,今天晚上這裏是住不了了,你要是不嫌棄,就收拾收拾東西和我住一宿古廟。”
看著牆上血淋淋的大字,就算是青灰臉要陪我住在這裏,我都不敢住,一聽見他說讓我住在別的地方,我當然忙不迭的答應。
既然要找童雨婷,那肯定是需要收拾東西的。
我帶了幾件衣服,身上帶著身份證和銀行卡就跟著青灰臉走了出去。
到了古廟我也是睡不著,青灰臉坐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似乎也是和我一樣失眠了,反正離天亮不遠了,我就拉著他說話。
“你以前是捉鬼的嗎?我看你懂的挺多的。”我笑著套近乎,也不過就是爲了能夠在去找童雨婷的路上,這個青灰臉能夠出點票子。
我的工作已經沒有了,賣那些古董的一大筆錢,全部都進了青灰臉的腰包,要是路上的花銷還要我來出,那我就寧可大手大腳的花一陣,然後再被童雨婷弄死去做一個上門女婿。
可是青灰臉並沒有搭理我的套近乎,只是冷著臉看著天空。
天上已經沒有月亮了,人都說黎明前的天是最黑的時候,看現在這個時候,說的還真有那麼些道理。
地上我點的火映照的青灰臉的臉忽明忽滅的,我還是覺得不要再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