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輕易消散的悲傷
“以後,傅氏將不會再阻撓你們公司業務。”傅薄皖垂下眼簾,看著自己的影子。
遲晨抬眉,看來他是知道了:“為什麼?”
傅薄皖單手敲擊著桌子,一下一下,神色未變:“商業競爭罷了。”
遲晨仍舊看著他,這說辭並不走心,簡直可以稱得上簡陋。
“我呆在這的時間夠久了,下個星期我就會回去。”傅薄皖捋了下前額的頭髮,靠上椅背。
的確,傅家能給他一年的時間來尋找她已經是極限。傅家老爺子昨天急召他回去,雖然氣惱他為難遲晨,但更加氣惱他爲了十七放棄了政途,他要他回去了。
遲晨有些詫異,原本早該走上政途的人卻跑到這來為難他,不由的讓他懷疑,“你來這,是爲了什麼?”
“不爲了什麼,只是不小心丟了很重要的……東西。”傅薄皖抬起手,起身慢步走過他身邊,這場見面是該結束了。
“我忘記了一些事。”遲晨平靜的說,卻止住了傅薄皖前進的腳步,咖啡屋裏昏暗的燈光曬出他模糊的影子。
“呵,原來是這樣啊。”傅薄皖低磁著嗓音,帶著恍然大悟。
“既然忘記了……也不是什麼好的記憶,那就忘了吧!”傅薄皖臨走前留下這樣一句話。
傅薄皖走後,遲晨下意識的抬手捂住自己的快速跳動心臟,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才調整好凌亂的呼吸。
遲晨扶額,這些不知道從何而起的話,讓他接近瘋魔。
所有人都帶著他不懂的哀傷,連他的心也是。
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又是誰?
“祖宗,要是你哥哥找來了,還得你幫我求情呀!”安德烈一臉苦色,深知這頓打是跑不了了。
“安醫生,我覺得咱倆在一起目標太大。”江莫乾脆利落的做了個決定,“我們倆分開走,這樣要是你被抓了還可以通知我。”
安德烈察覺到有些不對,說:“為什麼是我被抓!”
“不要在意這些小細節嘛,我走了啊!”江莫俏皮道。
“誒!”安德烈剛想上前拉住她,兜裡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安德烈手忙腳亂的翻出手機,嘟囔道:“這不是添亂嘛,誰啊?”
“我,江城。”
一句話幾乎把安德烈嚇的連手機都扔出去,急忙解釋:“江城,你要相信我,我把江莫是當妹妹看的,是她把我劫持出來的。”
江城冷哼一聲,揚了揚下巴:“我當然知道。”
他就知道他拒絕了她,這小妮子肯定安分不下來,他接到錄音簡訊時氣得都要炸了,但還是深知安德烈沒這虎膽,肯定是給小丫頭套路了。
但公司正處在轉型的重要階段,聽到她和安德烈過了去M國的安檢時,他不能放下手中合同去找她,只能自己按下悶氣。
“好好照顧江莫,要是她少了一根頭髮,等我忙完,就去跟你算算總賬。”
安德烈戰戰兢兢的應著:“誒,小的一定好好伺候著江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