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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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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骷髏院長之戰(上)

    雨果然一直在下。

    只不過,在我們進入現在僅剩的三個賽臺之一的時候,已經變成毛毛細雨了。在這樣的海灘,這種細雨,有等於無。誰都知道,在海邊,哪怕是大晴天,海風照舊會把你的頭髮搞得溼漉漉的...所以在看臺上那些密集的人群裡,我們沒有看到一把開啟的傘。

    我很快就看見了我的對手...雖然公告牌上還沒有告幕,也沒有廣播通知,但我知道,他叫斯庫爾。和之前那個阿爾貝里希幾乎一模一樣的打扮...不同的是,他那頂皮絨高帽上的骷髏,是黃金色的。這大概就是榮譽院長的特權吧?

    我背後的支持者還是瑞絲和泰蘭,泰蘭的臉色和幾天前一樣...其實比幾天前更青,不知是因為昨晚特訓途中那些讓我們雙方都有些尷尬的言語,還是因為我臨上場前嬉皮笑臉的那一笑...或許,也有第三個原因。

    但其實我那一笑是對著瑞絲的,誰讓她們靠的那麼攏?

    瑞絲的臉蛋差不多可以和日出時的朝霞相媲美...嗯,應該更紅一些...畢竟昨晚被我抱了一夜...

    咳咳...我真不是什麼登徒浪子,營地裏根本沒有任何洗浴設施,我們每一次洗澡其實都是由騎士聯盟在賽臺附近用幾輛供水車和電供暖爐圍出來的臨時澡堂。但昨晚回到營地的時候,都過了十二點了,那個臨時澡堂哪還開著呢?

    於是,本著大無畏的犧牲精神,和誠懇的護花決心,我熱情地邀請三位女生和我共宿一帳...是兩位,梨佳本來就是和我同帳的。

    在瑞絲和泰蘭聽到我的邀請後,都打算殺死我時,我調運氣息,遍走諸穴,同時又運用了田醫生教我的那招‘升溫大法’,然後,就在她們的目瞪口呆中,憑藉着自己的體溫,把溼漉漉的外衣‘蒸’出了一層霧氣。

    “你們就當我是暖寶好了,相信我,在這個比賽期間裡,感冒可是件大事!”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瑞絲就打斷了我:“你不必說了,就照你的意思吧,不把你當人看,就當暖寶用!”

    我:“......”

    泰蘭則懷疑地道:“你睡著了也能這樣運力嗎?”

    “睡著的時候自然也要運氣調息的,那是基本功。”我老實地回答道。

    梨佳什麼也沒說,只是拿很調侃的目光盯著我笑,一副“終於要給你得逞了”的樣子。

    我是真的為她們的身體著想,沒有半點沾花之意,無奈地嘆了口氣,正要低頭進賬,卻見瑞絲不知從哪兒抱了一把刀子出來,抱著那刀就往我們的帳篷裡鑽。

    “你...你...你這又是想幹嘛?”我指著那柄大刀,聲音發顫地問道。

    “你的手要是不老實,就直接剁下來!”她比了個砍的手勢,惡狠狠地道。

    “姑娘,你要相信我的人品...”

    “都說了不把你當人看了,還有什麼人品?快滾進來吧!”

    當時的我其實很生氣,哪有這樣的不識好歹?正打算硬氣兩聲再鑽帳篷的,不想背後的泰蘭突然又是一聲幽嘆,然後越過我,也進了帳。

    我尋思這聲幽嘆必然大有文章,和之前特訓路上的那幾聲應該完全不同,因為其中的調笑味道十分明顯,不,不不...不止是調笑,特別是這聲嘆息是緊跟在瑞絲的那句“滾進來”之後說的,似乎有一種“你到底敢不敢進去?”的意思。

    對!這不是調笑,是挑釁!簡直豈有此理,如果再不拿點顏色給她們看看,那一會兒真不當我是人了!想到這裏,我微曲雙膝,躬起身子,對準了帳篷口,準備以餓虎撲食之勢,猛衝進去,先嚇她們一跳,再以嚴詞駁之,好叫她們再不敢小覷於我。

    臀部一疼,我的身子飛了起來,只向着帳篷裡飛去...梨佳在我身後,又是精準又是刁鑽地一腳把我踹進了帳。

    等我跌在地上,實在是腰痠腿疼,這一腳太厲害了,讓我想起梨佳那雙可以日行千里的長腿,本來就不是一般的厲害!

    我扭過頭去,怒視著一臉笑吟吟剛鑽進來的梨佳,她卻對我做了個鬼臉,“誰讓你擺了那麼個姿勢,實在是讓我情不自禁地踢了那一腳。”

    不等我斥責她兩句,那邊瑞絲已經在分配位置了:“梨佳姐姐,你睡左邊好了,我在右邊,泰蘭你在中間吧。別把毯子蓋的太緊,身上的溼氣就不好出來了...好了,那個暖寶,你可以啟動了。”

    “我...我睡哪兒?”

    “你是自告奮勇來伺候我們的,誰讓你睡覺了?”

    “我...我明天還有比賽呢!”

    “呼...”回答我的是三個美人整齊的鼾聲...

    最終,不得已,我在她們的腳邊勉強找了個位置躺下了。

    ......

    口不應心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一直都是佔大多數的。

    而口不應心的女人就更多了,至少我見過的情況,是這樣的。

    比如滿口不把我當人看的瑞絲...第二天早上,整個兒縮在我懷裏,還貼的那麼緊...害的我很難明白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在我的印象裡,昨晚我應該沒碰過她們纔對,所以,那一定是瑞絲自己的投懷送抱。要不然我這麼笑一下,她怎麼會滿臉通紅呢?

    不要以為我笑一下就是接納她了,只不過是看她和泰蘭兩人的神情太過緊張了...現在這麼笑一下,至少一張青臉,一張紅臉,比兩張白臉好看多了。等我打完這一場,是一定會去跟瑞絲興師問罪的...不過我也不得不承認,這秋宵一夜,實在是讓我心情大好,眼下精氣神均在巔峰狀態,別說那什麼骷髏院長,就是骷髏祖宗來了,我一樣有信心幹掉!

    只是,在跨上梨佳那佈滿優美線條的脊背時,卻被她斜眼瞪了一下,似乎有些不高興...心念一動,這纔想起,早上醒來時,她是離我最遠的那一個。所以,這個眼神是抱怨我沒有‘雨露均沾’的意思嗎?

    我苦笑了一下,面對三個各懷心思的女生,我本來只是心懷坦蕩地想要為她們驅寒保溫,可這一夜下來把我自己的心思都搞亂了,忽喜忽憂的...哪裏還有什麼雨露?魚雷倒是有幾顆!

    斯庫爾確實是個相當難對付的對手,雖然還沒和他開打,但只要看看他那剛毅的眼神,便知道這位對手一定也經歷過艱辛無比的訓練。至於另一個佐證就是,他雖然比阿爾貝里希的個子還要高些,可那張削尖了的臉明顯就沒有阿爾貝里希的那張臉討女人喜歡了。

    在我看來,騎士世界裏的很多學院或是騎士團的首領,都是要以長得帥和漂亮為第一目標的,比如說...咳咳...就不說我自己好了,比如說梅森,就是以前聖安德魯學院的領隊,雖然那時候他有些妖里妖氣的,但不可否認,還是個很有形象的‘薔薇王子’。至少在他和雅美談判時,連月瑤都曾經為我擔心過。

    所以,如果這些首領中,並不是以相貌見長的,那麼就一定有些其它的過人之處了。而斯庫爾手裏的兵器和我見過的阿爾貝里希那柄馬刀實在沒有二樣,所以他那達到‘六個蘋果’的刀術一定有些讓人想象不到的地方了...恐怕還不止是像泰蘭所說的,僅僅是快而已。

    鐘聲響起的同時,觀眾的呼喊聲也響了起來...這卻是讓我楞了一下,比起兩天以前的觀眾,這一會的觀眾似乎熱情要高得多啊...但我很快也明白了,這個青年杯雖然是第一屆,但往年裏的蘭斯洛特杯卻已經進行十幾場了。這些觀眾自然都是有觀戰經驗的。因為從今天開始,這場盃賽的戰鬥已經開始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將不再有任何理由的催促和趕急。

    我很在觀眾們的呼喊聲中竟然也很清晰地聽見了我自己的名字,還有斯庫爾的名字...顯然,從現在開始,這場比賽裡將不會再有什麼泛泛之輩了...換句話說,今後的對手,都不太可能是可以輕鬆對付的了。

    當斯庫爾也進入場中時,我又驚訝了一番:他的坐騎也是個女生,但是個身材相當高大的女生,雖然沒達到南希那樣的誇張程度,但僅僅從對手目前的整體高度來看,至少也有二米的高度,恐怕比斯庫爾的身高還要高出不少。而且,她那一頭短髮的髮色幾乎和克萊爾一樣,都是一種耀眼的銀色。沒猜錯的話,和克萊爾一樣,應該都是日耳曼人。只不過,克萊爾是個典型的蘿莉騎士,而這一位,卻是標準的御姐坐騎了。

    我輕輕催動梨佳上前,但並沒有馬上向對方靠過去。現在的賽場最大寬度大概已經有二十米左右的距離了。誰先發起衝擊都必須消耗更多的體力。況且,對方擺明了又是個近戰專家。即使有了泰蘭的‘隨變’,我還是想要仔細觀察一番,再做決定。

    然而,僅僅幾秒之後,斯庫爾就拔出了腰間的馬刀,斜斜地指向我,一個猛喝,再一個夾腿,那個銀髮高女坐騎向着我們疾衝了過來。

    看來他很自信,也不打算給我更多的觀察機會...又或者,那些催著他來和我決鬥的人,對我擊敗阿爾貝里希的事,實在太過氣憤了。

    我掄槍往地上一砸,首先攢了第一槍的能量。雖然剛剛學會了那招‘隨變’,但我不打算一上來就防守。那樣不僅在氣勢上先輸了一籌,要反守為攻也會經歷更大的波折...現在可不是什麼計算賠率的時候,擊倒對手纔是第一要務。

    待斯庫爾衝到距離我兩米多遠的時候,我以最大的弧度將槍橫掃了過去,同時腿下使勁,讓梨佳向着右邊偏轉過去。

    “當!”真是好久也沒聽過這麼震耳欲聾的兵器交擊聲了。只是,我先攢了一槍能量不說,還利用了長槍的長度優勢,可是和他那柄馬刀一擊之下,從槍柄上傳來的反震之力竟然讓我的虎口處隱隱生疼。由此可見,這個斯庫爾的力氣,至少比我大了兩成以上。

    我不敢輕敵,左手前伸至槍桿中部,以手背架槍,再以右手猛壓槍尾,想要把他的馬刀先擋出去再說。誰想到對方的反應絲毫不比我慢,刀刃一轉,已經沿著我的槍柄下方,直接削了過來。差不多同時我才發現,他身下的銀髮女生竟然不知何時,已經掉過頭來,對準了我...

    我真的是大吃一驚,這才第一招啊!以對方目前向我削來的馬刀速度,和已經調整好的坐騎方向,若是讓這一刀劈實了,不但我的手要受傷,而且恐怕會被人高馬大的對手直接撞翻下去。

    腦中正在思考要怎麼抵擋這侵略如火的一刀時,身體突然感受到了一顛...卻是梨佳向右邊偏轉著跨出了第二步,只不過她這一步卻是蹦著過去的,我這才記起她昨晚進行的跳躍訓練...

    心頭電轉之時,我明白了過來,斯庫爾的‘六個蘋果’的確不是浪得虛名。也難怪泰蘭要為我擔心,不但讓我臨時學她的‘隨變’,還想方設法讓梨佳改變步伐習慣。這番擔心確實不是無的放矢,以斯庫爾這等凌厲的刀法和他那坐騎的速度,如果沒有提防,任誰都很難習慣,一不留神之下恐怕不是吃個虧那麼簡單就可以了事的,而是在第一回合就可能會結束自己的比賽生涯。

    而且,我也瞭解到,以現在的情況,要去對付斯庫爾那柄馬刀,根本就沒有機會可以讓我去考慮是否要使用‘隨變’技巧!因為這是一個我必須要出盡全力,使出全部的腦力和體力才能對付的對手,稍有差池,便是我飲恨之時。

    心念剛過,對方的馬刀已經快要觸及到我的左手了。我力貫腕,掌,指,依著‘隨變’的技巧,用手中那微乎其微的觸感去體會著殺氣十足的刀鋒...在刀鋒及手的一瞬間,我力壓掌心指間,左手在一個極不可能的角度下突然向下矮了整整一公分多的距離。

    ‘嗖!’馬刀從左手手背上橫削而去,卻無功而返...不過以我的體會,似乎有些汗毛真的被他的‘刀氣’給刮掉了...

    我愈發有些慚愧起來,昨晚上梨佳是非常謙虛,甚至可說是非常豪爽地,不帶任何猶豫就接受了泰蘭的特訓請求,而我卻太頑皮了一些。現在看來,泰蘭所教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有極大的用處。甚至可以說,簡直就是斯庫爾的剋星呢。

    不過,這話也不能說的太滿了。畢竟對方是骷髏院長啊,應該不會技止此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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