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二十二章食人蜘蛛
表哥蹲下身,近身瞧了瞧,用鐮刀粘了一點花粉,放到鼻子旁聞了聞。
“越是鮮豔的花就越危險,它們用自身產出的毒粉驅趕小蟲,使它們不被啃食,這種毒粉對人有麻痺作用,還是少接觸的好。”
老五隨即吸了一口氣,跺了跺腳,生怕毒粉粘上他。
臨近中午,我們找了一塊地勢平坦的草坪,鋪上防潮墊,坐了下來,想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這兒怎麼跟我在電視上看的熱帶雨林不一樣啊?”
老五啃著壓縮餅乾,環顧著四周。
“我也好奇,按理說熱帶雨林越往深了走環境就越險惡,景觀也越奇特,我怎麼覺得這百鬼山越往裏走越荒呢。”金銘也有些疑惑。
的確,這百鬼山內部確實跟我們想的有些出入。
表哥搖了搖頭,他雖有過許多冒險的經歷,但這情況他顯然也沒有遇到過。
“興許這百鬼山就是一座普通的山,人們以訛傳訛將它神化了罷了。”
我說著心中的猜想,其實也是給幾人一個心裏安慰,萬一我們一慫原返回,那這次探險還有什麼意思。
“是不是以訛傳訛走著看看不就知道了。”
見我們都吃的差不多了,表哥站起了身
,背上揹包。
“等等!那是什麼?”
金銘一臉驚恐的看著表哥後方,一個體型碩大的爬行動物正快速的向我們衝來。
老五似乎被嚇傻了,楞在原地呆呆的看著它。
“快上樹!”表哥大喊一聲,推了老五一把。
我們緩過神來,各自找到一棵樹爬了上去。
“你小子拉我一把。”老五不會爬樹,在我身下嗷嗷的叫喚著。
我雙手抱著樹,此刻也是愛莫能助,一鬆手我們兩個都得成為那東西的美餐。
眼看著它就要衝到了老五身邊,表哥將身上的揹包卸下對著那怪物的腦袋,奮力一扔。
表哥的揹包裡裝著各種專業登山工具,怎麼說也得有三四十斤重,就這樣突然扔了過去,那怪物來不及躲,哀嚎一聲肚皮朝天倒在了地上,我們這纔看清它居然是一隻大蜘蛛,這蜘蛛身長大概有一米,爪子上的絨毛根根分明,看的一清二楚。
見這蜘蛛暫時起不來,我趕緊下了樹,託著老五讓他顫顫巍巍的爬了上去,見他抱緊了,我也緊跟著上了樹。
頂著老五的屁股,我在心裏罵著娘。
表哥見大蜘蛛在地上揮舞著爪子,卻毫無翻轉之力,便下了樹,小心翼翼的走到揹包旁。
他從揹包一側抽出鐮刀,從蜘蛛的視線盲區繞了過去,對準它的咽喉處狠狠地紮了進去。
濃稠的綠色黏液從傷口處流了下來,大蜘蛛嗚咽了一聲,停止了掙扎。
見已經沒了危險,表哥讓我們從樹上下來,先離開這個地方。
“剛纔那個蜘蛛是什麼物種啊,個頭那麼大。”
我跟在表哥後面,氣喘吁吁的問。
“我也不確定,但根據他的體型,我猜它是食人蜘蛛。”
表哥眉頭緊皺著,好像還沒從剛纔的驚嚇中緩過來。
聽說過食人花食人草食人樹,但這食人蜘蛛我今天倒是第一次聽說,看來這百鬼山也不是浪得虛名,裡面也有點東西。
“要不,我們今天先回去吧,看這樣子,裡面不知道還有什麼鬼東西等著我們,這才第一天,不用玩這麼大吧。”
老五哼哧哼哧的走在最後,叫苦不迭。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啊,我今天倒要看看,這百鬼山裏到底還有什麼貓膩。”
表哥回頭,衝老五大聲喊著,他料定老五膽小,不會自己一個人回去。
果真,老五悻悻的閉了口,衝到我旁邊小聲嘟囔,“你不害怕嗎川子,剛纔命可差點沒了啊!”
我忽然想起剛纔那屈辱的一幕,忍不住錘了他一拳,“你丫*的還是趕緊練練爬樹吧,只要能上樹啥都不怕!”
金銘聽了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老五咧了咧嘴,轉身又跟了金銘,金銘終於忍不住了,指著他的鼻子笑了一陣,說老五是他見過的第一個不會爬樹的男生。
老五這下徹底黑了臉,默默走在隊伍最後,一言不發。
沒了老五在一旁嘟嘟囔囔,我們前進的速度也快了許多,大約走了半個小時,穿過逐漸稀疏的植被,我們見到了另一番繁榮的景象。
各種各樣叫不出名字的花,紅的,黃的,藍的,白的,竟都長在一棵藤條上,藤條雖相互纏繞,但卻明明白白的空出了一條路,似乎是有人刻意特意砍出的一般。
“這花難不成是基因突變?”金銘看著前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我們躊躇著要不要走上前去時,一條黑黃相間足有腰身粗的蟒蛇從灌木叢裡爬出,衝我們“絲絲”的吐著舌頭。
“別說話!後退!”表哥深處雙手將我們護在身後,小聲叮囑。
我們繃著呼吸小心翼翼的往後退,直至那條蛇轉身消失在我們的視野內。 它,好像在守護著什麼。
“快走!”表哥轉了身,就要往原路跑,卻忽然發現少了一個人。
老五不見了!
表哥皺了一下眉,“別過去,回去我們都得死!”
我和金銘一聽,原本已經邁出的腳又縮了回來,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正在三人躊躇之際,身後的草叢裏突然站起來一個黑影,把我們三人嚇了一跳。
“哈哈,嚇到了吧,讓你們不等我走這麼快,這不,還得回來找我。”
老五身上圍著幾片大葉子,現在草裡一臉嘲諷的看著我們。
表哥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硬生生將老五打出了眼淚。
打了一陣消了氣,表哥眼珠子一轉,從嘴裏蹦出了倆字“快跑!”說完便向着來路跑去。
我和金銘當然知道表哥只是想耍耍老五,給他長個記性,於是也跟在表哥後邊裝作慌亂的跑了起來。
剛從表哥手裏逃出的老五此刻還沒緩過神來,見我們慌忙逃竄,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跟在我們後面死命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