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零九章好戲
“哦?辰兒有話對我說?”師叔一臉疑惑。
趙逸辰看了我一眼,我衝他點點頭,他隨後走到師叔面前,對著師叔的耳朵說了一陣話。
師叔聽著聽著臉色就變了,一拍桌子整個人跳了起來,嚇的我們也連連站起,只看著四目圓瞪的他不敢動。
“胡鬧!”師兄聽完大吼一聲,若不是我們三人都提前做好了打算,現在恐怕早就被嚇破了膽。
趙逸辰退了一步,膽戰心驚的繼續著我們的原計劃。
“你之前說過的,在我成親之際不管我要什麼你都會答應,今天,我就是要這烏蘭城!”
我看見趙逸辰的肩膀在微微發抖,聲音也顫顫的,雖然早有準備,可此刻面對這樣大怒的父親,他心裏也沒有底氣。
我看向師兄,師兄趕緊站了出來,怒不可遏的指著趙逸辰。
“什麼?你想要烏蘭城?當著齊川的麵你怎能說這話?”
我也趕緊裝作驚訝的樣子,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望著他。
“我是烏蘭城的女婿,老城主本沒有兒子,按理說就該將這烏蘭城交於我管。”
趙逸辰硬著頭皮說出了這句話,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會是父親怎樣的反應。
“混賬!能娶月兒本就是你的福氣,你怎還有臉面能說出這番話!”
師叔紅著臉,一巴掌打在趙逸辰臉上。
我心中暗暗叫著疼,這場面……好像有點控制不住了。
趙逸辰摸了摸臉,吐出一口血沫。
“爹,今日就當兒子不講理一次,這烏蘭城本就應該傳給月兒,我替月兒掌管又怎麼了?”
趙逸辰說著,眼角竟流出了兩行熱淚。
“嘖嘖嘖,演的真好”,我在心中感慨。現在還不是我出場的時候,現在我只需要控制好我的面部表情即可,既要讓師兄看出來我的驚訝,也要表現出微微的憤怒。
“既然這樣,你就別娶月兒了!說出去,我這張老臉可放哪放!自己的兒子娶了別家姑娘還要搶人家的城主之位,發生這樣的事我都沒臉在這個世上活!”
師叔終於使出了殺手鐗,不讓他娶月兒,看他還敢不敢奪我城主之位。
“爹,您是知道我的,我今生非月兒不娶,今日你若不讓我娶月兒,我以後就打一輩子光棍。”
趙逸辰賭氣一般的說,可師叔知道,按他的脾氣,他肯定做得出來這事。
這下師叔可爲了難,讓他娶也不是,不娶也不是,於是只好看向我,我是此事的中心,現在每個人都在看我的臉色。
我在心裏默默給自己加油鼓氣,該我登場了!
我不緊不慢的向前一步,正面迎上師叔的目光,師叔反倒躲閃了一下,估計也是不好意思看我。
“先前老城主與莫家大戰之時,傷了元氣,烏蘭城一時無人看守,我便暫時接替城主之位,並答應等老城主身體恢復些便歸還位子,可老城主修養的這幾月過慣了安逸的生活,只想讓我一直坐著城主之位,我向來不是貪慕名利的人,近來也只想著能找個人接位,誰知竟與少主想到一起了。”
我將事實緩緩道來,雖說是事實,可在這個情況下,師叔未必會相信,只會認為我是在替趙逸辰解圍,反而會更加覺得虧待我。
“師弟……你,你之前為何沒向我提起過?”
師兄也按計劃質疑我,這下我斷定師叔必然會認為我是在給大家臺階下。
“師侄,今日之事是我對不起你,你看這孩子,我拿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你若是真的介意我從今天開始不會讓辰兒出雁門城,你只管回烏蘭城當城主,有我在,沒人敢奪你城主之位。”
師叔見我先讓了一步,馬上也開始讓步。
“不不不,少主武功過人,讓他接位我也放心,我向來喜愛雲遊四海,等我走了,再讓師兄輔助他幾年,那時他也應該成熟了些,再說烏蘭城與雁門城結姻,怕是也無人敢來侵。”
我趕緊拒絕,師叔若真是將趙逸辰扣在雁門城裏,我這不就是兩敗俱傷嗎。
“唉,父子分管兩座城,外人指不定要怎麼說我們呢。”師叔嘆了口氣,語氣裡滿是無奈。
“我們城強勢大,在意別人的看法做什麼。”
趙逸辰插嘴道,卻被師叔一掌打在頭上。
“你這混賬東西,還敢再說,得虧你要娶的是烏蘭城的公主,你要是娶其他城的公主還真遇不到你齊大哥這樣的好人,你就等著一輩子打光棍吧!”
師叔惡狠狠的瞪著趙逸辰,趙逸辰白了我一眼,又縮回了角落。
“這個師叔不必擔心,我們對外不說是我將城主之位讓給了少主,只說是我要離開,少主被迫繼承了我的城主之位,這樣我們兩家都有美名,師叔意下如何。”
“師侄想的甚好,不過可是委屈你了,好端端的……”
師叔越說越愧疚,除了師父,我估計將是他的第二個心結。
“哈哈,師叔也知道我的性格,我向來愛遊山玩水,有人來接替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我輕鬆的說,這次不是假話,我終於能擺脫這個位子了。
“師叔,這件事只有我們四人知道,除了我們四人,誰都不許像外人說起,只說是因為我要離開,便強制讓少主當城主。”
怕師叔說漏嘴,我趕忙安排他。
“可老城主知道嗎,該怎樣告訴他呢?”
師叔忽然又愁眉苦臉起來,老城主那邊也是一大問題,我是老城主親自挑選的接位之人,怎能說換就換?
“這個簡單,明日師叔來提親之時,我便找機會向城主請辭,您到時直接說讓少主上位即可,少主是老城主的親女婿,此話又是您提出的,爲了兩城的交好,老城主不敢不同意。”
我趕緊按之前想的對策說。
“甚好甚好,師侄聰明過人,我家那不爭氣的兒子能頂上你一成也好。”
說罷瞪了趙逸辰一眼,趙逸辰自然是不服氣,可此刻也不敢顯露出來,只得假裝卑微,畢竟一切因他而起,此刻他是全場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