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四章戰能勝
不僅僅是他,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高空中的某個方向,那裏的空氣看似凝聚但是每個人都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氣息在瀰漫,似乎有所得靈力都匯聚在那裏了。
雖然看不見,但只要用靈力感知,每個人都能感受到那裏匯聚著強大的能量,就像是懸掛著一個太陽。
靈力是看不見的東西,沒有沾染五行的狀態下,靈力呈現透明的顏色,我們所有人同時抬頭看著空中,像是一塊對轉太陽的向日葵。
每個人都知道會有東西從那裏出現,但是沒人知道會有什麼東西從那個地方出現,所以每個人只是靜靜地看著,就像是遠古時期,看著天地異象的原始人。
先是一點光亮浮現,緊接著這點光亮緩緩擴張開來,光芒呈現耀眼的金色,它的速度極其緩慢,以緩慢的速度在天空中擴張開來,就像是開啟了一個小圓。
小圓緩緩地擴張成大圓,如果它猛然爆炸開,那麼整個天空都會明亮的像是一個鍋底,但是它沒有,它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拉開,在我們的面前彷彿一個新生的太陽一般。
“這是什麼東西……”龍爺看著那個小圓緩緩張開,從這個小圓出現的那一刻,我們就感受到了一股龐大的熱量,這個東西不僅僅明亮,還極其灼熱。
僅僅是擴張到盤子那麼大的時候,我們每個人就開始流汗了,身為陰陽師,因為自身靈力護體的緣故,我們的身體承受能力比普通人要強很多。
但是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的靈力護體還沒有完成,但是相比於一般的普通人,我們的承受能力還是不錯的。
但哪怕如此,在小圓擴張成中圓的時候,我們也承受不住了,幾個人微微後退,不僅如此,連宗雨凝固出來,被我加固的冰牆都開始緩緩融化,化為半金色的一灘水來。
金色的液體沿著地面緩緩流淌,融化的冰水蔓延開來,又被高溫蒸騰成淡金色的霧氣。
最後光芒猛然炸開,天空中的一切雲彩都被驅逐了,火焰從天空鋪開,整個天空都化爲了燒的通紅的鍋底。
當圓形擴張到足夠大的程度的時候,我們感覺自己彷彿到了沙漠裡,空中熾熱的陽光照射下來,每個人的嗓子都是恨不能冒煙的。
空中的光芒散去,兩個人影在空中浮現,他們緩緩下降,落在我們面前。
那是老祖和師父,兩個人明明是敵人,卻擺出了一副老朋友的模樣,師父的一隻手輕輕攙扶著老祖,從表情中看不出什麼。
看到師父出現,我們連忙圍過去,雖然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已經證明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但我們仍然不放心,金龍用盡全力凝聚出了一柄石劍,對著老祖,絲毫不敢放鬆。
老祖只是抬頭淡淡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已經褪去了鋒利,緩緩道:“不要用這種東西指著我,雖然我現在已經是奄奄一息,但是要想取你的姓名還是輕而易舉的。”
老祖的手輕輕抬起,金龍下意識整個人後退一步,但老祖不過是虛晃一槍罷了,他收起手,頗為無力的向萬人坑裡面一指。
“我幾乎用了畢生的時間,在這個地方研究生死之術。”老人微微一笑,笑容中竟然帶上了一絲說不出的什麼東西,他緩緩道:“其實幾百年之後,我已經明白了什麼。”
“你的研究失敗了?”師父看著老人,忍不住說道:“天地迴圈,萬物都是在它的法則下運轉的,你想要逆天而為,那就要有天的力量,但你既然是天創造出來的,又怎麼能對抗他?”
“我明白,只是不甘心而已。”老人輕輕嘆了口氣,這一刻褪去了所有的面貌,老人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他緩緩道:“其實天之道,損有餘而氣不足,天地追求的是一種平衡,只要平衡了,一切都還好說。”
“平衡?”師父看著老人,微微一愣:“你想要幹什麼?”
“既然你已經勝利了,我想要做什麼就不重要了吧?”老人突然揚起手,一道寒光打向師父,師父下意識後退一步,老人已經藉機從師父的身邊離開。
哪怕深受重傷,老人的速度也極快,他從我們身邊繞過,噴出一口鮮血,鮮血還沒有落地的時候,老人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我們身後。
他的手輕輕地點在自己的胸口,一口鮮血逆流而上,老人吐出一口血,更多的鮮血沿著嘴角流出,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經脈逆流,你這是自尋死路。”師父的眉頭皺起,但緊接著又舒展開。
我不知道他和老人在空間裡經歷了什麼,只是知道師傅獲勝之後,竟然和老祖形成了一種亦敵亦友的關係,只見師父緩緩閉上眼睛:“也罷了,你罪惡滔天,自然當下十八層地獄。”
“十八層地獄啊……我會去的。”老祖輕輕一笑,神情帶著一絲落寞:“只是可惜沒有你,當然這是好事,在地獄裏我可不想看到你,畢竟你是我親愛的……公主!”
如此肉麻的話,自然不是老祖對著師父說的,老人的頭輕輕偏向萬人坑的方向,他在對著萬人坑中躺著的女孩說話,神情中帶著一絲寂寞。
“我曾經想過無數次,你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是我。”老人的聲音很平靜,但透出一絲悲傷來,就像是冰面下河水在悄悄流動,但不時有水花拍打在冰面上的聲音。
“天之道,在於均衡,損有餘而補不足,我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其實便已經會了重生之術。”老人微笑道:“之所以不想要復活你,只是擔心你醒來之後,這個不一樣的世界上已經沒有了你熟悉的人。”
老人將目光看向師父,緩緩道:“她醒來之後,只是一個正常人,再普通不過的正常人,只有幾十年的壽命,我希望你能讓她開開心心的,不要害怕。”
“你在說什麼?”師父一愣,沒有聽懂老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