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二章火海世界
金龍的話說的沒有錯,這些蠱蟲因為身材極小,數量又極多,真的對戰起來難免會有漏網之魚,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將自己防禦起來,然後慢慢清理。
但金龍的靈力已經不多了,竭盡全力也不過是鑄成了一個半圓形的防禦,眾人的背部還暴露在外,蟲子們很快就會涌上來。
而在場的所有陰陽師們,都已經精疲力盡,凝聚防禦這個在平時輕鬆無比的動作,現在做起來都變得很艱難。
一群人用盡了力氣,不過是製造出了脆弱的屏障,宗雨製造了能夠遮擋背部的冰牆,只是這冰牆薄的可憐。
和岩石比起來,冰牆的堅固程度本就較為脆弱,蠱蟲們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一大群蟲子瘋狂衝上來,冰牆在它們第一次撞擊的時候,就瀰漫出了裂縫。
裂縫越來越多,這群蠱蟲似乎也現了進展,攻擊的更加起勁,無奈之下我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吐在宗雨的冰牆上。
之前爲了點燃龍爺的蓮花燈,我用了大量的靈力製造龍血,血種都被我折磨的精疲力盡,導致我現在甚至無力為宗雨的冰牆加厚,只能吐出一口鮮血加持。
紅色的血液中夾雜著點點的金色,半紅半金的血液沿著宗雨的冰牆緩緩流淌,被冰牆吸收。
裂縫雖然沒有恢復,但是顯然冰牆更加堅固了,吸收了我的血液之後,冰牆呈現淡淡的金色,蠱蟲們繼續撞擊,裂縫也沒有了繼續蔓延的情況。
“兄弟們,抓緊時間回覆靈力。”宗南緩緩道,“就用復靈陣。”
眾人點了點頭,一塊盤膝而坐,復靈陣是陰陽師們修行時比較喜歡用的一種陣法,一般都是由修道的道侶使用,雖然兩個人一塊使用的偏多,但理論上覆靈陣沒有人數的限制。
幾個人盤膝而坐,一個個做好之後,金龍伸出手來,林木夕緊接著握住他的手,林木夕的旁邊坐的就是我,她看了我一眼,同樣伸出自己的手。
握住林木夕柔軟的手,另一隻手伸在了我的面前,那是一隻小巧纖細的手,手的主人李巧兒正微笑的看著我。
這個女孩一直以來生活在老人的恐懼中,此刻面臨生命的絕境,竟然坦然笑了出來,也許是這個時候的她才最真實,她看著我微笑。
我握住她的手,與林木夕的不同,李巧兒的手微微滾燙。
一隻手牽另一隻手,也許正是因為這種奇特的修行方式,才讓復靈陣沒有被過多的使用,靈力從金龍開始傳遞,在林木夕的體內度過一個周圈之後,傳遞在我的體內。
一層風從我們身邊升起,圍著我們大家緩緩旋轉,只是前進的方向略有不同,這層風從在我們所有人的身邊,形成一個小的龍捲,龍捲吸附靈力,在這裏麵恢復靈力,會比我們平時恢復靈力快上幾倍。
而我們恢復靈力的同時,外面,師父和老祖戰鬥正激烈。
一聲咆哮如雷一般緩緩滾過天空,火龍怒吼著再次拍出龍爪,龍爪在地面上砸出一個深坑,冥神雕像騰空而起,和龍爪重重撞在一起。
兩者相撞,空中爆出一大團火焰,如同盛開了一道煙花,師父凝聚出的火龍,如同有實質的身體一般,竟然被冥神雕像抓住了龍爪。
兩隻手抓住龍爪,冥神雕像剩餘的兩隻手分別抓住了它的四肢百骸,火龍瘋狂掙扎,又是一隻龍爪從天空緩緩落下,如同一道巨大的火柱一般從天而降。
冥神雕像在第二隻龍爪落下的那一刻被擊飛,但是雕像飛出去的同時,懷中也多了一個紅色如同火炭一樣的東西,那是火龍的一根破碎的龍爪,冥神雕像將其硬生生的掰斷了。
冥神雕像帶著高速撞在地面上,轟擊出一個巨大的深坑,龍爪破碎了,化為碎裂的殘片,哪怕是一片細小的殘片,也能熊熊燃燒。
破碎的龍爪將整個冥神雕像都籠罩了進去,火焰熊熊燃燒,雕像中的蠱蟲們發出痛苦的哀嚎聲,有些想要衝出來,但是沒等脫離開火堆,便化爲了燃燒的殘片。
“趁熱打鐵!”師父伸出右手,對著地面遙遙一指。
金色的火龍整個衝上,在地面上重重撞擊,和冥神雕像接觸,足足有幾裡的火龍化爲了熊熊燃燒的火焰。
很快冥神雕像便被一團金色的火焰籠罩,火焰的灼燒下,一道道龜裂出現在冥神雕像的身上,冥神雕像完全破碎開來,化為一灘黑色的灰燼。
而空中的火龍縮小了足足一圈,化爲了幾百米的火龍存在於天空之中,火龍在空中飛舞,身上冒出嫋嫋的輕煙來。
老祖微微一笑,看著倒在地上的雕像,冷喝一聲衝上天去。
老祖的身影和火龍重重撞擊在一起,火龍猛然潰散,而老人的身影在火龍消失不見的那一刻,似乎去到了什麼詭異的地方。
老人緩緩停下腳步,他的身邊全部都是正在燃燒的火焰,不僅僅是身邊,就連腳下的土地都是燃燒的。
這裏並不是老人熟悉的萬人坑,而是另外一個地方,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老祖輕輕皺著眉頭,微笑道:“這纔是真正的王者級別的對抗賽嘛。”
“也是,畢竟身為王者,早就該亮出自己的招牌了。”師傅的身影在火海中出現,火焰為他讓出一條道路來,師父緩緩前進,他所到之處,火焰紛紛低頭,為他讓出一條道路來。
師父在老祖面前停下腳步:“不過爲了保持低調嘛,所以不想再那麼多人面前露出自己的底牌來,只能等他們都在恢復靈力的時候,再把你請進來。”
“火海空間?”老祖首先出聲,微笑道:“看起來不錯,充滿了正氣。”
“是啊,還可以。”師父也微笑道:“既然我已經亮出了自己的招牌,不如你也把自己的底牌亮一亮,大家看一看?”
“其實我已經亮出來了,否則在你的火焰世界裏,我很難不受傷。”老祖微笑,看著眼前這個頗對自己胃口的敵人:“至於我是什麼空間,則要看你能不能將它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