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精怪
整個三層空間裡到處是肆意流轉的電弧,成大片的鬼魂被劈成飛灰,我也趁亂化作一陣風,從雷電中穿插出去,一路奔到三層到四層的入口,一路上毫無阻礙的就上了四層。
我撇撇嘴,這鎮妖塔似乎也沒什麼難度,一路輕輕鬆鬆就過來了。說這話的時候,我絲毫不知道外面那個外堂的金丹長老正氣的直跳腳。
四層的世界更大了,煙怪告訴我這裏住滿了各種精怪,就是上古時期天地靈氣時分充盈的時候,從自然元素中直接誕生的精怪,水中有水靈,火中有火精,山中有山傀,林中有樹人,五行各會衍生出精通這一系的本源精怪。
這些精怪實力強橫,本系術法手到拈來,但好在它們不會離開自己的誕生地很遠,只要按照地圖躲著就可以了。
但是能到這一層,往往都是衝着各系怪物的本源核心來的,金系怪物的金毫可以用來淬鍊法寶,火系怪物的火核則可以增強火系法寶的威力,所以來到這裏都是主動找上怪物,而不是躲著他們。
樹人的草木之心對滋養神魂好處很大,我自然不願意錯過。
沿著走廊,走到三層世界裏,翻過一座山頭,然後就到了地圖上標註的這一大片綠色區域,樹人就居住在這片森林區域。
三層的天空永恆的是一輪圓月,清澈的月光潑灑在地面,地面長滿了青苔,纔上去軟軟的,有的青苔還在散發著淡淡的熒光,當你的腳步侵犯到它們頭頂時,熒光就沿著你腳邊明滅,像是漣漪一般擴散到遠處,各色的熒光蘑菇將整個森林照發亮,整個人彷彿置身於一個童話世界一般。
“月光林地,”我拿著手中的地圖,讀出這個讓我有些哭笑不得的名字,前輩們真的是很會起名字啊,看來古今中外,英雄所見略同。
“樹人們一般群居在森林深處,主人,它們並不是很好鬥平時偽裝的和一棵樹差不多,但你只要在森林外點上一把火,它們就會不要命的跑過來和你廝殺,”煙怪以前就生活在這四層中,所以對每種精怪的習性很是瞭解。
“唉,如果不是因為阿俏,我真的不願意打攪你們的平靜生活,真是對不起了,”我腦海中閃過阿俏的笑臉,那淺淺的酒窩壓下我滿心的罪惡感,我從乾坤袋裏掏出了一把爆燃符,默唸咒語,一把灑向身周的樹林裡。
轟隆隆地一陣爆響,我身周大片的林木被炸的七零八落,倒地的樹木被爆燃符引燃,在潮溼的森林裏升起濃濃的黑煙。
我站在火焰之中,抽出一把長劍,靜靜地等候著樹人奔踏大地而來,自那天血淵飽飲旱魃精血之後,就一直在我體內沉睡,召喚都召喚不出來,所以我只能從師父那裏求了一把普通法劍留著防身用。
樹人的叫聲和鳥叫極為相似,聲音尖厲高亢,它們的觸鬚翻起泥土,很快將四周的火焰滅掉,一大群高高矮矮的樹人圍著我這個元兇,他們高的有幾十米,矮的只有幾米,其中一個體型龐大的樹人扭著身體緩慢地來到我身前,它傳音給我,問我為什麼破壞森林。
這頭樹人體內的靈力波動已經有金丹後期了,我沒有解釋它,只是用神念拔出抱在我懷裏的寶劍,懸在半空。
那名巨型樹人趕緊尖叫一聲,將它身後的樹人群裡那些小弱的樹人疏散開來,只剩下一大群高達十幾米的樹人我、和我對峙著。
地面如蚯蚓一般蠕動,樹的根鬚很快蔓延到我的腳下,它們如靈蛇一般破土而出,我一躍而起,躲開這無數的樹須。
“主人,你看他們施法的時候樹體上閃著綠光的位置,那正是他們草木之心所在的位置,你只需要摧毀哪裏,拿走草木之心,這些樹人就會失去靈韻,再次成為一棵不能動的樹。”煙怪傳音提醒我。
我瞅準機會,飛身一劍刺穿一個正在揮舞著枝椏的樹人,劍從它身上閃光處穿過,帶出來一個綠色如玉石一般的圓柱狀樹心,我用神念攝來草木之心,這個樹人立刻停止活動,紮根在原地,再次成為它千年前的模樣。
濃郁的生機從我手中握著的草木之心裏傳來,我訝然,這還是隻是一棵築基期的草木之心竟就有這樣濃郁的生機,我將目光投向那群仍在張牙舞爪的樹人中,那名巨型樹人明顯感受到我帶來的壓力,它嘶吼著,示意讓同伴撤走。
我抽出劍來,一躍而起,下一刻就閃瞬到另一個樹人身前,一劍刺穿它的閃光點,取走草木之心。這群樹人的術法實在太過笨拙,只要靈巧遠超於它們,它的就會變得捉襟見肘,處境十分窘迫。
打打不過,跑跑不掉,這群樹人中一些年齡稍大一點的索性就不跑了,它們杵在原地,任我宰割但。對這樣一群與世無爭的精怪們下手,我內心其實是深負罪惡感,收取了五個草木之心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我隱約懂了建立鎮妖塔的前輩們的用意,讓這群精怪們住在這樣一個小環境裡,遠離貪婪的塵世,對他們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保護。
四層守門的是一頭和被我從三層打上四層的那個山嶽傀儡的屍體體型相近的山嶽傀儡,只不過這頭是隻活著的罷了,四層走廊足夠寬敞,它立在門口,就如一座山丘立在你身前一般,大手揮來有種遮天蔽日的感覺。
我猛踏石板,一躍而起,帶著蠻力的一劍朝向這隻山嶽傀儡的臂膀狠劈洗去,咔嚓,毫不意外的劍身斷裂成了兩截,而它身上只是有一道淺淺的白色印記。
“這麼結實?”我有些意外。
“這是這些山嶽傀儡的天賦神通,它們從一出生身上就自帶著一種神秘的符文陣法,這種符文陣法會持續強化他們的岩石肌膚,所以成年的山嶽傀儡的肌膚都會如同寶具一般堅實。”煙怪再次為我解惑。
“既然從外面打不爛,那隻能從內部動手了,”我從這頭山嶽傀儡的身上一躍而下,落在它身前的地板上,它嚎叫著,恍若天崩地裂一般,朝我衝鋒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