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鬥法
那道士一揮衣袖,一陣勁風將我橫推出去,正好躲開從天空揮下來的巨爪,他另一隻手把劍橫在胸前,嘴裏唸唸有詞,運起全身靈氣灌注劍中,一道巨大的劍影從劍柄處倏地迸出,和劃破空氣的巨爪撞擊在一起,下一刻,爆發出震耳欲聾地轟鳴。
強烈地勁氣從兩兵相交處擴散,吹得我睜不開眼。
只見場上一人一巨狐各退三步。
“八百年道行,不過如此。”道士收劍而立,他的道袍在洶涌的妖力吹拂下獵獵作響,猛一看來,還真是有些仙風道骨地味道。
狐妖那雙豎眼盯著這道士道袍上的青色符號,新仇舊恨都化為滿腔憤怒,只吐出一個“死”字,它雙眸猩紅,隱隱似有真火在其中焚燒。
“哼,修出了本命狐火又怎樣?”中年道士冷哼一聲,他把劍插在地上,一手捏訣,一手畫弧,一個環形的法陣出現在道士畫弧的手前,陣盤中心是一對陰陽魚緩緩旋轉,外圈乾、坤、震、巽、坎、離、艮、兌依次排開。
只聽得那道士口中念道:“天地無極,萬法歸元,乾坤相合,坎水自來。”
陣盤上坎位大放光芒,無屬性的靈氣經過陣盤卻變成幽藍的寒氣,隨著一聲去字,化作一道疾射的冰箭,和狐妖空中噴出的狐火撞在一起。
道士收起陣盤,手上卻沒停,掐起劍訣,插在地上的青銅劍直射向半空,在空氣中如游魚一般,隨手訣來去自如,劍在半空旋轉,忽地大放光芒,耀若匹練,飆然一射,劍氣直衝蒼穹。
那狐妖還沒來得及收回狐火,就被這道如電滅般的劍光給挑破下巴,巨大的衝力將個頭如小山一樣的狐妖給帶飛到半空,狠狠地在了一個跟頭。
那劍,似有靈性一般,又飛回了道士手中。
狐妖掙扎著站了起來,吼道:“不可能,你一個劍修怎麼還會掌握那麼高階的寒法,這不可能!”
“少見多怪,道門這些年的改變早已經超過你的想象了,你罪孽深重,今日必叫你伏誅於此。”說著,這道士提劍就要上去砍殺。
“小道士,就憑你要殺我,真的可笑。”那狐妖褪去真身,幻化成一個曼妙的女子,嬌媚的面容正和我在天蒼公司主管辦公室看到的主管和主管夫人合照上一模一樣。
一切都水落石出了,正是那個主管和這個狐妖兩人一手謀劃了這次所謂鬼尋物的靈異殺人事件。
狐妖嘶吼一聲,我直覺腦袋快要炸裂,忙低頭堵住耳朵。
明明時間很短,但我卻像不知煎熬了多久一樣,終於世界清淨了,一種莫名的愉悅從我心頭涌起,白色的月華照在我的身上,全身從上到下放鬆極了,說不出的舒暢和愉悅。
空氣裡似乎還有一股熟悉幽香,這股香氣,如空谷裡綻放的幽蘭一樣,雖然渺遠,但卻越發清晰,我順著這股香味,一路追尋下去,是一件木頭小屋,建在溪邊,周圍種滿了各種花草。
“長生,你怎麼在這裏?”身後傳來那個令我魂牽夢縈地聲音。
“如煙?你怎麼也在這裏?”我望向那個清麗的女子,伸手想要去撫摸她如瀑般的髮絲。
“因為這裏有你啊,”她笑靨如花,推開木屋的門,然後衝我嫵媚一笑,“快進來啊。”
“啊?幹嘛?”我毫無反抗能力的被她拽了進去。
“這麼美得夜,就我們兩個,你說幹嘛?”她一扯衣服,白色的肌膚在月光下映地如陶瓷一般,這麼美得人兒,我怎麼拒絕的了?
我不由自主地伸手觸碰她光滑地如錦緞一般的肌膚,我只覺手下的人兒越來越燙,像是要燒起來的乾柴一般,讓我忍不住地撲上去。
似有一道紅光從她肌膚裡迸出,照射在我手上,強烈地灼熱痛感讓我有些懵,下一刻更多的紅光涌出,照在我抱著她的身體上,強烈的能量瞬間撕扯碎我的衣服,紅光涌入面板,想要連我的肉體也一起撕扯成肉末。
“疼,疼,疼,”我吼起來,體內那點微薄的靈氣,在一瞬間不由我控制地全部涌入我的雙眸中,眼前的場景瞬間改變,一雙豎眼如血月一般映照在半空,萬里全是血海一樣的猩紅。
那雙豎瞳似乎對我這隻螻蟻能拜託幻象很是驚奇,但我知道我並沒有從它的幻象空間裡出來,血瞳只是撕碎了它引導我自己建立的幻象,而這裏,是要直麵它的真正幻象,這是它的世界,它是君主,它是王。
“死,”巨爪想數根長矛一般,穿透我的胸膛,那種扯碎筋肉骨節的疼,真真實實地傳到我的腦海裏,痛感瞬間淹沒我,大腦缺氧,喘不上氣地窒息感越來越重,要死了嗎?
“不!”我吼出來,假的,在真實地痛,都是假的,人在幻境裡只有自己纔可以殺死自己,我狠咬舌頭,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死,”天空中地豎眼有些惱怒,直接降下鮮紅的狐火,射入我的眸中,它似乎很嫉妒我有這樣一雙眸子。
“眼睛,我的眼睛,”我閉上眼皮,鮮紅的妖氣還是止不住的燃燒著我的雙眸,我在地上痛的打滾,就在我以為自己要瞎掉的時候,眉心處流留出一陣清涼,再睜眼時,我眼前景物一片模糊,但卻隱約能看到豎眼之上的天空,似乎多了一輪耀眼的血月。
下一刻雲銷雨霽,萬里放晴,身邊的無邊霧氣也被血月之華穿透,我雙目雖然看不清,但卻能聽到耳邊傳來恐懼的嘶吼,像是遇到了狗的貓,只能弓起背毛,徒勞地嘶吼,以寄藉此把敵人嚇走。
月華再次綻放,如一朵耀世的血蓮,片片花瓣灑落在世間每一片淨土,層層炸裂,紅蓮淨世,寸寸焦土。強光映地我雙眼一直流淚,我都以為自己又要瞎了的時候,光和聲音全停了下來,這一刻纔是真的世界清靜。
我睜開眼,發現一張一臉正氣的國字臉正盯著我,一邊猥瑣的發笑,一邊自言自語:“怪了,真他孃的怪了,這不該死的妖卻莫名其妙地死了,這該死的人卻活的好好的。你說怪不怪?”
我:“……草擬大爺的,勞資死裏逃生,你就這麼咒我,**,我衣服呢?你個老變態,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