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已無退路
“無妨,仙者自緣裡生,你有三花像,便是有仙緣,老夫只能給你名額,能否入的了老夫門下,全看你自身造化。”清虛道長淡然說道。
此話一出,馬騮注意到坐在四周的人,神色間的變化。雖說是頃刻的變化,稍縱即逝,但作小二長久的馬騮,耳聽八方,眼觀六路,自然是能感受到其中的變化。
以馬騮的聰明,不難理解。
馬騮比起這些人,不,準確來說他跟這些人有著同樣的機會,清虛道長看上他,看好他,只能是給他個跟他們公平相爭的機會。
但比起這些王公貴族,馬騮的機會便少了許多。
想到這裏,馬騮的臉色不由的微微變化了下,低著腦袋抱拳道:“仙長說的極是,在下記住了。”
“罷了,你且退下吧。”
“是。”
馬騮抱拳一拜,恭敬的坐到原來的位置上,沉默不語。
因為馬騮剛纔所說的話,使得他處於了種相當尷尬的地步,說到底,能不能成為仙家弟子,那要看的是馬騮自身的努力。
清虛道長能幫馬騮的只是這一點。
夏茹芸坐在馬騮的對面,注意到他的變化,卻並沒有說什麼,倒是她旁邊的那個女孩,輕笑著道:“小姐,你看他那模樣,這纔是他本來的面目。”
“仙長都說了,只是給他個機會”
“小姐,你知道覺得他能比的小姐你嗎?還是那些王公貴族?”
夏茹芸拍了下坐在旁邊的女孩,目光落在馬騮的身上,透著清靈的話語逐漸的傳入馬騮的耳朵裡。
“青蘿話雖有些過惡,可她說的不假,你有的是一個機緣,卻比起部分的人要好上許多,能不能有所成就,全看的是你自身的能力。”
“靠外人來的能力,不過是外在的。”
說完,夏茹芸不再多說,目光落在了前面的幾位仙長的身上,等待著等一會的比式。
馬騮沉默著,看著眼前讓馬騮心動的女子。
她說的不假,馬騮有機會,因而馬騮才更加需要努力,有了機會才能走的更遠,而馬騮能靠的只有馬騮自己。
馬騮鬆握拳頭,看向了坐在前面的那幾仙長的身上,心想著,一定要全力以赴,否則馬騮只會是再去過那種,讓人生不如死的認真。
那樣的日子過夠了!
此刻,清虛道長的目光掃過了馬騮,輕笑了起來,緊接著看向了坐在前面的那個青年,笑著說道:“幾處弟子均以招來,時日雖說不緊,卻也要、”
“便從現在開始吧。”
“師弟所說極是。”
幾位仙長議論了片刻,將比賽的規則定了下來,其中以清虛道長為首,他站了起來。
在他站起來的剎那間,馬騮二話不說就站了起來,朝著他恭敬的拜下,臉上露出了笑容,笑中露出了牙齒,模樣瞧著有些讓人發笑,或者說古怪。
其他眾多人,同樣是站起身來。
“此物為一人份,得者可賽。”清虛道長長袖一甩,身上散出一陣謙虛,一陣清風驀然吹起。
只見著在他的掌心間,出現了數枚牌牌,上面刻著數道頗為猙獰的妖獸,模樣猙獰,讓人一看,彷彿就會被懾入其內。
上面更有著數字。
在馬騮看著的時候,猛的看到一道令牌飛出,落在他的身前,上面散發出了蔚藍色的光芒,光芒閃爍著包圍著那道令牌,緩緩落在馬騮的身前。
而,剩下的數道同時飛出,共有十枚令牌,全然落在九個青年的身前。
馬騮看著眼前令牌,看了會,伸出手將其給抓在了掌心裏,翻過牌面再看,只見著上面寫著個“三”的字樣。
便在馬騮驚訝的時候,站在最前面的清虛道長,袖子微甩,接著說道:“此令牌十枚,一對一,三對三。”
“第一場,三,對三。”
三!
馬騮瞪大了眼睛,看著手裏的令牌,上面正寫著方方正正的三字,這下完了,第一個竟然是馬騮出場。
該死的,馬騮還想著等會看看他們是怎麼樣的,學習下的,可讓馬騮沒想到的是,第一個出場的竟然是馬騮。
更讓馬騮目瞪口呆的是,他的對手竟然是個相當魁梧的漢子,他的身上充滿了相當強烈的爆發力,那種外在的氣勢,就已經是讓馬騮嚇的不行。
“小子,你看他,就他那樣還想成為仙家弟子,我看那是痴人做夢。”青蘿見著馬騮的模樣,不由的掩著小嘴輕笑著,那模樣瞧著有些可人,可那些話卻讓馬騮眉頭皺了起來。
夏茹芸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目光望著最前面的平臺上。
有些東西並不需要去說,只需要去經歷,經歷了纔會成長,成長了纔會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從而脫離了自身的規則,成為人上人。
她身為大家族的子弟,對於小人物不會太過去關心,更何況是仙家弟子的招募。
對於她的家族,便有著相當的重要性。
而,此刻的馬騮心裏相當的沉默,看著眼前的那個不斷靠近而來的魁梧的漢子,只感覺;有著一陣相當強烈的壓力襲來。
“小子,給老子過來!”
那個魁梧的漢子盯著馬騮,眼裏透著不屑。
馬騮緊緊的握起了拳頭,青蘿的嘲笑,眼前的這個男人的不屑,都讓他想到在這些年以來,他碰到的那些事,一股憤怒,從馬騮的心底爆發了出來。
馬騮邁著步子朝著前面的平臺走去,身子蕭長,不到片刻便已經來到平臺的前面,站在了那個魁梧漢子的身前。
“哼!”那個漢子不屑的看著馬騮,輕哼了一聲。
“第一局就碰上猴強,這是他的不幸!”
“能走到這裏,那只是他的緣分,如今緣分盡了,再想走下去····恐怕就是被人給抬下去了。”
部分的青年低著聲音議論著,那聲音相當的刺耳,像是有人用刀子在身上滑動的感覺,讓人恐懼,又讓人害怕。
可馬騮清楚,他已經是沒有回頭的機會了,他能走的,只有是勇往直前,縱使前面是沒有路的盡處,可走下去,說不定就是一條不一樣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