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卑微屈辱
“夏小姐……這……這都是誤會!誤會!”見到少女生氣,馬騮的心幾乎都快要跳出來了。
什麼叫做一笑傾城,再笑傾國?這便是,單憑一個表情,便讓馬騮恨不得為其做牛做馬。
“哼!一個賴皮,本小姐懶得與你計較。”說著,白了一眼馬騮,夏茹芸便與那名叫做青蘿的小女孩一同朝著房間中走去。
緊接著,馬騮撓了撓頭,對著那剩下的那名老者以及其身旁的一名少年道:“兩位……請隨我來!”
走了大約沒幾步,他們便在另一間的房屋門口停下,而後馬騮便安排那位老管家入住。
而那個馬騮一直沒有在意的少年,卻是成爲了最後一個。
到了這個時候,馬騮才注意到,這個少年長相十分俊秀,與那三小姐頗為相似,只是目光呆洩,一襲長衣略顯邋遢,但卻是給人一種不凡的感覺。
這便是大戶人家,哪怕是一個呆子,氣質都要比馬騮這樣的店小二要來的高貴的多。
直接將這個傻公子給安排下,馬騮轉身就走,沒有三小姐的世界,他覺得,待下去那就是在浪費青春。
再一次來到樓下,只見原本的那些客官卻也走的七七八八了,倒是馬三娘在櫃檯忙活著數錢。
馬騮在龍來客棧,那是沒有工錢的,不過每個月十五,卻也會有著那麼一頓美餐,只是這次看來,這頓美餐,怕是要被馬三娘給剋扣了。
“呦呵!馬騮你個小兔崽子,又給我跑哪裏去了!?竟然這麼久纔回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身份?一個小打雜的,還敢曠工,今天罰你沒有晚飯吃!”馬騮剛剛下樓,馬三娘便發現了馬騮,當即便是破口大罵。
“老……老闆娘,這……這怪不得我啊!京城大司馬家的三小姐又來了,俺也是迫不得已,您看……這飯……嘿嘿!”見到馬扒皮,馬騮頓時覺得一陣頭疼,他活這麼大,覺得最錯誤的決定便是來到了這裏。
那馬三娘一聽是京城大司馬家的三小姐,頓時兩眼冒金星,恨不得立刻將馬騮一下給吃了,只見她臉一橫,眼中充滿怒火的說道:“小崽子,我問你,這三小姐可對我們店有什麼意見?”
“沒……沒有!三小姐說我們店服務周到,老闆娘更是美麗如花、沉魚落雁!”馬騮哪能將自己得罪三小姐丫鬟的事情告訴馬三娘,否則,他這三天,都甭想吃上好飯了。
雖然,他平常吃的也只是客人所留下來的剩飯。
“喲!你這店小二好生流氓,先前戲耍我們家大小姐只剩下兩間上等房,我倒也不追究了,只是你現在又欺騙老闆娘,你看我怎麼收拾你!”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三小姐的丫鬟青蘿已經到了樓下,正以一雙大大的眼睛瞪著馬騮。
馬騮臉色一變,頓時一驚,眼睛轉了兩圈,急忙笑道:“這位姑娘,話可不能這麼說啊!我馬騮行人做事,那可都是憑良心,您這話說的,就不怕你們家小姐罰你!?”
“馬騮!給我過來!這位姑娘所說的可是事實!?”馬三娘聽到如此般的對話,一時間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將馬騮給吃了。
“本姑娘說的自然都是實話,至於你們店的這個流氓店小二,我們家三小姐有大大的不滿!她說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你們店小二了!”青蘿一臉戲虐般的調皮,對著馬騮眨了眨眼睛,俏皮的伸出了小舌頭。
“馬騮……”
那小女孩的話剛剛落下,馬騮便覺得自己的背後不由得一涼,轉身望去,只見馬三娘正怒視洶洶的瞪著他。
“哎呦!我的老闆娘喂!您看看我,您看看她!她可是大戶家的丫鬟,而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打雜的,又是您買的奴隸,哪敢做出對咱們店名有損的事情啊!這都是她捏造!捏造事實!”馬騮一下子就給那馬三娘給跪下了,伸手抱起其肥胖的大粗腿,一把鼻子一把淚的說道。
“你……”那小姑娘的臉色都快被氣成了青色,與其身上的青蘿裙的顏色差不多一樣了。
馬騮很聰明,不得不說他話中蘊含的內容很玄妙。
聽起來像是馬騮在解釋,可有心人一聽,便能夠聽出,馬騮這是在挑撥離間。
“你……你這店小二,好生流氓,我一定要告訴我們家小姐,待我們回京城,一定要派人來狠狠的修理一頓!”小女孩頓時不樂意了,雙手恰腰,怒視馬騮。
馬騮機靈一動,再一次抱著馬三孃的大腿道:“老闆娘啊!您看看這些有錢人,一個個都不將您給放在眼裏……”
馬三娘將馬騮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裏,她不傻,馬騮的意思,她也全然聽明白了。
對面的小姑娘所說的話,多半是事實,可這馬騮不單能言善辯,竟然還胡攪蠻纏,這令她頓時大怒道:“馬騮!你這個小兔崽子!還不快給人道歉!”
“嘭!”
話音落下,便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傳遍整個客棧。
一個大巴掌,狠狠的落在了馬騮的臉上,頓時馬騮的臉腫起來了老高,上面有著五個大手印。
“你……”馬騮憤怒了,這是他平生第一次這麼憤怒,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馬三娘竟然如此大罵自己,這令他如何能夠忍受!?雖然他只是一個奴隸,可他也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是人那便就有自己的尊嚴。
“死扒皮,你別太過分了!我馬騮固然身為奴隸、一個打雜的,可我也有我的尊嚴,我是人,不是你家的看門狗!不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的馬騮竟從地面直接站了起來,死死的握著拳頭,眸子十分兇狠的瞪著那名小女孩以及馬三娘。
見到馬騮竟然敢如此這般與自己講話,馬三娘剎那間火冒三丈,如那即將爆發的火山,帶著一股兇狠勁,拿起一旁的一罈酒便朝著馬騮的頭上砸去。
“你這個死東西!不知道好歹,今天我就讓你明白,在我眼中,你就是一條狗,一條卑微的狗!”
“啪!”的一聲,酒罈落在馬騮的頭頂上,頓時砸中的了額頭上的那三顆龍眼般大小的疙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