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街道，少不得眾人側目，我施展身法一躍而過，落到來時那處巖壁，穿牆而過，片刻之後，水聲潺潺的階梯瀑布處，一道人影穿壁而出。

    此處離我們居住島嶼有一段不遠距離，將經脈靈氣盡數收歸於氣海，我縱身起跳，估摸著，憑藉凝境巔峰的海量靈氣應該可以撐到島嶼，此番掠出，不求快，只求穩。每每滑翔力竭，方纔踏水借力，每次借力都需要靈氣上行，才能保持凌空之姿，倘若丹田靈氣盡數上行，那就將無法凌空。

    一路省吃儉用，總算安然返回，在距離兩裡時白蛇有感出來迎接，我一個起落直接掠回了島上，白蛇又沖沖返回，迎了過來，擺頭髮聲，好生歡喜。

    “我沒事。你肚子餓不餓？”我問。

    白蛇點頭。

    “那再好不過，走，帶你去吃東西。”我笑道，先轉頭看了一眼欣姐所在山頂，她的氣息仍然在緩慢攀升，然後自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把長臉，縱身下水。

    落水極為迅速，彷如出鞘利劍，靈氣有諸多妙用，幾乎無所不能，我在水中急速下沉，白蛇緊跟在後。轉瞬就沉至了五百米處，不需多餘動作，見那水族異類就揮劍看砍殺。在尚未踏足凝境巔峰之前，我就已經能隨手抹殺這些異類，此番實力大增，又有兵刃在手，就算在水中對自己不利，也同樣去砍瓜切菜一般，所過之處，一個不留。

    零術大成並不是毫無作用，相反是作用很大，零力無影無形，甚至比靈氣還要虛無縹緲，催動之下，那些本欲逃跑的水族異類突然呆立原地，隨後被我盡數誅殺。

    白蛇的任務是將這些屍體全部運到岸上去，緩慢吞噬。

    每殺一個，零力就增強一分，這是一個良性迴圈，五百米殺完了就繼續下沉至一千米。湖面平靜，湖底卻暗流洶涌，自從我到來之後那些水族異類就一直很少露頭，此番我追下來砍殺，似乎激起了它們憤怒，很快就有實力強大異類號召成群，結伴攻擊。

    “來的好！”我心中大喝，此番接連突破就是缺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靈氣灌注長劍，來回旋殺，所過之處盡是殘肢斷臂，鮮血染紅一片又一片湖水，異常駭人。白蛇早已躲到了遠處，殺戮的確可以讓人紅眼，此刻我就殺紅了眼。

    憤怒只是短暫的，短暫的憤怒過後又變成了害怕。不害怕手中劍的人不配握劍，害怕不僅僅是那些異類水族，還有我自己。若是這麼一直殺下去，很容易迷失本性，到時候會變成一個動則殺人的狂魔。

    湖底一千米殺完，我上行浮出水面換氣，猛吸一口，再次下沉，下沉的同時迅速朝著遠處游去，那些異類水族早已被下破了膽，此番正爭先恐後，四處逃散。

    令眾生害怕的感覺也是一種享受，我不由自主地陰測一笑，狂催靈氣，窮追砍殺。每殺死一名異類都會令我異常興奮，腦海零力洶涌，如江河奔流，只差一步就可入海鑄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