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乾咳一聲，“那個……再試試看？”

    說出來只是安慰她，可惜一說出來我就後悔了，女人有了，男人第一想到的是打掉，那麼是誰都會心寒。

    果然，馬婉琳皺眉看了我一眼，隨即冷喝道:“出去！”

    我自然不會真的出去，急忙端茶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

    馬婉琳坐在床頭，歪頭一旁不接。

    我繼續恭敬而立，雙手奉上，同時豪邁道，“若是有了，生了便是！”

    馬婉琳再次橫了我一眼，有責怪之意，但已經不是剛纔那般生氣了，我知道她是擔心生了孩子會降低修為，於是急忙說道，“化境就交給我來突破，零術弊端極大，但我體質特殊，可容納百川，殺人之事亦可我來做。”

    馬婉琳再度皺眉，還是責怪，我亦懂，她是在怪我太沖動，我擺手再道，“懲惡，揚善皆是救人之舉，助人為樂是善，懲奸除惡亦是善，渡人乃是功德，殺淫邪亦是功德，無妨的！”

    馬婉琳面色緩和，我趁熱打鐵，“師傅喝茶！”

    她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又置於我手上，“若塵來了，我們出去。”

    我放下茶杯跟隨馬婉琳出屋，見面自然是尷尬無比，剛纔的話林若塵肯定是聽到了，想想自己的師傅居然和師祖勾搭上了，還說出口瞭如此不知羞恥的話，這讓人第一想到的就是門風敗壞。

    “今日在此歇息，明早講解門規戒律。”馬婉琳抬手指向石屋，剛纔臉紅心跳的話已然當作沒有發生過一樣。

    “是。”林若塵躬身應答，隨後走向木屋，路過我時，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

    天色漸晚，我轉頭看向馬婉琳，“我們今晚還……”

    事已至此，我以為她會放棄，沒想到馬婉琳臉微紅，居然點頭，“再晚點。”

    “好。”我淡然答應，左右看了一眼，再次掠向峭壁圓臺。

    時間緊迫，九離隨時都有可能動手，我再次盤膝坐下，閉目專研。接下來只需要完成兩件事，第一是得儘快將這零術融匯貫通，這件事好辦，下山之後就去殺人。殺一千人不是難事，回去之後向欣姐申請，各地死囚全部由我來執行。零術的修行已經有了著落，第二件事就是提升靈力。馬婉琳說過

    必須要凝境巔峰再配合圓滿零術才能與化境強者抗衡一二。

    事實上，古慧欣纔是最佳人選，可以她終究是女子，殺人的事情還是交給男人來做，另外授法需要水乳交融，欣姐恐怕也不會同意。

    凝境三轉每一轉都難於之前數倍總和，想要短時間突破著實不易，不過並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我心念一動，一段段寶象莊嚴的文字在腦海悄然浮現，前段時間在佛光寺，雖然無緣窺得洗髓經，但卻推敲了佛教煉氣法門，佛道結合，希望能夠有所突破。

    所謂金身證道，白日飛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兩者都有一個意思，那就是，得道往往只在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