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聲音較大，此刻我已經不再確信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而是可能理解錯了，於是問道，“你的意思是拜我為師？”

    “嗯！”林若眨著眼睛塵點頭。

    我盯著她的雙眼看了半響，確信她沒有撒謊，是認真的。

    “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我問。

    “知道！你是捉鬼的。”林若塵答。

    說捉鬼不完全對，但也沒錯。說白了，其實我就是個捉鬼的，“你相信有鬼神存在？”，我再問。

    對於正處於高速發展的科技時代的人們來講，絕大多數都是無神論者。鬼神之說，過於虛無，沒人見過，很少有人信。

    “我不信。”林若塵搖頭，隨即整理桌面的紅鈔，“但我知道你們都有一種超自然的能力，我想學，剛纔你開門的時候我已經見識過了，而且……”，林若塵將一踏錢遞在我的手上，“而且我見過你，之前不確定，但你把證件拿出來的時候我就確定了。”

    “你在哪見過我？”我問，同時將一萬大洋收進了口袋。

    “在電視上，”林若塵看著我，眼底隱隱有著崇拜的光芒升騰，見我疑惑，她主動解釋，“確切的說是一個影片上，我在外國有一個朋友，她分享給我的，其中有一段你將一個男人踩在腳下的場景。”

    我恍然大悟，在國外鬥法時，也有不少人觀看，而可能她的一個外國朋友恰好就是其中之一，此人偷偷錄了像便分享給了林若塵。不過即便錄了也不敢公開傳播，因為這是受國家嚴厲禁止的。朋友之間倒是可以互相傳看一下，像張警官那樣的高層也能知曉一點，但普通公民一定不可能知道。但林若塵恰好有個老外朋友，而且那個朋友恰好在那群觀眾之中，說是緣分，可能還真有一點吧。

    收徒不能光看緣分，最重要的還是看人品和天賦，人品第一，天賦次之。論人品，這小姑娘潔身自好，堅貞不屈，論天賦，我掃了她一眼，靈臺清明，目光澄澈，若是勤加修習，再短時間內踏入凝境第二層也不是不可能。人品和天賦都有了，沒有拒絕的道理，不過此時我在思考的是，帶她回魂舍還是帶她回祖庭？沉吟良久我決定再試她一試。

    “你想讓我收你為徒？”我反問，表情無喜無悲。

    “你不是已經答應了嗎？”林若塵巧笑道，隨後指著我的口袋，“如果你不想的話，必定心生慚愧，會將這些錢送給我。但你將錢收回去了，就表示答應了”

    我讚賞地看了她一眼，所謂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決定收了那就再進一步，讓她自行決定入魂舍一脈，還是馬家一脈。

    我再次拿出自己的證件，說道:“你想拜我為師，還是想擁有這個證件？”

    林若塵疑惑，估計是沒明白我的意思，不過我不著急，還是等她自己作出選擇。無論是魂舍的責任，還是馬家的使命都是非常重的擔子，自己選擇的路，自己跪著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