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的身影越來越遠，片刻之後已然消失在轉角。我深深呼吸，在緩慢吐出，同時也將一干思緒雜念拋諸腦後。

    “你捨不得小敏姐姐們嗎？”古雨靈嘟嘴問，她應該是感受到了我的氣息變化，語氣之間不無酸溜。

    我看了她一眼並不搭話，而是看向後視鏡說道，“我們直接去機場嘛？”

    鏡中欣姐正在閉目養神，聞聲也不睜眼，只是輕微點頭，“嗯。”

    問欣姐可以轉移話題，不讓古雨靈那麼放肆。另外原因是，最後不要當著一個女人的麵去說思念其她女人，就算一個女人再大度她也不會樂意聽，不然你置她於何地？

    車子開的不急不緩，將近兩個小時才抵達機場，人不是很多，路邊三人一老兩少，見我們停車後，其中一少主動靠了過來。

    “古舍長，幸會！”年輕人彬彬有禮。

    古慧欣還在車內，年輕人殷勤拉看車門，欣姐下車後對其微笑還禮，然後徑直走向那名老者，二人互相見禮，隨後說話交談。我則一言不發地下車去後車廂將行禮一一取出，埋頭苦幹的樣子還真是越來越像一名打雜工。

    “這位一定是傳聞中的古二小姐吧？果然水靈！”雨靈慾過來搭手，被年輕人搭訕攔住。

    “你好！”古雨靈笑道，“你說的沒錯，不過可惜啊，再漂亮也沒用，到現在也沒有男孩子追我！”

    我裝著沒聽見，將箱子擱置在地上，然後又去拿包包。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年輕男人頓時兩眼放光，“在下楊晨不才，願與古二小姐交個朋友，以後若有需要幫助，儘管……”

    “雨靈，過來幫我把我這兩袋子拿上。”我抬高了聲調，其寓意也很明顯就是想打斷二人談話。

    “你多跑兩趟吧，我與楊公子說話。”古雨靈隨口說道。

    雖然知道雨靈是在故意氣我，可還是忍不住會生氣。不過欣姐在場，我也不好發作，另外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位就是劉副局長提過的九離先生，此人乃是道教協會代表，在靈界聲望頗高，於是只能悶頭辦事。

    “車停哪？”我看向欣姐。

    這時與古雨靈說話的男子看向了我這邊，“雨靈小姐，他是你們魂舍的雜役嗎？”

    古雨靈喫喫地笑著，“是的！”

    ……

    欣姐面無表情，語氣平和道，“車不用管，李善，來我給你介紹，這位就是九離先生，此次會陪同我們前往。”

    我將兩袋行禮放下，空出收來抱拳，“見過九離先生。”

    此人年齡大約六十，有一種身居高位的既視感，他看著我，大約三息之後才點頭道，“嗯……不錯！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李善小友的大名我早就已經聽過了，今日一見方知此言非虛，老朽九離，請了。”，九離先生給我鄭重還禮。

    “老先生過譽了！”我笑道，頗有些不好意思，“晚輩只是做好分內之事而已，其實晚輩也一直很仰慕先生大名，只可惜一直無緣得見，今日有幸瞻仰，倒是有些惶恐。”

    末世之時，雖然我們主要對付四大鬼王，但四處飄蕩的遊魂野鬼干擾居民，這些事都是需要人處理的，江城市地域遼闊，我們只是對付四大鬼王，但是殘局卻是由九離先生一手收拾的，真要算起來，若有十分功勞，九離先生所做之事至少佔了兩層。

    “哈哈哈……”九離大笑，笑罷之後又繼續說道，“這分內之事也不是那麼好做的，年輕人不要謙虛，楊晨，楊毅，你們兩個幫李先生把行禮拿進去，過了安檢後在候車室耐心等待。”

    楊毅是他身旁的另外一名年輕人，此人話不多，氣息給人冷傲之感，拖著行李就往裏走，行事幹淨利落。楊晨就不同了，搬動東西的時候，一直低著頭，生怕與我對視，我心裏有氣，不想憋著，楊晨路過我時，我直接叫住他。

    “楊公子！我也是雨靈的朋友，又困難是不是也可以雖然向你開口？”我一臉認真道。

    “當然！當然！只要李兄不嫌棄，楊某求之不得！”楊晨一邊說一遍加快腳步，不待我回話直接進了玻璃門。

    他留下來只有被揶揄的份，剛纔還看低俺，現在卻瞬間被打臉，不逃纔怪，我看了一眼二人，與九離打了招呼，轉身去了雨靈那邊。剛纔這小妮子故意氣我，得過去好好訓斥一番。

    “先生請！”古慧欣抬手北指，背面是貴賓通道，魂舍中人憑藉手中證件，到哪裏都可以暢通無阻。

    “舍長請！”九離讓步，最終兩人並肩同行。

    我和雨靈跟在後方，與欣姐隔了一段距離，二人小聲說話。

    “怎麼？這一出門就看上公子哥了？看來你去美國我還真有點不放心。”我朝著欣姐九離背影看了一眼，二者正在認真交談，於是直接伸手攬住了雨靈的纖腰。

    古雨靈嗔怪看我，不過在看到欣姐九離絲毫沒有回頭的跡象後，也默許了起來，小聲道，“是呀！就看上公子哥了，怎麼着？”

    “那個楊晨不過是個普通人，還有他氣色雜亂，一看就知道在外面亂搞女人，你瞎啦？”我故意反問，氣色雜亂是指楊晨額頭有一道暗紅之氣，但雜亂斑駁，說明此人和多名女子有染。

    “切！”古雨靈撇嘴，嘀咕道，“還是以五十步笑百步。”

    古雨靈直接戳到了我的軟肋，我不好作答，但卻瞬間想起了小敏懷孕一事，再聯絡起古雨靈，她會不會突然那啥，然後藉此回國。雨靈現在還未成年，她應該不會吧，我這樣想著，始終有點擔憂，最終還是決定試一試。

    “雨靈，你喜歡喜歡小孩子？”我扶著她上了自動扶梯。

    “怎麼？你想要一個？”古雨靈抬頭看我，轉而來了興致，“要不我給你生一個，今天那啥，我還沒逼出來。”

    我心底一顫，這種事情已經涉及到了道德底線，對女人來講太不公平了，不過一想到雨靈真的那啥的後果，我就不禁一陣擔憂，到時候恐怕欣姐會跟我直接翻臉。

    “李善，雨靈，你們兩個快點。”古慧欣突然回頭說道，嚇得我們趕緊分開。

    二人加快速度走了幾步後，又慢了下來，剛纔被欣姐嚇得一直沒有思考，如今回過神來，卻不知如何作答。這事已經有過經驗了，如果拒絕的話，就如小敏甩我一個巴掌是一樣的效果，可是如果接受的話，那是萬萬不能的。罪惡感再一次涌上我的心頭。

    “說話呀？”古雨靈催促。

    “呃……”我有些結巴，最終還是權衡了一下利弊，然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雨靈，你現在還未成年，不適合生育。而且你還要讀書，另外你的靈魂狀況還沒有完全解決，這樣可能會影響到我們未來的孩子。”

    古雨靈歪著腦袋思考了一會兒，答道，“也對！”

    我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不過卻被她下一句話瞬間問的提心吊膽起來。

    “這麼說來那小敏姐姐挺合適的，哇！李善你該不會，她……難怪小敏姐不來了，原來如……”說到最後，古雨靈作出了吃驚的表情，“李善，你老實告訴我，小敏姐姐她是不是壞……唔。”

    我急忙捂住她的小嘴，同時說道，“噓！不要亂說！”

    “唔……”

    “李善，你們在幹嘛？”欣姐再次回頭。

    我趕緊將古雨靈鬆開，笑道，“呵呵，沒事，我們鬧著玩。”

    “嗯……”古慧欣兩眼精光閃爍，轉而看向古雨靈，目露詢問。

    我急忙向雨靈投去哀求的眼神，終於她只是笑道，“姐！我們鬧著玩呢。”

    “哦！”古慧欣應了一聲，我剛一容器，她又回過來叮囑，“李善，你可別欺負她。”

    “絕對不會！欣姐放心！！”我信誓旦旦。旁邊的九離老爺子只當沒看見我們二人的打鬧，但是我卻從他平淡如水的目光中察覺到了洞悉一切的智慧。

    “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真的？”一切恢復正常後，古雨靈轉頭看我。

    “不是！小敏只是有些操勞。”雖然紙包不住火，但我還是決定先瞞住她一陣子，現在說真的不是時候。

    “那你那麼心虛幹嘛？”古雨靈再問。

    “你這樣會毀了她的清白。”我說。

    “哼！”古雨靈冷哼，明顯不信，“那我的清白呢？”

    我心中一陣抓狂，又回到了這個話題上，實在不是如何是好，其實我很想說，是你故意引誘我，主動獻身之內的話，不過這些話是不可能真的說出來的，因為作為一個男人，要了人家的第一次就必須負責到底！

    “我會負責的。”最終我說道，說總比不說好。

    “你……算了，不說了。”古雨靈還欲再問，卻突然住口。

    其實我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你要怎麼負責呢？是的！我要咋負責呢？難道把她們兩個都取了？可是，那也得看人家願不願意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