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古雨靈的身影久久沒有作答，她又說道:“如果你肯歸順的話，這小丫頭的身體自然也是你的。”

    我仍然沒有開口，腦海中快去思量卻找不到應對之法。

    “你考慮清楚了沒有？”稍頃，古雨靈不耐煩道，“以你一條命換其她人四條命，很划算不是？況且我們大人說了，她很賞識你，只要你甘願臣服，不會有生命危險。”

    “還真是榮幸！”我知道必須說話了，於是笑道，“呵呵！不知道你們的鬼王大人看上我哪一點了？”

    “哦，想知道？親自去問啊！”古雨靈輕輕應了一聲，隨後話鋒一轉，“好了！不要廢話了，我就問你一句降或戰？”

    房敬敏等人都沒有說話，她們把選擇權交給了我，可惜我的選擇註定要讓她們失望。

    掃了一眼古雨靈火辣的嬌軀，我故意道:“你說的話可算數？”

    “那是自然！”古雨靈降下身影，她的後方還有六名催生雙翼的男子，無一不是丰神俊朗，器宇不凡，“若你不識好歹的話，那我就只能去找其他人了，我想他們一定會很樂意的。”

    我雙眼一眯，轉瞬又恢復正常，心中殺意一閃即逝，不過還是被古雨靈敏銳捕捉，她突然露出兩顆森白獠牙，“怎麼？想殺了我！你捨得嗎？動手之前可要想清楚了，千萬別連累了你身旁那兩位如花似玉的美人。”

    我深吸一口氣，剛要同意，毛矛卻搶先一步，催動身體僅餘靈力，整個人化為一道金光移動上前，“如果我說不呢！”

    毛矛速度不快不慢，但卻沉穩堅定。

    “不自量力！”古雨靈冷哼，瞬間催生火焰雙翅，絢麗的火翼一張一縮，迅速化為一層保護罩。

    “澎！”

    一道撞擊金屬的聲音傳出，毛矛所化金光又倒射而回，金光散去之時，他的嘴角已經染上了一層血跡。

    “毛家的人，呵呵！也不過如此！還對你那老不死的抱有期望嗎？”古雨靈嬌笑，同時也狂態畢露，玉手一揮，後方六人其中一個丟擲了一個圓滾滾的布袋。

    “師尊！”

    毛矛歇斯大叫。滾動之時，布袋散開，赫然是一顆面容慈祥的人頭。

    “啊……”毛矛放聲大喝，整個人如瘋如魔，“我要你們死！”

    馬婉琳急忙將他拉住。古雨靈只在一旁冷笑，笑容彷彿讓我心底一顫，此刻她如此美麗，但我卻提不起絲毫興趣，此刻她又如此殘忍，我又生不起絲毫恨意。

    “澎！”

    又是一聲撞擊，毛矛掙脫馬婉琳向古雨靈衝去，轉眼被一隻蝙蝠男踩在地上。毛矛左右掙扎不得脫身，蝙蝠男對其拳打腳踢。眾人慾上前幫忙，可惜都被我阻止。

    “住手！”我衝着古雨靈大喝。

    “答應了？”她反問。

    “嗯！”我點頭，“我可以跟你回去，不過要先放了他們。”

    “你覺得你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嗎？”古雨靈冷笑，一對絢麗火鳳雙翼斂於無形，步伐優雅緩慢，踱向我時妖豔的眸子就彷如看待一個獵物般，紅唇輕啟，“我同樣也可以先殺了他們，然後再將裡擒回去，不是嗎？或者說，你不相信我有這個實力？”

    我心裏微微震顫，險些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氣場所征服，不過所幸我的體質早已經得到改造，氣質也融合了兩大鬼王的特徵，眼界格局已經發生了翻天變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小屌絲了。

    古雨靈表現的勝券在握，我亦坦然自若，微微一笑道:“我相信！我相信你有這個實力，但我仍然不看好你們，哦？別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依然算數。”

    古雨靈略微挑眉，眼底似乎有掙扎之色，不過只是一瞬，轉而又恢復正常，“那走吧！”

    “不急，容我道個別。”我故作輕鬆地笑道，轉身的一剎那臉上笑容收斂，直接將房敬敏一把摟在懷裏，輕撫她的後背，同時小聲說道，“出去後多加加小心，吸血鬼王不會善罷甘休，儘快與欣姐匯合。”

    “快走吧！不要為我報仇。”最後一句話是大聲說的，目的是讓古雨靈聽到，雖然不可能令她放棄，但是這種時刻一點微小的機率也要積累。

    言罷，正欲將她推開，房敬敏卻緊抱著我不放，她小聲說道，“如果你不回來，我就把你眼珠子挖了。”

    “呵……好啦，大家都看著呢。”我輕笑一聲，再次拍了拍她的後背，將其果斷推開。

    “李善！”轉身邁向古雨靈時，馬婉琳卻突然叫住我。

    我轉頭，這才反應過來似乎把她給忘了，四眸相對，最終我笑道，“如果我變成吸血鬼你會不會收了我？”

    “會！”馬婉琳倔強開口，從她的眼神裡其實我可以看出，她不會。只不過馬家女人的自信是不允許她露出脆弱的一面的。

    我笑了笑，轉而一臉嚴肅抱拳，“各位！保重！再見面時或許是敵人了。”

    言罷，我毅然轉身，不再拖沓，轉身走向古雨靈，值得欣慰的是這個期間她沒有催促我，“放了他們吧！我跟你走。”

    “放心！既然你這麼乖，我也不會讓你失望。”古雨靈揮了揮手，六隻蝙蝠男震翅返回，接著她屈指一彈，一道紅氣射出，直接打在了身後的出路洞口，結界瞬間消失。

    做完這些，古雨靈亦不再廢話，一手抓住我的肩膀，鳳翅震動，直接帶著我遠離。後面的情形我已經不想去看了，也不知道房敬敏等人走了沒有，唯獨耳邊風聲呼嘯。

    此刻我腦海什麼也沒想，好不容易死中得活想不到又遭這個罪。古雨靈飛的極為迅速，穿過鐵鏈橋中央結界後，落了下來，二人步行，這讓我有些詫異。

    “你有話跟我說？”我問。

    “嗯！”古雨靈輕聲應答，她此刻似乎平淡了許多，轉頭看了我一眼，“其實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有什麼特殊，鬼王大人會如此欣賞你？”

    我掃了一眼她雪膩的大腿和蜂腰，再往上是她精緻的容顏，古雨靈用餘光瞥了我一眼，沒有說話，看來她並不是如表面這般平淡。

    “很簡單，因為我們是同類。”我看了她一眼，露出了兩顆鋒利獠牙，決定實話實說，“而且我跟你們不同，我不用吸血，牙齒只是作為你們自我認為高貴生物的象徵。”

    “哦？”古雨靈略微驚訝，可能沒想到我會如此乾脆地毫無保留告訴她。

    兩人沉默上前，我再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古雨靈止步，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繼續向前走去，“我們已經融合完成了。”

    悠悠的聲音在空中飄蕩，我只感覺腦子翁鳴作響，一息之後我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

    火光一閃，我抓住她的手迅速被彈開，古雨靈看著我一字一頓道:“我說我們已經融合完成了。”

    我呆立當場，雙眼死死地盯著她，她也看著我，不過眼裏再也沒有從前那般澄澈，而且看向我的眼神也不復往日那般依戀，這一瞬間我似乎感覺心痛了。

    是的！我們都可以很堅強的去面對一個你喜歡的人拒絕你，卻無法接受一個很愛你的人離開你。因為她曾經屬於你，現在不是你的了。雨靈出現了第三種情況，沒有哪一方被吞噬，而且互相融合了，成了一個全新的人，這個人或許還對我有著特殊感情，但已經不似從前那麼深了，突然想到了一個稱呼，熟悉的陌生人。

    已逝的永不可追回，最終我深吸一口氣，緩緩平復下來，轉身向前走去，聲音裡透著一股淡漠，“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李善，”古雨靈叫住我，語氣很像以前那般乖巧，可惜我知道她再也不是以前的她了，“你不要這樣，那丫頭對你的感情真摯深厚，至少我現在還是挺……挺鐘意你的。”

    我止步，歪頭看她，她略微尷尬，又迅速說道:“此事暫且擱置一旁，我們現在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麼事？”我問道。其實我還有很多問題想問她，不過卻不知從何問起。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看看古雨靈的打算。

    古雨靈沉吟片刻，開口了，“長話短說吧，吸血鬼王現在已經陷入沉睡，我們在要趁此良機，將她除了。”

    此刻我的心怦怦直跳，反問道:“就憑我們兩個？”

    “對！”古雨靈肯定回答，隨即疑惑看我，“你不會怕了吧？”

    邊走邊說，時間有限，我不做解釋，繼續發文，“吸血鬼王如何陷入沉睡？”

    “被毛矛師尊重創。”

    “你何時融合完成？”

    “之前離開之後。我本來想去救大二哥和四弟，那時鬼王正與老先生鬥法，先生不敵，空隙之餘鬼王將我也咬了，期間我有過短暫的昏迷，醒來時發現我們已經融合完成，但卻不得不面對另一個事實，”古雨靈雖然在感嘆，但似乎已經習慣了，“我已經變成了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