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血手印
這一睡,我直接睡到了中午,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伸了個懶腰,跑到後院洗了把臉。
凌小言和周昆還在睡,我也懶得去叫他們,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就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
我煮了碗麪吃,然後才把棺材鋪的門開啟,不過我並不打算開門做生意,所以只開了一塊小門,因為棺材鋪的門是那種帶著小門的捲簾門。
我走出小門,溫暖的陽光頓時照在我身上,讓我感覺十分舒服。
這時,隔壁鋪子的張大伯搖著芭蕉扇朝我走了過來,看著我疑惑地問:“小夥子,你是誰啊,我咋沒見過你。”
我這纔想起自己現在用的是秦濤的身體,難怪張大伯認不出我,不過我還沒開口解釋,就見張大伯探著腦袋往棺材鋪的小門裏看了看,小聲地嘀咕說:“許洋這臭小子都幾天沒看到他了,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我一聽,嘿嘿笑了兩聲說:“那個許洋他有事,要出去好長一段時間,我是他的遠房表兄,這幾天過來幫他看鋪子的。”
張大伯點了點頭,然後湊近我身邊,指著捲簾門有些緊張地說:“你看看那個門上。”
看他緊張兮兮的,我轉身往捲簾門上看去,奶奶個腿的,上門竟然有一個血紅色的手印!
我趕緊走到門邊湊近了些用鼻子聞了聞那個手印,確實是人血的味道。
尼大爺的,是誰沒事敢跑到老子的棺材鋪來按這麼個手印。
難不成……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上的鬼敲門!
這個手印會是敲門的那個鬼留下的嗎?如果是,那他留下這個手印做什麼?
我正想著,卻聽張大伯小聲地在我身後說:“許洋和閻師父都不在,也不知道這個血手印是什麼門道,看著邪乎。”
說完,張大爺就搖著扇子回了他自己的鋪子。
我皺著眉頭走進了棺材鋪裡,決定去把周昆叫醒來看看這血手印是怎麼回事。
周昆被我吵醒很不樂意,用一副哀怨的眼神瞪著我,就差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不過這傢伙聽我說大門上有血手印,就立刻來了精神,穿著褲衩就奔到了棺材鋪外面。
周昆看到門上的血手印後,臉色都變了,我問他咋回事,他沉聲說:“這血手印,很明顯不是一般的陰魂留下的,而且旦凡有陰魂留下血手印,就說明這個地方有人跟那個陰魂有著血海深仇,留下血手印是爲了日後報仇。”
槽,聽周昆說的這麼嚇人,我心也懸起來了。
周昆問我有沒有跟誰結過仇怨,我翻了個白眼說:“只有地宮那隻想取我陰魂的綠眼殭屍,別的倒沒有了。”
周昆踱著步子在門邊走來走去,雙手還背在背後,再加上他光著膀子就穿了條褲衩,樣子特別搞笑。
只聽周昆分析道:“如果是地宮的綠眼殭屍,你們之間現在已經是明鬥了,他還有必要派人來棺材鋪按個血手印嗎,除非他吃撐了沒事幹。”
“那你的意思是這個血手印不是衝我來的?”我哼聲問道,可話一說完,我和周昆立刻有默契地相視一眼。
因為,我們兩在棺材鋪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有凌小言是剛來的。
而且一般情況下,從來沒陰魂敢接近我們的棺材鋪,可凌小言一來,不僅遇到了鬼敲門,還有恐怖的血手印,難不成是衝着她來的?
可凌小言這麼善良溫和的女孩子,能和誰結下血海深仇啊?
最後我和周昆一商量,這件事不宜去找凌小言問,畢竟這只是我們兩的猜測,萬一血手印並不是衝她來的呢。
我們只能先靜觀其變。
由於陰魂留下的血手印用手是擦不掉的,周昆取來符紙,咬破手指在符上畫了符咒,最後將符往血手印下一貼,那血手印立刻就消失了。
想到周昆這些天幫了我不少忙,於是我買了些菜,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犒勞他。
凌小言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七點才醒過來,那時候我剛做好晚飯。看到她睡醒了精神也比之前好,我也覺得高興。
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聊天,不過凌小言胃口好像並不好,她吃的特別少。
聊天的時候,我問凌小言要不要回去看看她的爸爸,凌小言搖了搖頭,說她這纔剛從地宮裏逃出來,老狼肯定還會找她,就這麼回去看她爸爸,怕會給凌盛威惹來麻煩。
她說的也有道理,等解決了綠眼殭屍,再送她回去也不遲。
不過,我又想到了上次那個物業經理說過,凌小言失蹤後凌盛威根本就沒找過她。本來我想問問凌小言這件事的,可我還沒問出口,就突然聽到砰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砸到了院子裡!
我和周昆嚇了一大跳,兩人同時跑到院子裡,只見一個身材高大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正趴在地上!
我急忙跑過去把他翻過來一看,奶奶個腿的,竟然是鍾離!
這傢伙滿臉昨因,好像受了很重的傷!
周昆趕緊過來幫我一起把鍾離抗進了屋子裏,這傢伙還挺沉,我和周昆費了好大勁才把他弄到床上。
周昆讓我把打盆水來,而他則開始給鍾離檢查,看是哪裏受傷了。
這種緊急關頭,凌小言也幫不上忙,再說了還要脫鍾離的衣服,她在也不方便,於是我就讓她先回屋。
打來水後,周昆把鍾離臉上的血擦乾了,他臉上並沒有傷口,而且把他的衣服脫完檢查後,他身上同樣沒傷口,看來他身上的血應該是別人的。
既然沒傷,那他怎麼會突然砸到院子裡,而且還昏迷不醒?
想到昨晚他說出了大事,然後就急急忙忙的走了,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周昆給鍾離探了探脈搏,這方面他也是略微懂一些,最後他說:“鍾離這小子應該只是暫時昏迷,他的脈搏跳得很厲害,不過並沒有什麼大礙,等他醒了再問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我和周昆都在屋子裏守著鍾離,周昆坐在床邊,而我坐在師父平時最喜歡躺的太師椅上,這一守就直接到了後半夜,我兩都在打著瞌睡。
“咚咚……咚咚咚……”突然,外面又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