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樹棺
可未曾想到的是,我兩剛跑到方纔邱二麻子挖錢的那棵樹下,一具血屍咻地一下就從樹上跳了下來!
血屍的毒性特別強,被沾上一點就會立刻傳遍全身!
那一刻我根本來不及多想,趕緊就轉身把凌小言護住,心想著等下血屍撲到我身上,讓我中毒就行了,可千萬不能讓凌小言有事!
然而就在我轉身護住凌小言的時候,我腳下一個打滑,我就這麼抱著凌小言直接摔在了地上,可這一摔並沒有摔個結實,而是摔了個空!
我怎麼也沒想到,在這棵樹下竟然會有個洞,我們剛纔從這裏經過的時候都沒有發現,卻不想我和凌小言這麼一摔,就把長在洞上的雜草給壓塌了!
我和凌小言呈直線下墜飛快地落入了洞裡,但是這個洞就好像沒底似的,我們墜了很久都沒落地,那一瞬間我心想我們兩肯定完了,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也得殘廢!
誰知這個想法剛過,我就隱約看到有一團黑呼呼的東西,我趕緊翻過身把凌小言護在上面,緊接著就是好幾聲咔嚓咔嚓的脆響,像是我把什麼給撞斷了,沒過一會兒,我後背著地,感覺骨頭都像是摔斷了一樣,渾身都痛!
凌小言趕緊從我身上翻下來,擔心地問我有沒有事,我咬著牙搖了搖頭,在凌小言的攙扶下強撐著坐起身。
四周一片漆黑,但是我仍舊可以辨別出,此時的我和凌小言,竟然在一棵樹上!
如果是在樹上,那麼我們摔下來應該是被卡住啊,怎麼會是著落地的感覺?
我趕緊低頭一看,奶奶個腿的,只見我屁股下哪裏是地面啊,而是一口黑木棺材!
我趕緊翻身站起來,從兜裡掏出手電筒照了照,這只是一口普通的黑棺,從外表上看,這口黑棺年代十分外遠了,因為整口棺材腐敗得非常嚴重。
“許洋,這是什麼地方啊?”凌小言懦聲對我問道,她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像是有點害怕。
我現在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只能拍了拍她的手讓她不要害怕。
當務之急,我肯定是要先弄清楚這是什麼地方,而且我們就這樣和周昆他們走散了,未必是件好事。
於是我迅速拿著手電筒往四周照了照,由於這棵樹特別大,樹枝擋掉了我許多視線,所以我根本就沒辦法看清楚四周的環境。
看來我們只能先爬到樹下,再做打算。
我從棺材上跳下,站在一根足有我腰那麼粗的樹枝上,然後扶著凌小言下來,讓她站在我身邊,我用手電筒照了照腳下,根本就看不到底,也不知道這樹究竟有多高。
樹上的每一根樹枝都特別粗,我們想要順著樹枝爬下去應該不是難事。因此我讓凌小言跟在我的身後,準備慢慢地往樹下爬。
然而,當我正準備邁腳跨到下面的一根樹枝上時,我卻發現我的身體不能動了!
我大吃一驚,又試了幾下,結果還是一樣!
我心中暗叫不妙,卻見凌小言輕輕地推了我一把,小聲地問我怎麼不走了。我瞪大眼睛看著她,驚聲問道:“你能動?”
凌小言眨著眼不明所已經看著我,點頭說:“當然能啊,怎麼了?”
其實就在我剛發現自己不能動的瞬間,我腦子裏就想到我應該是中了鬼定身,可如果真的是鬼定身,那為什麼凌小言卻什麼事都沒有,難不成是專門針對我一個人?
我背心不由地冒出了冷汗,我很快冷靜下來,讓凌小言把手電筒拿過去趕緊照照四周,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凌小言知道我動不了,也急了,拿著手電筒有些害怕地照來照去,不稍一會兒,她就把電筒光定格在了一個方向,我的背後!
我也看不到背後是什麼情況,只能問她看到了什麼。
凌小言往我這邊縮了縮,小聲地道:“那邊的樹杆上有個洞,洞裡有具乾屍。”
看來我被定住,應該是這具屍體在作祟了。
“小言,我的包裡有驅鬼符,你拿一張出來,拿過去貼在那具乾屍的額頭上,這樣我就可以動了。”我小聲地對凌小言說道,可她卻嘟著嘴有些為難地看著我。
我知道她害怕,可眼下這個情況,我又不能解了這鬼定身,只有靠她去貼符了,於是我鼓勵她道:“小言,不要害怕,你把我的陰陽乾坤袋也拿著,萬一呆會幹屍詐屍了,你就直接把它收了。”
凌小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掛在腰間的陰陽乾坤袋,最後牙一咬,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把驅鬼符從我懷裏掏了出來。
見她小心翼翼地朝我背後走去,我讓她小心點,凌小言沒有回答我,我只能聽到身後輕淺的腳步聲。
我變得緊張起來,全神貫注地聽著身後的動靜,可過了一會,腳步聲沒有了,而我仍舊不能動,我咕嚕嚥了咽口水,正準備開口問凌小言好了沒,就突然聽到凌小言一聲驚恐的大叫!
我嚇了一跳,本能地轉身看去,卻不想這一轉,我竟然能動了!
我趕緊往那邊看去,只見那具躺在樹洞裡的乾屍,一隻乾癟的爪子正放在凌小言的胸上!
奶奶個腿的,都成乾屍了還這麼色膽包天,吃我小言的豆腐!
我氣不打一處來,大步跨過去,一心想著要把這乾屍給大卸八怪,然而我還沒走近,卻見乾屍突然咧開嘴對我詭異一笑,緊接著,它伸出另一隻手緊緊抓住凌小言,直接把凌小言就拉進了樹洞裡!
眼看著乾屍和凌小言就這麼消失在了樹洞中,我發了瘋一樣撲過去,身體敏捷地就鑽進了樹洞,卻不想剛一進去,我整個人就不停地往下滑去!
耳邊仍舊能聽到凌小言恐懼的叫聲,我大喊著她的名字,卻聽不到她的迴應,我十分擔心,這時,卻聽到下面傳來砰地一聲震響!
緊接著,我又是砰地一聲,以屁股落地的姿勢停止了下滑。
我在心裏問候了乾屍的十八代祖宗,然後揉著屁股順著樹洞往外爬,正好就聽到凌小言的哭喊聲:“許洋,許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