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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狗尾草先生

    第二百二十三章狗尾草先生

    “說的沒錯,閣下還知道這是女校,禁止男人入內啊!”向先生的話音未落地,周胤民便擊掌叫道,“那麼閣下既然在這女校之中,那肯定就不是男人囉?”

    聽了周胤民的話,不僅是翁邵斌啞然失笑了起來,就連好幾個女校的女先生,也忍俊不禁,掩嘴輕笑了起來。向先生頓時氣得臉都變成豬肝色了,指著周胤民的鼻子“你你你”了好幾下,才找到理由反駁道:“我是先生,豈有學校不讓先生進校之理?”

    “哦你是先生啊?失敬失敬!”周胤民恍然大悟似的說道,停頓了一下,又轉頭對翁邵斌說道:“四弟啊,我出個對聯考考你吧。”

    翁邵斌楞了一下,不知道周胤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還是點了點頭,輕笑著說道:“二哥既然有如此雅興,小弟豈有不從之理?還請二哥出題。”

    “好說,好說,有道是:雞冠花未放……”周胤民伸出右手食指在半空中緩緩地畫了一個弧形,若有若無的指向了向先生。

    周胤民說的這個上聯,幾百年前就已經出現了,雖然沒明說,但只要讀過幾本書的,基本上都知道下聯。一聽周胤民說出這五個字,翁邵斌頓時便忍笑著瞧了向先生一眼,朝周胤民拱了拱手說道:“二哥才思敏捷,小弟拍馬不及,此等對句,小弟卻是怎麼也想不出來。”

    “笨啊,這雞冠花未放,那狗尾草不得先生啦!”周胤民說完,接著便肆無忌憚地大笑了起來。

    “你,你,你!”向先生臉色頓時氣得跟豬肝色一樣,指著周胤民,“你”了半天,卻不知該作何反駁。過了好一會兒,向先生才稍微冷靜了一些,冷眼盯著周胤民說道:“兩猿伐木盤石山,小猢猻也敢對鋸(句)?”

    “一馬陷足淤泥河,老畜牲怎能出蹄(題)?”周胤民想也沒想便冷笑著反駁道。

    這樣的對聯,周胤民雖然記得不多,但好在他看過的雜七雜八的書比較多,其中就有一些這樣的奇思妙對,向先生用小猢猻罵他,他眨眼就用老畜生給罵了回去。雖然不是原創,但才思之敏捷,卻也是沒幾個人能趕得上。

    而向先生話一出口,其實就已經知道不妙了,這小子既然知道‘雞冠花未放,狗尾草先生’,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兩猿伐木盤石山’的對句?這不是自個兒給自個兒找不痛快麼?

    想到這些,向先生努力使自己冷靜了一些,冷眼盯著周胤民說道:“無知小兒,別以為自己看了幾本雜書,知道幾個對句,就敢在本先生面前顯擺!本先生不屑與你無知小兒一般見識!”

    “嘿嘿,年齡活到狗身上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你這一個!”周胤民冷笑著瞪著向先生說道。

    “你!你!你!~”向先生原本已經恢復了一絲正常顏色的臉色,頓時又變成了豬肝色,冷眼盯著周胤民說道:“無知小兒,你有何文憑,竟敢在本先生面前顯擺?先生教書育人,其實你一無知小兒能做的!”

    “文憑啊?”周胤民拖長了聲音說道,停頓了一下,又轉頭對翁邵斌說道:“四弟,你有文憑嗎?”

    翁邵斌有些汗顏地說道:“小弟不才,卻也有復旦商學科學士文憑。”

    我考,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是復旦大學商學科的高材生啊?周胤民微微詫異地瞧了翁邵斌一眼,旋即卻轉頭瞧著向先生說道:“那那那,你聽見了,我這兄弟都有復旦大學的文憑,你有文憑又有什麼好稀奇的。”

    “哼,復旦大學算什麼,本先生乃是哈佛的碩士研究生畢業!”向先生冷笑了一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自傲。

    考,老子最討厭的就是你這些假洋鬼子了,出了趟國,上過幾天洋鬼子的學,就真以為自己天下第一了麼?周胤民暗罵道,臉上卻裝出一副誇張的神色,朝向先生拱手說道:“原來先生是哈佛的高材生啊,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向先生心中頓時感覺好受多了,趾高氣揚地斜眼瞧著周胤民,下巴都快要翹上天了,只等著周胤民再奉承自己幾句之後,自己再表現得謙遜些。沒想到周胤民卻突然又轉頭對翁邵斌說道:“四弟,奇了怪了,哈佛不是隻收和尚麼?怎麼現在也收俗家弟子了麼?”

    翁邵斌楞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地瞧著周胤民,失聲說道:“哈佛只收和尚?”

    “是啊,哈濱佛學院嘛,既然是佛學院,自然是隻收和尚了,怎麼現在連俗家弟子也收了麼?”周胤民斜眼瞧著向先生,停頓了一下又說道:“難不成向先生先出了家,拿了哈佛的文憑,然後又還俗了?”

    “你,你!”剛剛感覺好受了些的向先生,頓時又被周胤民氣得半死,指著周胤民大聲說道:“不學無術之徒,我說的哈佛,乃是阿美瑞克合衆國的哈佛大學,豈是哈濱佛學院區區山門學校可以比擬的!”

    “哈,你那是哈佛,哈濱佛學院不也是哈佛,誰知道你那哈佛是不是就是哈濱那的佛學院呢?我還可以說我是耶魯大學的呢,那又怎樣?沒本事,文憑再高,又有什麼用?”周胤民冷笑著說道。

    停頓了一下,周胤民瞥了一眼向先生,又冷笑著說道:“嘿嘿,像某些人這樣的先生,不是本少爺蔑視他,十個八個,本少爺都不在話下!這樣的人都能做先生,本少爺也能!”

    “你,你!”向先生氣極反笑,指著周胤民說道:“好小子,你既然敢口出狂言,敢不敢跟本先生比試一下!”

    “嘿嘿,比試可以,就怕某些人輸了,等下會很沒面子。”周胤民冷笑著說道。

    向先生冷笑了一下,說道:“閣下說了這麼多,其實還不是不敢應戰。閣下若是怕了,直接認輸就成,何必找這麼多借口?”

    “笑話,本少爺的字典裡,就沒有害怕兩個字!既然有些人自個兒想找不痛快,本少爺又豈能不奉陪到底?”周胤民冷笑著說道。

    一旁的翠娥伸手拿著周胤民的衣服,有些擔心地低聲說道:“少爺,向先生本事很大的,你……”

    “小丫頭,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你只知道向先生本事大,難道就不知道本少爺的本事有多大了麼?你難道還信不過本少爺不成?”周胤民伸手輕輕地拍著翠娥的小手說道。

    “不是啊,少爺的本事,奴婢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只是……”翠娥急忙搖頭說道。

    在翠娥心中,周胤民的本事自然是很大的,只不過學校的同學都在說,向先生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之類的話,翠娥雖然才入學沒幾天,但也大概知道,那是形容人本事很大的話,所以,翠娥心中還真有些擔心周胤民。

    “放心吧小丫頭,你可別忘了本少爺的外號。”周胤民輕笑著拍著翠娥的小手安慰著說道。

    向先生瞧見周胤民和翠娥親熱的勁頭,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極度的神色,轉瞬即逝,旋即又朝周圍圍觀的人群中的一個五十來歲的穿著修女服的老嬤嬤說道:“楊校長,你也看見了,在下本不願多事,但這小子卻步步相逼,欺人太甚,說不得,爲了在下的聲譽,在下只好跟他比試比試了,還請楊校長和在場的諸位先生同學做個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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