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詭異的佛像
“哼!”
顏如玉和吳好命兩人同時別過腦袋,看這架勢是誰也不想搭理誰了。
總算是安靜了,我心中長舒一口氣。這兩個傢伙只要在一起,一天不拌幾句嘴都渾身難受。只是苦了我,往往夾在他們二人中間“備受煎熬”。
“咚……咚……咚……”
一聲聲悠揚厚重的鐘聲從遠處傳來,空氣中瀰漫着沉香的淡淡清香氣息,令人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種莫名的平靜淡然的奇妙感覺。
沒走多久,一座不大的寺廟引入眼簾。這座寺廟不大,廟頂上鋪滿了琉璃,屋脊上雕刻了好多仙人,顯得栩栩如生。雖然有些年久失修,但是也不妨礙彰顯佛門的恢宏肅穆。
走進寺院中央,抬頭只能窺得一禹蒼穹。寺雖小,卻有一種不衰的感覺。寺裡彷彿若無他人,寂靜的空氣中,幾隻鳥兒唱歌,卻給我憑空生出幾分怪異的感覺。
“施主,是上香還是朝拜?”
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個穿著有些許破舊袈裟的老和尚從正殿緩緩走來,雙手合十躬身問道。
“大師,我們兄妹三人一路遊歷至此,見到貴寺便有心前來朝拜一番,想求個平安。”
我們三人禮貌的還了一禮,然後我便開口說道。
“阿彌陀佛,三三位施主請。”老和尚抬手虛引,將我們三人帶進了正殿之中。
步入正殿,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座釋迦摩尼金身像,威嚴莊重磅礴大氣,佛像眼神直視寺院遠方,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阿彌陀佛,三位施主有什麼夙願請求,儘管向佛祖禱告。佛祖仁心仁德,定能感受到三位施主的誠心。”
老和尚雙手合十朝佛像躬身一拜,旋即緩緩說道。
“大師,貴寺主持今在何處,我等能否與主持大師談經論禪?”我們三人拜完佛像,顏如玉突然提出了這麼一個請求。
“阿彌陀佛,看來女施主對佛法禪道很感興趣。”老和尚低頭說道。
“其實我也不是很懂佛法,只是當年我出生之時。曾經有一位大師替我看過面相,說我具有佛緣,所以我想與貴寺主持多多請教一下佛法禪道。”
顏如玉雙手合十躬身回禮,神色虔誠。
“阿彌陀佛,既然施主如此有佛緣。那便稍等片刻,老衲去請主持方丈前來。”老和尚說罷便躬身退出了正殿。
“老顏,你什麼時候與這佛有緣了,俺們怎麼不知道?”
見到老和尚退去,早就憋得慌的吳好命湊到顏如玉跟前腆著臉好奇的問道,那樣子就好似想要重新認識顏如玉一般。
“你一個發丘女將軍,一個盜墓賊,也能跟這佛祖扯上關係?”見顏如玉並沒有搭理他,吳好命絲毫不在意,自顧自的繼續喃喃自語。
“下地掘墳這個行當的,的確跟佛祖扯不上什麼關係,就算是你想扯上關係,人家佛祖也不願意保佑你這個雞鳴狗盜之輩。”
顏如玉揹着手,瞟了吳好命一眼,不屑的說道。
“嘿……老顏,俺可不是想跟你吵架的,你這麼說不也把自己給帶進溝裡了嗎!”吳好命毫無形象的扣了扣鼻屎,旁若無人的彈了出去。
“老吳,注意點形象,這可是佛堂清修之地,你小子這番大不敬的行為,就不怕遭報應嗎?!!”我無奈的看了一眼吳好命這小子。
“老霍,幹俺們摸金校尉這一行的本來就不信什麼勞什子佛祖,俺們拜的是摸金校尉鼻祖曹孟德曹校尉!”吳好命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還振振有詞的狡辯。
“哎,老霍啊。話說咱們趕緊走吧,正事還沒辦呢,在這破寺廟裏浪費時間可不值當,要是被人捷足先登,咱們可就虧大發了!”
“你們就沒發現這個寺廟有問題嗎?”就在吳好命抱怨的時候,顏如玉圍著正殿轉了一圈,突然停下來開口說道。
“能有什麼問題?反正在俺看來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寺廟都一個樣,能有啥不同的。”顏如玉並沒有搭理吳好命,而是把目光轉向了我。
“問題?其實我一進來早就感覺這座寺廟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卻找不到問題根源所在。”我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向顏如玉。
“老霍,原來你也有這種感覺!”
吳好命看了看顏如玉,又看了看我。有點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們兩個到底再說什麼,為啥我一點沒感覺出來有什麼問題呢。”
我和顏如玉不約而同的選擇忽視這個神經大條的傢伙兒,自顧自的圍著正殿的轉了起來。
“得,你們一個個的都不理我,真是沒意思!”吳好命見我們二人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自知無趣的閉上了嘴,一屁股坐在了唸經禪坐的蒲團之上,悶悶不樂。
“咦,你說這個佛像可真是有意思,眼神直勾勾的望著遠方,我估計他要是能顯靈,一定是個大眼漏,這眼神要是有人死在他面前他恐怕都不知道。”
就在我和顏如玉圍著正殿轉了又轉的時候,吳好命突然驚奇的開口說道。
“嗯!老吳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吳好命一句無心之言頓時驚得的我和顏如玉齊齊看向他。
在我和顏如玉二人極其嚴肅認真的注視下,平時插科打諢滿嘴跑火車的吳好命頓時居然有些緊張了起來。
“我……我說就算有人死在他面前都可能都看不見啊,我……我說錯什麼話了嗎?!!”吳好命嚥了一口口水,有些琢磨不准我和顏如玉的意思。
“不是這句,是上一句!”顏如玉蹙起秀眉,盯著吳好命一字一句說道。
“額……我好像說這佛像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遠方啊,這……這有什麼問題嗎。”
吳好命話音剛落,我和顏如玉猛然回頭,死死的盯著面前這尊高大恢宏的釋迦摩尼佛像。
是了,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這座寺廟給我一種說不清道明不明的感受了,原來就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