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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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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搞定問題

    “要我跟你賭,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那麻布口袋裏的書,到底有沒有張旭的《千字文》值價,由誰說了算啊?咱們是不是得找一個公證人啊?”李晴這丫頭看來是很想得到《千字文》,要不然,口口聲聲說不賭的她,也不會這麼快就鬆口了。

    “你老子既然敢讓你一個人來買這《千字文》,那就證明你這小丫頭是個識貨的人。我那書有沒有張旭的《千字文》紙錢,由你說了算。反正你這小丫頭要是敢亂說,老頭子我就敢去找你老子算賬!”賣書老頭說。

    賣書老頭到底是何方神聖啊?聽他說話這語氣,好像李晴的老子跟他也很熟似的。

    “行!”李晴說。

    賣書老頭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李晴還能說不行嗎?

    “來,拿著。”賣書老頭把那《千字文》遞迴到了我的手上,然後又從麻布口袋裏掏出了一幅卷著的字帖出來,那字帖也是用塑膠口袋套著的。

    “這裏還有一幅。”賣書老頭把新掏出的那一幅也遞給了我。

    這兩幅字,因為都是卷著的,從外表上看來,真的差不多。雖然兩幅字都是在我的手上的,可是說句實話,我在手上來回換了幾次之後,都有些分不清,哪一幅是哪一幅了。

    “好了,開始吧!”賣書老頭指了指他面前的麻布口袋,說:“這裏面有好幾十本書,每一本都比那《千字文》值價,你隨便摸。但是,在摸的時候,你只能用手,不能用眼。”賣書老頭說。

    李晴朝著那麻布口袋走了過去,很隨意地把手伸進了麻布口袋的口子裡,摸了一本泛黃的線裝書出來。

    李晴一看到那書,眼睛立馬就放光了。

    “您老居然有這書?”李晴驚歎了一句,然後趕緊翻起手中那書來了。

    只是,她剛翻了兩頁,賣書老頭便一把將那書給奪了回去,問:“是我這書值價,還是張旭那《千字文》值價?”

    “你的書值價。”李晴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你這書賣嗎?”回答完賣書老頭的問題之後,李晴趕緊追問了一句。

    “生意是一件一件做的,你先把《千字文》這筆買賣搞定了來吧!剛纔咱們可是打過賭的,該怎麼做,你是知道的。”賣書老頭意味深長地說。

    李晴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從兜裡掏出了一張支票,遞給了賣書老頭,說:“在來之前,我就已經把支票給準備好了,請你驗一下。”

    賣書老頭拿著支票看了看,說:“沒問題,你選一幅吧!”

    因為我一隻手拿著一幅,所以李晴先看了看我的左手,又看了看我的右手。最後,她把我右手上的那一幅給拿走了。

    “選定了?”賣書老頭問。

    “選定了。”李晴說。

    “你不開啟看看?”賣書老頭追問了一句。

    “都已經選定了,無論打不開啟,對結果都沒有任何的影響了。老爺子,咱們還是繼續來談談你那書吧,你開個價,無論你開多少,我絕不還價?”李晴說。

    看來,李晴這麼灑脫的買下假《千字文》,是爲了討賣書老頭的開心,想把剛纔那本書一併給買下啊!看不出來,賣書老頭的手裏,寶貝還挺多的嘛!

    “我不開價,你要買那書,就問他吧!他說是多少,就是多少。”賣書老頭指了指我,說。

    媽蛋的,賣書老頭這是要鬧哪一齣啊?讓哥開價,哥懂個毛啊?那書是什麼書哥都不知道,哥怎麼開價啊!哥現在只知道,那書比《千字文》值錢,而且看賣書老頭這樣子,他好像並不想把那書賣掉。他把開價的權利交給我,那是在讓哥想個辦法拒絕李晴啊!

    李晴可是個土豪,就算哥開再高的價,那也不一定能拒絕得了她。因此,哥要想讓她死心,必須得開出一個她辦不到的條件。

    哥把李晴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頓時就有了主意。

    “你是處女嗎?”我問。

    “你問這個幹嗎?”李晴紅著小臉瞪了我一眼。

    “是就一個字,不是就兩個字,快回答我。”我說。

    “是。”憋了半天,李晴終於還是把答案從牙縫裏給擠出來了。

    “你要是處女,那你就先把初夜給我吧!在我驗證了你確實是處女之後,哥再娶你。那本書,可是老爺子留給我取媳婦用的,我對媳婦的要求也不是太高,樣子就你這樣的就可以了,不過必須得是處女。”我說。

    我這話一說完,李晴“啪”地一耳光扇到了哥的臉上,然後氣哼哼地轉了身,拿著那《千字文》走了。

    李晴一走遠,賣書老頭立馬就對哥豎起了大拇指。

    “高,實在是高!老頭子我真沒想到,你居然能想出這樣牛逼的招數來對付那小丫頭,當真是人至賤則無敵啊!”賣書老頭說。

    媽蛋的,這死老頭是在誇哥嗎?我怎麼覺得他好像是在罵哥啊?不過,雖然哥捱了一耳光,還被老頭揶揄了一下下。但是,事情總算是辦成了啊!3400萬的營業額,哥可是超額完成了。

    “你說有兩幅《千字文》,另一幅真的是文徵明臨摹的嗎?”我問。

    “六爺拿來的那一份,就是文徵明臨摹的。至於我說的另一份,就是你現在手裏的那一份,是老頭子我自己臨摹的。”賣書老頭說。

    哥趕緊開啟了手中的這幅《千字文》,一開啟哥就看出來了,宣紙上的字跡全是新的,雖然賣書老頭的書法造詣也算得上是高超,但是和文徵明臨摹的技藝比起來,那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賣書老頭這一手玩得妙啊!這麼一來,李晴就算在回去之後,看出手裏的那一幅《千字文》是文徵明的,那她也不能說我們賣了仿品給她。畢竟,在開賭之前,賣書老頭就說清楚了,有一幅《千字文》是文徵明臨摹的。

    只是,讓哥想不通的是,賣書老頭怎麼就敢如此肯定,李晴會挑到文徵明的那一幅呢?

    “要是那丫頭剛纔拿走的是這一幅,你那把戲不就穿幫了嗎?”我問。

    “你以為那丫頭像你這麼傻啊?文徵明臨摹的那一幅,好歹也是個古物,給人的感覺,明顯更像是真的。只要是稍微懂點兒行的人,都會選那一幅。當然,像老頭子我這種真正懂行的人,肯定是哪幅都不會選的。”賣書老頭說。

    “你怎麼知道那李晴會來買《千字文》啊?”我問。

    “她爹李天海還有半個月就六十大壽了,李天海這人,特喜歡收集名家字畫。可以說,凡是有點名氣的畫家、書法家的字畫,他都收集齊了,就只差張旭的狂草了。六爺入手了張旭的《千字文》這事,一般的人是不知道,但李晴肯定能打聽到訊息啊!而且,李晴知道,六爺入手那《千字文》,不是爲了收藏,而是爲了倒賣賺錢的。因此,她便來了天奈橋陰市,畢竟天奈橋陰市是六爺的地盤嘛!她在天奈橋陰市搞了那麼大的陣仗,六爺肯定就會知道她在高價求購《千字文》啊!因此,當時你說《千字文》在你的手裏,李晴估計以為你是六爺的人,不然她也不會一個人帶著5000萬的支票跑到后街來赴約了。”賣書老頭說。

    “可是,在來到后街之後,她沒有看到六爺啊!連六爺都沒見到,她怎麼就這麼糊里糊塗地上了你的當了呢?”我問。

    “那丫頭本來都已經起疑了,要不是老頭子我靈機一動,把我麻布口袋裏的寶貝露了出來,鎮住了那丫頭,她是不可能上當的。”賣書老頭說。

    “剛纔她拿出的那本是什麼書啊?”我問。剛纔賣書老頭一下子就把李晴手裏的書給奪回去了,哥根本就沒來得及看清那到底是什麼書。

    “想看嗎?想看自己開啟麻布口袋看吧!反正那書你都倒背如流了。”賣書老頭說。

    哥果斷地開啟了麻布口袋,發現那麻布口袋裏,裝了好幾十本《宮廷寶鑑》。這些個《宮廷寶鑑》,幾乎都是拓本,只有最面上那一本,也就是剛纔李晴摸出的那一本,是原本。

    “要是剛纔李晴摸出的不是最面上這一本,而是拓本,那賭局你不就輸了嗎?”我問。

    “輸了?你不拿過這書的拓本給江老鑑賞過嗎?江老當時怎麼說的,他說了是拓本就不值錢了嗎?”賣書老頭沒好氣地說了我一句。

    “你不是說拓本拓多了就不值錢了嗎?”我問。

    “是啊!可是隻有你和我知道這《宮廷寶鑑》的拓本有一麻布口袋這麼多,別人又不知道。所以,這拓本在別人的眼裏,那還是很值錢的。”賣書老頭說。

    賣書老頭這一次,可真是幫了哥的大忙啊!現在,哥已經贏下了和尤老七的賭局。接下來,哥就應該好好思量,該怎麼運作后街早市了。

    “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要是三個月之後,你不能讓后街早市恢復成尤老七經營時的樣子,我就得重新物色人選了。”賣書老頭很嚴肅地跟我來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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