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絕密筆記1
“應該不會有錯的,我們先下去看看。”周曼之說。
我舉著火把走在前面,下了二十多階梯之後,階梯便開始往上走了,而且變得很窄小,僅容一人透過。因為這裏霧氣很大,所以巖壁很潮溼,我們三個人非常謹慎地,走了十幾分鍾才走出通天梯。出口在一處非常隱秘的樹林,周圍有很多破舊的棺材,也有很多白骨,如此陰森可怕的地方,誰會想到入口會在附近?
再往前走了一百多米,娟子突然嘔吐,接著整個人都昏迷不醒了。
周曼之趕緊給娟子把脈。
“娟子她怎麼了?”我急忙問。
“她脈搏正常,應該沒有病啊,可卻昏迷不醒,難道布苗人的咒語在妹妹身上應驗了?”周曼之眉頭深鎖。
“先離開這裏再說吧。”我揹着娟子,帶著周曼之繼續往山下走。
當我們走到山腰時,周圍突然閃出二十多人,把我們團團包圍。那些人衣著統一,黑色為主,紅邊相襯,戴著凶神惡煞的臉譜,手拿長矛鋼刀。
我下意識地伸手掏槍,卻被周曼之阻止。她說:“這些守陵人都是死士,不怕死的,如果反抗,他們就會立刻殺了咱們。咱們還是束手就擒,讓他們抓回去,這樣反而有可能救娟子妹妹。”
我便把手槍給扔到那些黑衣人面前,表示投降了。
帶頭的把手一揮,幾個大漢便走上前,把我們雙手反綁,用黑布袋套頭,扔上馬背上帶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們的頭套被拿掉之後,已經被扔到了一座地牢裡了。地牢裡溼噠噠,陰森森的。
我摸了摸娟子的額頭,很燙手,說:“周姑娘,怎麼辦?娟子發燒了。你快點想想辦法。”
“如果娟子妹妹被詛咒了,我也無能為力,更何況我們現在被關在地牢裡。”周曼之說。
我一聽,立即怒了,說:“那在樹林裡,你為何要阻止我?和那些黑衣人拼命,或者娟子還有一線生機。”
“你嚷什麼?小聲一點。你以為我不想救娟子嗎?可布苗血咒只有他們的土司才能解。我們擅闖了烏山陵墓,他們必定會把我們帶到布苗土司面前受審的,那個時候,纔是唯一救娟子的時機。”周曼之說。
“可什麼時候他們才帶我們去見布苗土司?”我問。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放心吧,我知道你心急,可現在不能亂了分寸,一定要有耐心。”周曼之說。
突然,隔壁牢房傳出一聲低吼,接著便見到一個金髮男人爬到鐵欄前,張開口大叫,但我聽不懂他的語言。
“他在喊救命。”周曼之便幫忙呼叫守衛。
過了一會,兩名守衛纔出現,怒吼:“叫什麼叫,再叫就把你們的舌頭割掉。”
“他在喊救命,你們都沒聽見嗎?囚犯也是人,你們應該救他。”周曼之說。
其中一個守衛瞪了一眼周曼之,然後把隔壁的牢房門開啟。兩個人便合力把那個金髮囚犯帶走了。
“他是什麼人?這裏怎麼也有外國人。這布苗族人膽子這麼大?這外國人一般都有外交豁免權的。他們就不怕惹麻煩?”我說。
“山高皇帝遠,大不了悄悄地把這個德國人給埋在荒山野嶺,誰也找不到,會有什麼麻煩。”周曼之說完便走到娟子身邊,拿出手絹給娟子擦汗。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那個被德國人被帶回了牢房,但見他滿口是血,人是暈過去的。
“你們對他做了什麼?”周曼之立即問。
“剛纔不是說了,大吵大鬧的,就割掉舌頭,他的舌頭現在正在給咱們老大泡酒喝呢。”兩個守衛說完便哈哈大笑離開了牢房。
“你們太兇殘了,你們不能這樣對待任何一個人。”周曼之怒斥,可惜沒人把她的話當做一回事。
“他們竟然沒有給他止血,這樣下去,他會死的。”周曼之很是擔心那個德國人。
“難道他也像我們一樣,闖入了布苗人的禁地?那我們會不會也是這個下場?”我問。
“你怕了?”周曼之問。
“難道你不怕嗎?如果真的那樣,那我們還是趕緊逃吧。”我說。
“你能從這裏逃掉?”周曼之說。
“總比坐以待斃要強。我在前面,你扶著娟子跟著。”我說完便拿出一個鐵絲,很快便把牢房的大鎖給開啟,接著拔出匕首,緊緊握著。
“如果走了,娟子就活不了了。必須讓布苗土司賜予解藥才能救她。”周曼之說。
這個時候,我想到高老爺子,但不能肯定他能救娟子,不管怎麼樣,娟子現在纔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便放棄了逃跑的念頭。
“既然你能開鎖,那把隔壁牢房的門開啟,讓我救那個德國人吧。其實很多外國人都很友好的,就像布朗、穆勒他們,爲了那些災民,不怕危險的進入疫區施藥救人。”周曼之說。
其實我心裏也不想那個德國人死在牢房裏,便開啟了大門,讓周曼之進去幫那個德國人止血。
過了很久,周曼之纔回到牢房裏,說:“那個德國人恐怕活不久了。剛纔幫他把脈,脈象亂而且微弱,估計他們給他灌了不少慢性毒藥。而且身上還有許多傷痕,他們怎麼能如此殘忍?”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的,弱肉強食,什麼是王法,有權有兵就是法。估計布苗人想他說出什麼秘密,就對他嚴刑逼供,百般折磨。不過,我更擔心娟子。對了,你和娟子認識了多久?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嗎?”我說。
“這個我不大清楚,只知道娟子很小就被大當家收養了,大概也就五六歲吧。五六歲的孩子又怎麼會記得自己的生辰八字呢?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周曼之說。
“這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說了周曼之會相信不?周曼之是學醫的,又受到西方文化的薰陶,很可能覺得風水秘術是騙人的把戲。
“別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娟子妹妹的命格有什麼問題?”周曼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