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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大帥娶親,紅衣索命13

    只見新房裏麵,地上血跡斑斑,馬佔原坐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裏,整條褲子都是血。

    “大帥,你怎麼了?”肖四走過去問。

    馬佔原指著新床,憤怒地說道:“給本帥殺了那個賤人,快殺了她。”

    新床的帷帳落下,並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

    “大帥,她可是你剛剛娶的八姨太,真要開槍?”肖四說。

    “那賤人朝著老子褲襠就是一刀,若不是老子反應快,老子差點要變成太監了。老子非要殺了她不可。把槍給我。”馬佔原怒道。

    肖四便把槍遞過去。馬佔原接過手槍便要朝床上開槍。

    即使這個時候,藍心月被五姨太附身,但可不是刀槍不入,如果馬佔原開槍,那麼藍心月必死無疑,而五姨太則可以解脫。這對藍心月實在不公平。

    “大帥,慢著,大當家她並非是有意傷害你的。她是被女鬼附身了。而且現在清河縣城正遭受攻擊,大帥可要分清楚主次啊。血濺新房可對大帥不利啊。”我說。

    “什麼女鬼?你是在替她說話嗎?對了,老子差點忘了,你們是同黨,當初她可救過你的命,那老子就連你一塊殺了。”馬佔原說。

    “什麼女鬼,大帥心裏非常清楚。還記得當年住在這裏的鹽商五姨太嗎?我提醒你一下吧,就是那個被你逼死的女子。她當時穿著紅嫁衣跳進清幽苑那口深井自盡了。紅衣索命,大帥不可能忘記了吧?”我說。

    “你是怎麼知道的?”肖四問。

    “大帥別忘了我是什麼人了?這些事情,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大帥如果錯殺了藍心月,那麼青龍寨的人必定反你,現在大軍壓境,再弄一個山賊下山,大帥恐怕難以對付了。”我說。

    “口說無憑,老子還是不相信。”馬佔原說。

    “我想大帥之前一定把五姨太所有的遺物都處理乾淨,一件不留了吧?那你看完這個,肯定就會相信我說的話了。”我說完便從衣袖裏拿出那幅五姨太的畫像。

    馬佔原與肖四都瞪著眼睛看著那幅畫,神情非常驚訝。

    “大帥,大帥,那確實是五姨太的畫像。他的話可信。這紅衣索命十分可怕,此地不宜久留。”肖四說。

    “現在外面正炮火連天,老子離開這就很安全嗎?”馬佔原說。

    “可需要大帥您坐鎮,士氣纔會大漲。”肖四說。

    “老子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去坐鎮?還有,怕什麼,老子早就料到趙承會攻打清河縣了。這不早就把一營調出城外,趙承一定想不到老子的兵會從背後殺他一個措手不及。肖四,你代替本帥到城門去,讓弟兄們給老子死死的守城。等這仗打完,老子賞給他們一人十個大洋。”馬佔原說。

    “是,大帥,我現在立刻去。”肖四說完便留下兩個心腹照顧馬佔原,獨自一人跑去前線。

    “馮士餘,你不是說你很有本事嗎?那就給八姨太趕走那個女鬼,還要讓她魂飛魄散。那大當家那麼美,老子實在不忍心就這樣殺了她。”馬佔原說。

    “那大帥給點時間我,我一定會處理妥當的,你還是先找大夫處理傷口吧。你們兩個快點扶大帥下去。”我說。

    “不行,老子得看著你。你,去叫大夫。你把槍上膛,有什麼不對,立刻給老子開槍。”馬佔原對兩心腹說。

    顯然,馬佔原可不傻,根本不給機會我和藍心月。

    我慢慢走到床邊,說:“五姨太,你可別亂動,你可答應過不會傷害大當家的。”然後便慢慢掀起帷帳。

    只見藍心月坐在床尾角落裏,手裏還拿著那把帶血的匕首。從那兇狠的眼神看出,她不是藍心月,而是五姨太,可她看著顯得十分虛弱。

    “你怎麼了?”我很小聲地問。

    “沒想到馬佔原身上一直帶著八卦降魔驅鬼符咒,而且從不離身。剛纔芯枚被那符咒照了一下,差點就魂飛魄散,現在已經沒有能力殺他了。”五姨太說。

    “那我要怎麼幫你?”我問。

    “你替我殺了他吧。”五姨太說。

    我沒殺過人,也不了手。馬佔原雖然作惡多端,但畢竟是一個練武之人,一生戎馬,自帶的殺氣,更加讓我下不了手。

    此時,炮聲已經越來越近。甚至連衝鋒號都能聽得清楚。看樣子,北伐軍已經離元帥府很近了。

    “嗎的,難道趙承已經帶人攻破城門了?這不可能啊,老子可是精心佈局了,一營從後面偷襲,他們肯定潰不成軍。到底是怎麼回事?”馬佔原怒吼。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傷痕累累計程車兵跑進,說:“報告大帥,敵軍裏應外合,殺得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城門已經被攻破,現在北伐軍正往元帥府方向攻近。”

    “肖四呢?他怎麼不指揮反擊。還有一營呢?怎麼不從後偷襲?”馬佔原急忙問道。

    “肖副官被炮彈炸死了。據說一營還沒從小鎮上出發,就在山間被埋伏在兩邊的北伐軍全部殲滅。現在的弟兄,死的死,跑的跑,投降的投降,已經沒剩幾個了。最可怕的是,清河縣的老百姓都拿著鋤頭,扁擔,木棍加入了北伐軍裡,給他們帶路,很快就會包圍整個元帥府裡。大帥,咱們還是趕緊逃跑,否則就沒命了。”那受傷計程車兵說。

    “廢物,你們都是廢物,老子白養活你們了。你讓老子逃跑?還是你也想逃跑?老子先斃了你。”馬佔原說完便開槍殺死了那個士兵。

    “他冒死回到這裏給你報信,還勸說你逃走,是一個忠心於你計程車兵,你居然殺了他?馬佔原,得道者天助,失道者寡助,你氣數已盡了。”我說。

    馬佔原舉起手槍對準了我:“馮士餘,自從你回來之後,就變了一個人似的,老子懷疑你就是趙承的奸細。肖四可說了,你剛纔擅自進入東苑,出現在本帥的書房附近。本帥親自到書房檢視了,裡面有很多人的腳印。說,你到底是不是奸細?一營的調動的情報是不是你透露出去的?”

    “你不早就懷疑我是奸細了麼?否則上次你怎麼會下令槍斃我?”我說完便把帷帳拉開,說:“你擁兵自立,塗炭生靈,你看著她,再看看這幅畫,這兩個女子,一個已經被你害死,一個差點就被你害了。你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老子現在就讓你看看到底是誰死誰活?”馬佔原說完便要開槍。

    就在那一刻,被馬佔原殺死計程車兵忽然從地上躍起,撲向馬佔原。槍響了,子彈打在那個士兵的身體上。

    “馬佔原,我芯枚今天就要了你的狗命,為我夫君報仇雪恨。”那個士兵說完便用力掐住馬佔原的脖子。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一道道白光閃出。馬佔原一直開槍,子彈都打在那士兵身上,直到子彈打光了。

    “這是怎麼回事?”藍心月問。

    “我看是芯枚姑娘附身在死去計程車兵身上了。”我再喊:“芯枚姑娘,馬佔原身上有驅鬼符咒,你再不放手就會魂飛魄散的。”

    此時,馬佔原的臉色已經變黑,但手扔指向牆壁上的那把劍,示意站在旁邊的心腹去拿。

    那把劍就是我從七星鬼洞裏帶出的藏劍,然後被高老爺子買了,但他又把藏劍送給了馬佔原。那把藏劍曾經封禁著金戈王的死士之魂,辟邪的功力相當厲害。

    那個心腹已經被死而復生計程車兵嚇傻了,見到大帥示意,他纔回過神,急忙跑過去想拿下那把藏劍。

    我開了一槍,子彈就打在那心腹的腳邊,說:“扔下你的槍,站在角落裏別動,否則你知道是什麼後果的。”

    對方爲了保命,便扔掉長槍,跑到角落裏蹲下,高舉雙手,一動都不敢動。

    慢慢地,馬佔原舉起的手垂下了,頭也歪到一邊,舌頭也吐出來了,但掐在他脖子上的雙手依然緊緊不放。

    直到一道金光穿透那士兵的身體才聽到芯枚慘叫一聲,那士兵的身體便隨即倒下。

    “馮先生,多謝您了。這世道終究是惡有惡報,善有善報。”芯枚的聲音漸漸遠去,直到消失。

    她擁有傾城之容,卻紅顏薄命,死在惡霸手上,紅衣索命卻被梧桐鎖魂,此刻大仇已報,算是解脫了。

    突然,一團火光亮起。

    我拿在手裏的芯枚畫像竟然自燃,就如同芯枚魂魄一樣,已經灰飛煙滅。

    我只能把那幅畫扔出去,但卻有一角沒有被燃盡,輕輕地飄落在手心上。

    我拿起那一角紙看,上面有幾個字:曜變天目,終南山內。我不知道這幾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便順手把那張紙塞進口袋裏。

    此時,門外吶喊聲大起,接著十幾個持槍士兵衝進房裏,原本蹲在角落那個馬佔原的心腹估計是擔心落入敵軍手裏,準備從視窗逃走,卻被一槍打死。那些士兵再用槍指著我和藍心月,接著便把我們綁著。他們的左臂上都套著紅巾,一看便知道是北伐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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