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大帥娶親,紅衣索命11
但曜變天目釉這種技術在宋朝末就已經失傳了。距今已有五百多年。這種珍品原本就在很微小的機會才能偶然燒出一個,並非有心用心去做就能得到。因此纔有一個曜變天目釉真品能換一座城池的說法,足以見得其珍貴罕有。
我們看了一會,就肯定是個贗品,是請畫匠在一個古玩茶盞上作的畫。
“大哥,這個東西如果我們都放過去,那真是說不過去了。”鐵九說。
“說的也是,馬佔原再笨也知道這東西是假的,那就揭穿吧。讓作假的人喫喫苦頭也是好事。”我說。
很快,我便聽到大廳外面有人大喊冤枉,但很快就被抓走,關進大牢裡面。
“大哥,這馬佔原還真是厲害,打了敗仗,沒軍餉了,就想到成親這一招斂財。不得不佩服。剛纔那幾只青花瓷瓶,價值就不菲了。”鐵九說。
“不單單是財,連兵源都多幾百了。你知道他娶的是誰嗎?”我說。
“是哪家的大家閨秀?”鐵九問。
“不是大家閨秀,是青龍寨的大當家。”我說。
“什麼?娶一個男人?”鐵九驚呼。
“看吧,我當時也這麼覺得的,可青龍寨大當家確實是一個女的。”我說。
“大哥見過那大當家了?是不是真像傳說那樣美若天仙?”鐵九問。
“見過了,長得是挺好看的。她就被困在清幽苑裏。”我說。
“據說青龍寨有兩三百人,一百條槍,戰鬥力相當於一個營了。這馬佔原的算盤還真的挺會打,娶了美人兒,又可以多了一個營。”鐵九說。
不知不覺便到了下午四點,我和鐵九大概算了一下,這一天,光是古玩就大概有了十幾萬大洋入賬。清河縣的百姓,誰不懼怕馬佔原,幾乎都不敢不送賀禮,而且還不敢送便宜的,得送最貴最好的。表明上每個人都笑著臉祝賀,其實心裏誰不詛咒馬佔原。
正當我和鐵九覺得賓客到齊了,不會有賀禮需要鑑賞的時候,突然有一名士兵捧著一個青花瓷走到我面前,說是讓我鑑賞。說話的時候,他的食指在瓶子上敲了三下,然後轉身離開。
我立即警惕,接過那青花瓷,便知道是贗品,然後伸手到瓶裡,有一張紙條。我到角落裏開啟紙條,上面寫著:主任命令,速速查明一營的動向。
我把紙條塞進嘴巴里吃掉。
我父親是個團長,雖然平時在家裏絕對不談工作上的事情,但每次部隊有所調動,他就幾天都不會家。因此,我知道一個營的兵力突然消失,動向不明,那是一件極其大的事情。
我想或許是馬佔原發現了什麼苗頭不對,暗中調動兵力,應對北伐軍攻城。所以,趙旅長才會對我下命令,讓我趕緊查清楚一營的動向下落。
我知道這樣的事情一刻也不能耽誤,於是趕緊離開。
要找到部隊調動的情報,只有兩個地方,那就是馬佔原的書房或者是作戰指揮室。雖然元帥府裡今天的賓客很多,但基本是十步一哨,而且一些重要的地方更是不準外人進入。
即使是我這個三營營長也被攔住,不準進入東邊院子。因為馬佔原的書房就在裡面。
“馮營長,你還是請回吧,沒有大帥的手諭,誰都不準進去。”帶頭是一名排長。
我知道,在馬佔原的眼裏,馮士餘就是一個盜墓賊,在軍事上的秘密多半不會讓他參與。既然,明闖不行,那就偷溜進去唄。
當我準備走向側旁的時候,發現一名醫生帶著兩個女護士走到東苑大門前,同樣被守衛攔住。三個人都戴著口罩。
“你們是什麼人?”排長問。
“是大帥請我們來的。”站在醫生背後的微胖女護士拿出一封信給排長看。
“進去可以,但得搜身才能進去。”排長說完便親自給醫生他們搜身。那傢伙肯定是個色胚,在給微胖護士搜身的時候趁機在其胸前摸了一下。但那個年代,拿槍的誰敢得罪?那微胖護士只能吞聲忍氣了。
到另一個身材高挑女護士的時候,那守衛依然想佔便宜。結果,手還沒摸到的時候,突然就縮了回去,才一會功夫,手背就腫了一倍。
“哎呀,你身上藏有暗器。把她給我抓住,老子非要扒、光她看個究竟。”那排長怒說。
兩個士兵便要上前抓住那個女護士。
“你們要幹什麼?我們可是大帥親自請來的。你的手是被毒蚊子咬的,只是你眼睛剛纔盯著別的地方沒看到而已。”那護士反抗說。
“你們這是幹什麼?休得無禮。”我怒喝一聲。
“馮營長,這女的身上藏有暗器,你看我的手腫成什麼樣了,好疼啊。”那排長說。
“你剛纔搜身時,手那麼不老實,活該。”我小聲對那排長說。
剛好有兩個丫鬟從旁邊經過,我便讓她們對那高挑女護士搜身,結果什麼也沒發現,而且丫鬟的手一點事情也沒有。
“看吧,人家姑娘得對,你這是被毒蚊子咬的,自己找點藥擦一下就好了。還不快點放人進去吧,耽誤大帥看病,你擔當得起嗎?”我說。
但那排長便宜佔不到,又吃了虧,還想糾纏下去。
這個時候,那醫生摘下口罩,用不標準的中國話對那排長說:“你是不是想讓大帥出來才肯放行?”
“外國人?怎麼是外國醫生?多有得罪,快點請進。”那排長頓時傻眼了,趕緊就把路給讓開。
我心裏不禁感嘆,這些年代的人就是這樣,欺軟怕硬。當那高挑女護士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她看了我一眼,那雙眼睛真是漂亮,讓人看了一眼就難以忘記。
我翻牆進入了東苑,因為外面守衛森嚴,裡面就顯得寬鬆了許多,難以看到一個守衛。在作戰指揮室內,有幾個士兵在,但他們神色到是很正常,估計也沒什麼大的計劃在執行。接著,我便去到馬佔原的書房,一個人也沒有。但書房的視窗都被黑布封住,所以裡面很暗。
別人的書房,不管是文人還是武將,都是要在書架上擺許多的書籍,這樣才顯得有深度。可是這馬佔原書房,地上,書架上,還有桌上椅子上,都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古玩。有陶瓷的,有金屬青銅的,有琉璃的,總之應有盡有。
好傢伙,這裏簡直是一個收藏博物館了。但這些東西都是馬佔原的嗎?恐怕不都是,這裏曾經是鹽商的大宅,其中大部分是鹽商的收藏。
我好不容易纔從這些古董當中找到了一個書櫃,裡面有不少的書信。當我準備拆開那些信件的時候,聽到書房門有撬動的聲音,趕緊躲在角落的書架後面。
一個身穿白衣的人走進書房,同樣是到處尋找什麼東西,最後在書櫃找到了那些信件,當那人正要開啟那些書信時,書房外面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對方立即要找地方藏,選中的地方竟然和我的一樣。
我們立即拿出匕首抵住對方的喉嚨,不過都沒有動手。
我和對方的距離很近,當我看清楚那雙美麗的眼睛時,便知道對方是誰了,趕緊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然後放下匕首。
那女護士依然把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
此時,門外的人開啟了書房的門。他們有三個人,兩個留在門口,一個走進書房。那個人把書房門關上之後便徑直走到書櫃前,把一疊檔案放進去,原本以為他會離開,但沒想到朝著我們躲藏的地方走近。
難道他發現我們了?
那女護士是要對付馬佔原的,而我也是。所謂有共同敵人的就算是朋友。爲了不驚動門外的兩士兵,必須要在無聲的情況下迅速把那人制服。
我便用手勢對女護士示意,我繞到那人的背後,一起合力制服那人。但我從她的眼神裡看出,她根本不信任我,這也不奇怪,畢竟我穿著和那個人差不多的軍裝。
因此,我也不敢輕舉妄動,否則她很有可能先殺了我再殺走進的人。
如果真被發現了,我就充當她的人質,怎麼說我也是個營長。
不過,我的擔心顯得多餘了。因為那個士兵並沒有發現躲在黑暗角落裏的我們。因為前面有兩尊青銅大鼎遮擋。那個人之所以往這邊走,是因為貪婪。只見他拿走了擺在書架上的一塊玉佩,藏在貼身口袋裏。那個格子裡有數十塊玉佩,此人估計是慣偷了,趁著存放檔案的機會,對一下小古玩下手。因為玉佩的數量多,倒不容易被發現。
其實我離她很近,聞到她身上的香氣,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少女特有的體香。那種香味真的會讓男人陶醉。
還好那人很快就離開了書房,我才鬆了一口氣,說:“姑娘,我不是你的敵人,你用不著這樣對我。”
“你是馬佔原手下軍官,我怎麼敢相信你的話。”對方說。
“咱們都是進來偷檔案的,如果我是你的敵人,剛纔我只要一喊,你還能逃得掉嗎?還有,你用一滴藥水弄傷了那排長,別人沒看見,可我看見了,可我不但沒揭穿,還幫了你。你還認為我是敵人嗎?”我說。
“那你背叛自己的大帥,不忠不義,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人。”對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