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涕蟲
如此神石,貪心之人誰不想得到?
馬蹄聲停了,破廟外突然變得安靜,一點動靜都沒有。越是這樣,越是危險,因為如果是一般的行客想找地方避風躲雨,哪裏用得著如此神秘?
我和方圓走到破廟門口,他站在左邊,我站在右邊,他拿弓箭,我拿駁殼槍,如果外面的人不懷好意,那我們可以一個個收拾他們。
“破廟裏麵的人聽著,咱們只劫財,不殺人。若是不想死,便把鳳血玉叫出來。否則,我們便殺進去了。”一把渾厚的聲音喊道。
那些人果然是衝着鳳血玉而至。也算他們厲害,能找到這裏。
“你覺得他們有幾個人?”方圓問,
“三到五個吧。”我說。
“是六個。”方圓說。
“哪有如此之多?”我說。
“我是一個獵手,我的聽覺比一般人靈敏,剛纔的馬蹄聲,還有腳步聲,我確定他們是六個人。”方圓說。
“既然如此肯定,你可想到退敵方法了沒?”我說。
“我們躲在破廟裏,地方小,而他們在外,可以從四面八方包圍,所以說我們不管攻,還是守都處於下風。”方圓說。
“你這些話說了等於沒說。”我說。
“我已經把退敵的辦法說了,是你沒聽明白。”方圓說。
“這不可能。你只分析了敵我雙方的優劣之勢。哪有什麼退敵之計。”我說。
“真是服了你們,這個時候還在討論這些。方圓,你是想讓我們把鳳血玉交出去?這可不是什麼好辦法。”槐叔說。
“你所謂的退敵之計就是,我們打不過外面六個人的,所以就把鳳血玉交出去,從而保命?”我問。
“難道這個辦法不好嗎?是一塊石頭重要還是我們五個人的性命重要?”方圓說。
“慫包,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好辦法,說到底就是投降。你要想活命,怕死的話,現在就出去投降吧,我們絕對不會阻攔你的。”我心裏十分看不起方圓這種人。
“我是在救你們。從他們靠近的腳步聽,穿著皮鞋,端著槍,腰間有木質和鐵塊的碰擊聲音,是手榴彈。也就是說,他們每一個人身上都有手榴彈,這些人絕對不是一般的山賊、土匪。只要把一枚手榴彈扔進破廟裏,那咱們就一個都活不了了。”方圓說。
“咱們可沒什麼耐性的,老子數十聲,倘若還不把鳳血玉交出,老子就扔兩顆手榴彈進去,你們一個都別想活了。”外面的人大喊。
還真的讓方圓說中了。我們五個人躲在破廟裏,他們在外面包圍,等於甕中捉鱉,如果把手榴彈這樣的武器扔進破廟裏,我們真的都會沒命。
我不由得摸了摸內口袋裏的鳳血玉。周曼之昏迷不醒,爲了堤防方圓,只能把鳳血玉藏在自己的身上。
“一,二,三......”外面的大漢在數著數,等到十聲一到,手榴彈可能就會被扔進破廟裏了。
“許華,別想了,保命要緊啊。只要活著,我們就可以把鳳血玉再搶回來的。”槐叔說。
此時,外面的大漢已經數到第八聲了。
我便把牙一咬,對著外面喊:“好,我把鳳血玉給你們便是。可你們不準傷害任何一個人。否則我就把鳳血玉給砸碎。”
“你放心,我們不是土匪強盜,只要拿到東西,絕不傷害你們。”對方說。
我看了看槐叔還有方圓,說:“迫不得已纔會把鳳血玉交出去的,等周姑娘醒了,你們可要對她說實話。”
“放心吧,我們不會賣了你的。”槐叔說。
“槐叔,把周姑娘的揹包遞給我。”我說。
“你要周姑娘的揹包幹嘛?鳳血玉不是在你的身上嗎?你可別想著用假的鳳血玉騙外面那些亡命之徒,不能冒這個險。”槐叔說。
我沒有解釋,而是開啟周曼之的揹包翻找。周曼之乃是青苗人,總會藏有一些蠱物在揹包裡。雖然,我一個漢人亂動一個青苗人的揹包,尋找蠱物是十分危險的事情,可這是無奈之舉。
我看見一隻藍色的盒子,開啟之後看見裡面是一條很小很小的毛蟲,若不仔細看可能還不會發現。因為這條毛蟲很奇怪,幾乎沒有顏色,看著像是透明。
當盒子一開啟,那條毛蟲便動了,爬走的速度還是挺快的,當小毛蟲爬出盒子之後,突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透明無色的毛蟲突然變成了藍色,就像突然隱身了。
我不知道這毛蟲叫什麼,不過感覺可以用得上場,於是便要伸手去抓。
“不能用手抓,危險。”方圓說。
“你認識這種毛蟲?”我問。
“我見過一次,在一個青苗女巫家裏。女巫說這種蟲子叫涕蟲,因為無色,像是人的鼻涕。涕蟲只要粘在人的面板上就立刻滲入人的體內,悄然無聲,沒有人能夠察覺。從此,涕蟲便會在人體記憶體活。至於有什麼危害,女巫沒有說,只是讓我千萬別碰這種涕蟲。”方圓說。
“那正合我意。就它了。”我說完便那出鳳血玉,用木條把涕蟲引到鳳血玉上面。涕蟲便立即變成與鳳血玉一樣的顏色,幾乎很難發現它的存在,接著再用一條手絹把鳳血玉包住,放進盒子裏。
“我覺得涕蟲殺不死外面那些人。最多也只能殺一個。”方圓說。
“我同意方圓的說法。”槐叔說。
“我不是用涕蟲殺人,而是想在那些人身上留下證據,以後或者能找到他們的下落。否則,我們以後怎麼幫周姑娘拿回鳳血玉?我不知道這招管不管用,但眼下只能這樣做了,希望對我們找到那些人有幫助。”我說完便把槍藏在腰的後面,用外衣罩著,然後對外面的人說:“我現在走出去,抬高你們的槍口。”
當我走到外面,黑暗之中只看見一名大漢站在遠處,別的人都不見蹤影,不過應該都隱藏在附近。估計,此時至少有兩支槍正對著我。否則那大漢不可能如此淡定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