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探骨改運2
觀月亭建在南側,避開北風,因此不太寒冷。槐叔在石桌上放上幾罈美酒,說:“剛纔喝得不夠盡興,你我再喝,一醉方休。”
“槐叔不只是請我喝酒吧?”我問。
“咱們不說別的,先喝酒。”槐叔說。
既然槐叔堅持,那我只能陪他喝酒,喝得酣然的時候,我才說:“槐叔,是不是娟子讓您覺得為難了?”
“你小子聰明啊,知道老夫高興的時候要喝酒,不高興的時候更要喝酒。沒錯,你的那位妹妹剋星太重,很難改運。讓老夫十分的頭疼啊。”槐叔說。
“那就是說,您也無計可施?”我問。
“剛纔席間,我一直在看娟子,發現她眉目之間,陰雲凝固而不散,病入膏方之態,老夫恐怕也無能為力。”槐叔說。
我放下酒杯,跪在槐叔面前,說:“槐叔,現在只有您才能救娟子這位可憐人了。她還這麼年輕,不應當敗給命運的,求您救救她。”
“你這小子怎麼動不動就給別人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知道嗎?快點站起。”槐叔怒道。
“我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您是長輩,又是能救娟子的人,給您下跪,理所當然。我這不是不肯給新掌門夫人下跪纔會從羅三門出走嗎?”我站起之後說。
“雖然離開了羅三門,可你沒有孑然一身,還有未婚妻,還有紅顏知己,還有兩位兄弟的陪伴,說明你人緣好,人緣好說明你人品好。其實呢,老夫剛纔想讓你帶著娟子回去羅三門,或許羅三峰有能力救她,可聽你這麼一說,讓你去跪拜之前的戀人,這也太丟臉了。罷了,罷了,這個忙,老夫不幫你,還有誰幫你。不過,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槐叔說。
“槐叔請問。”我說。
“這娟子姑娘命犯寡宿,一看就是從小無父無母,鬼新娘之命,十八歲不到便死於非命,這是天命,而天命難違,如果非要逆命而為,是需要付出非常大的代價。你為何還非要救她呢?”槐叔說。
到了這個年代,我認識了三位年紀相仿的老者。分別是高老爺子,師父羅三峰和槐叔。這三個老者性格完全不同,高老爺子陰沉,師父羅三峰桀驁,而槐叔則是平易近人,或者因為我曾經救過他的關係,感覺槐叔對我非常好,很親切。
因此,對他,我的戒心很少。
“槐叔,在我二十歲那年,我遇到了第一個很喜歡的姑娘。她也是叫娟子。可能說了,您不相信,她和現在這位娟子一樣,都是鬼新娘。我想盡一切辦法救她,可是她還是被人殺了,死得很慘。如果我當時不是執意地帶她離開村子,或許她就不會遭人毒手,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害了她。可當時的師父說,鬼新娘的命運是無法改變的,除非在她七歲之前改運,否則鬼新娘一定會在十八歲之前就會被害死。而我沒有想到,我還能再遇到一個同樣是鬼新娘命格的女子,她的名字,甚至相貌都和之前那位娟子一樣。或許這是天意,老天再給了一次機會讓我去救可憐的人,彌補心中的愧恨。可現在的我依舊沒有能力為娟子改運續命。所以,求求槐叔救救她,不管什麼代價,我都願意為娟子付出。”我說。
“沒想到會是如此神奇,難道是天道輪迴?不過,老夫確實無法救她,畢竟你說她是孤兒,生辰八字都無法確定,又從何下手?”淮說說。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鬼新娘就一定就會在十八歲之前死掉嗎?”我感到絕望。
“老夫無能為力,可有人或許能夠救她。畢竟,萬物是相生相剋,一物降一物的。”槐叔說。
“是什麼人能夠救她?”我問。
“你現在別抱太大希望,但也別灰心。因為我也不敢保證,對方肯不肯出手相救?因為我與他們的交情不是很深。”槐叔說。
“那就讓我去求他們,不管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他們的。”我說。
“這樣吧,我帶著你還有娟子姑娘親自登門拜訪,走一趟。”槐叔說。
“是什麼門派?是何方高人?槐叔可否告知?”我問。
“現在還不能說,他們行蹤極其隱秘,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能找到他們得看緣分,緣深則相遇,緣淺走遍天涯也遇不到。”槐叔說。
“那什麼時候出發?現在離娟子十八歲的生日已經不到一個月了。不得不急啊。”我說。
“老夫知道時間緊迫,可這件事不能急,看天意的同時還得看緣分。而且,咱們不可能帶上那麼多人去。因為他們最怕就是身份暴露。越少人跟著反而越容易找到他們。”槐叔說。
“那就讓鐵九他們回去省城,我們帶著娟子還有周姑娘,四個人出發。如果沒有周姑娘陪著,娟子是不可能跟著我們走的。她至今還不知道她是鬼新娘。”我說。
“這樣可以,對了,周姑娘不只是一個醫生如此簡單吧?老夫看她面相,透露著尊貴不凡,想必是背景很深。”槐叔說。
我不得不佩服槐叔察言觀色的能力,只是周曼之青苗世子的身份不能洩露,只能說:“周姑娘身份確實不凡,只是我答應過她,不能對別人說。”
槐叔點頭說:“理解,那就這樣吧,明天一早,咱們就出發,說好了,只能是四個人同行,不能再多了。”
我和槐叔把剩下的酒喝完,然後各自回去休息。
但我沒有睡意,得讓羅月如他們回去省城等待。
我敲開房門,讓羅月如跟著,然後把和槐叔商量的決定說給她聽。
“六爺,你知道不管你去哪,我都要跟著的。為什麼要丟棄我呢?”羅月如難過地說。
“這怎麼是丟棄呢?槐叔說了,如果要找到神秘門派的人,就不能太多人跟著,否則就會找不到。槐叔也沒有辦法幫娟子改運續命。連槐叔也束手無策,我想師父也未必能夠救娟子。”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