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兩個人不會是要找咱們麻煩的吧？”鐵九擔心說道。

    “你沒有看到他們穿著軍裝嗎？”我說。

    當兩名士兵騎馬從我們面前跑過之後，突然掉頭，跑到我們面前。

    其中一個人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相片，與我對比，然後趕緊下了馬，朝著我敬禮，問道：“您是馮士餘先生嗎？”

    我說我是。

    “馮先生您好，我們趙旅長想請你敘敘舊。”對方說。

    “趙旅長？”我一時之間沒想到是何人。

    “趙承趙旅長。”對方說。

    “趙旅長現在在何處？”我趕緊問。

    “趙旅長現在就在前面鎮上的聚賢茶樓。”對方說。

    之前一直找趙承卻沒遇上，沒想到此時他竟然就在小鎮等候，爲了弄清楚許華的五年經歷，在上羅三門之前一定要先和趙承見上一面。於是，我便讓對方帶路，回到小鎮裡。

    我見羅月如一臉擔心，便說：“別擔心，這趙旅長是我的朋友。”

    羅月如點了點頭，眉頭舒展，放心了許多。

    到了聚賢茶樓，發現茶樓周圍都被士兵包圍。

    “好大的官、威啊，大哥，這個趙旅長可不簡單。咱們以後是不是有靠山了？”鐵九說。

    “別瞎說，讓人聽見不好。”我說。

    此時，一名大漢從茶樓裡走出相迎，他是趙旅長的張副官，說趙旅長在二樓雅間，讓我隨他上去，但把羅月如和鐵九攔下，說趙旅長只要見我一人，讓他們兩人在一樓等候，並且已經為他們準備好酒菜。

    我讓羅月如別擔心，先去吃飯，然後跟著張副官上到二樓雅間。果然，看見趙承坐在裡面，但沒穿軍裝，而是穿著一件長袍，但也是威武十足。而桌面上也就擺著兩三盤素菜，一點也不奢華。

    趙承讓張副官出去，並且不要讓任何人進入打擾。

    “坐吧，上次一別，現在才能見面。聽大當家說，你曾幾次到省城找我。可是我太忙了，很少回家。”趙承說。

    我坐下之後問：“那趙旅長怎麼會在這裏？”

    “自從收編了馬元帥的隊伍之後，我便接到了老長官的電報，讓我回粵任職。他的部隊離這並不遠。昨天，我接到了周姑娘的電話，知道你就在這裏，想起上次答應你的事情，我還沒給交代，所以趁著今天帶兵經過這裏的機會，便與你敘敘舊，也順便把你的檔案拿給你看。”趙承說完便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份檔案交給了我。

    我迫不及待開啟那份檔案，上面記錄的也是近五年的情況，五年前在陸軍學校學習，兩年後因為頂撞教導員，違反多條校規而被開除，而開除證明上所說教導員正是趙承。接下的三年，馮士餘便到了湖州孫大帥收下當兵，孫大帥被打垮之後又到了馬大帥的部隊。

    “沒想到我是這樣的人，被開除，先後投靠的兩個軍閥也都倒了。”我說。

    “周姑娘說你失憶了，我原本還不相信，這下我相信了。估計與上次受到的重傷有關係。其實，這些不是汙點，而是你的戰績。”趙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