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皮影殺再現2
“是錢叔叔?他......他怎麼會被殺死了?他武功那麼高強。怎麼可能是他?”杜婉華的聲音在顫抖。
“確實是錢館主。”我說。
“這幾天,錢館主聽到有人要找杜家報仇便一直住在杜府,晚上還經常到處巡邏,沒想到他被兇手盯上了。”杜峰說。
“兇手為何如此殘忍?錢叔叔又不是杜家的人。他死了,那孃親怎麼辦?”杜婉華眼眶泛淚說道。
“曾仇那麼憎恨杜家,他的目的就是要殺光杜掌門身邊的人,讓她感受痛不欲生的日子。這就是兇手的目的之一。”我說。
杜峰拿著火把往井裏照看,說:“錢館主的屍首被扔進了井裏麵。七師弟,你去通知一下南拳武館的人吧。對了,得多帶幾個人同行。”
七師弟點頭,然後帶著兩個家丁趕去南拳武館通報噩耗。
“哎,是咱們杜家連累了錢叔叔。大師兄,這事情要不要告訴掌門人?”杜婉華問。
“能瞞得住嗎?這事情還是師妹你親口對掌門說吧,我帶人把錢館主的屍體撈上來。”杜峰說。
杜婉華看著我,說:“那馮大哥,你陪我去我孃親那兒吧?”
“行,我陪你去。”我再對和尚說:“和尚,辛苦你了,你帶著杜家的家丁,到處巡邏,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線索。鐵九,你回去青心苑,保護好周姑娘他們的安全。”
鐵九和和尚便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事。
我陪著杜婉華往靜心苑走去,那是杜掌門的住所。杜峰安排了兩個師弟帶著槍在院子裡保護掌門人的安全。
到了苑子門口,杜婉華卻停下,說:“馮大哥,我不知道怎麼開口?我擔心孃親她接受不了這麼殘忍的事實。”
“這訊息對於杜掌門確實是肝腸寸斷的,但杜掌門那麼多年的修為,應該能挺得住,反正咱們也瞞不住。”我說。
“那行,那你在這等我,我進去說。”杜婉華說完便走了進去。很快,主臥房的燈亮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主臥室隔壁的房間也亮了,隨即便傳出木魚的聲音。
過了一會,杜婉華才從裡面走出。
“怎麼樣?杜掌門聽到訊息之後沒什麼事吧?”我問。
“好奇怪,孃親聽到錢叔叔被殺害的訊息之後,倒是很冷靜,但不說話,就靜靜地坐了很就,突然站起讓我回去休息,準備明天的招親大會,接著她便走到佛堂唸經了。”杜婉華說。
“其實這種反應反而是傷心到極致的反應。杜掌門現在是念經為錢館主超度了。那我送你回去休息吧。”我說。
回到紅心苑,杜婉華說睡不著,讓我在客廳裡陪她聊會天。
“馮大哥,其實我心裏是害怕的。”杜婉華說。
“不用怕,我會保護你的。”我說。
“這皮影殺已經是第二次了,我感覺咱們一直都是在坐以待斃。這樣下去,杜府裡肯定還有人會繼續被殺害的。”杜婉華說。
“杜府裡陣法到處都是,而且還有南拳拳館弟子的巡邏保護。兇手膽子再大,也不敢輕易進到杜府行兇的。”我說。
“你覺得錢茂被殺的案子裡有蹊蹺?兇手不是曾仇的人?”杜婉華問。
“現在不確定,看看和尚能不能找到一些可疑的線索。剛纔,我對比了一下那張人皮,與你六師弟遇害的手法其實有差別的。這次的兇手作案手法顯得很粗糙,那張人皮有多處窟窿,顯然和殺害六師弟的兇手不是同一個人。”我說。
“如果不是曾仇的人,那兇手會是什麼人?錢叔叔是拳師,這學武的人都經常去踢館,得罪的人肯定不少,但仇恨總不至於深到要用皮影殺這種挑釁手段吧?”杜婉華說。
“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你去休息吧。我就在這裏坐著,等天亮了,我再離開。”我說。
“多謝你了,馮大哥。”杜婉華說完便走進臥房休息。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我讓兩個丫鬟別鬆懈,一定要寸步不離保護好少掌門,然後才快步離開紅心苑。
我第一時間找到了和尚,問他昨晚的搜尋有什麼發現?和尚先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了才說:“發現可大了,只是俺不敢說。”
“有什麼不敢說的?”我問。
“俺找到了這個。”和尚說完便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菸斗和一些用紙包著的帶有血跡的青草。
我一眼便看出那菸斗是高老爺子的,問:“這菸斗你在哪裏發現的?”
“就在那藥房後門的草叢裏,而且附近的草上還有一些血跡。俺都收集起來了。大哥,高老爺子曾經出現在命案現場,而且比俺們先到的。但鐵九不是說看到老爺子醉醺醺回到房間裡了嗎?這兇手該不會是老爺子吧?但老爺子沒有作案動機啊,他和錢館主無冤無仇的。”和尚小聲的說。
其實和尚說的也就是我所擔心的。證物,時間,高老爺子的嫌疑是最大了。至於高老爺子的作案動機,我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
“這證物,杜家的人有沒有看見?”我問。
“沒有,俺藏起來了。只有俺知道。俺等你拿主意,要不要把這菸斗交給杜掌門?”和尚說。
“和尚,你聽著,這事情就咱們知道就行。不要再讓第三個人知道了。這些東西,你就交給我,我會處理好的。”我說。
於是,和尚便把兩樣證物交給了我。
我拿著證物,坐在亭子裡,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走進高老爺子的房間,問個清楚。
高老爺子剛起床,在洗漱。
“老爺子,睡醒了,我給你請安了。”我說。
“哎呀,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居然跑過來給我請安?”高老爺子說。
“這是我應該做的禮節。今天天氣不錯,老爺子,我陪你出去散散步吧?”我說。
“好,我昨晚喝的醉醺醺的,現在骨頭很緊,出去走走正好。”高老爺子說。
我們沿著河流走,走了很久,到了瀑布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