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神秘老太
“義父是指他們拿了錢,然後就跑了?”杜婉華問。
“有這種可能,這天罡絕命陣可不是一般人能破。他們沒有這種膽量和能力,也說不定。都怪自己太容易相信人了。這吸大煙的人,爲了錢還有什麼做不出,還有什麼信用可言?”高老爺子說。
“這對騙子,拿了那麼多金條居然跑了。讓我找到他們,一定要打斷他們的腿。”鐵九怒道。
“錢倒是個小問題,主要是諸葛正跑了,那這天罡絕命陣誰來破解?”高老爺子說。
“我想他們也跑不遠,到附近的煙館找找,說不定能找到。”杜婉華說。
高老爺子也只能讓我們那樣做了,於是,我們三兄弟便把去到昨天的那個煙館打聽。其中一個打手比較熟悉諸葛父子。他說今天沒有看見諸葛正到煙館來抽大煙了。不過,一大早,他的兒子倒是把欠下的煙錢還清了。他還說其實別看那老的穿著光鮮,其實就是個老窮鬼,居然又是抽大煙,又是玩女人,欠下了不少的帳。不過那年輕的倒是挺正經的,不抽大煙也不玩女人,而且天天拿錢給他的父親還煙錢,看著挺孝順挺好的。不過,兩人住在何處,那打手就不清楚了。
“我看吶,諸葛父子十有八九已經離開了韶州了,二十條金條,夠他們花很長一段日子了。這兩個騙子。咱們也爲了霍家做了不少事情,卻連一個子都沒有,想想真是吃虧。”鐵九說。
“你們剛纔聽見了麼?那打手說早上諸葛木森到煙館清賬,既然要跑路,為何還要清賬?這說明他們還是很有信用的,可能因為某些事情耽誤了,纔沒有到霍家去。我們還是繼續找找吧。”我說。
“上哪找啊?咱們連他們住哪個旅館都不清楚。”鐵九說。
“打手不是說了,諸葛正在月香樓有一個相好嗎?睡在一起的人,都會什麼都聊,她知道的一定更多。”我說。
我們走到不遠的那間月香樓。
和尚卻停下腳步,說:“怎麼是青樓,俺可不能進去。”
“那你在這裏待著。我們進去。”鐵九說。
我們進去找到了諸葛正看上的那個女子。那女人一臉胭脂水粉,躺在長椅上抽在大煙,還真是和諸葛正臭味相投。剛開始,她對我們不理不睬,一問三不知。於是,我便給了她五個大洋,她才肯說出,其實那個諸葛正窮到連旅館都住不起,聽說就住在城西的一間破古宅裡。那女子還抱怨說,
於是,我們便趕到那間古宅,發現周圍樹木蔥鬱,但古宅已經破舊不堪,院子裡的雜草長得比人還高了。
“大哥,你看,那兒有煙冒出。”鐵九指著古宅後院的方向說。
果然,那邊有白煙生起,看樣子是炊煙,也就是說有人在那兒。
爲了不打草驚蛇,我們覺得兵分三路,從三個不同的方向慢慢包圍過去,可不能讓諸葛父子逃跑了。當我靠近的時候,果然看見諸葛木森在圍牆腳下拿著扇子在煽火,應該是在熬藥,因為老遠就聞到了山草藥的味道。
“諸葛兄弟,別來無恙吧。”我走過去說。
諸葛木森一看到我,便想逃跑,一瘸一瘸的往門口跑去,卻被和尚堵住了去路。
“諸葛兄弟,你這腿怎麼了?”我問。
“沒事,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腿給摔傷了。”諸葛木森說。
“估計是不守信用被人打瘸的嗎?一看到咱們就想逃跑,這還不是身上有屎?肯定是做了虧心事。”鐵九說。
“你們......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諸葛木森問。
“到月香樓問了不就知道了。其實你不用害怕,我們沒有惡意,只是你們收了霍家的錢財就得替霍家消災解難。可你們爽約了。”我說。
“你們放心,我不會逃跑的,我一定會到霍家去替他們破解天罡絕命陣的。”諸葛木森說。
“你去破陣?你有那個本事嗎?我們要的是你父親諸葛正去破陣。”鐵九說。
“這個......這個不用我爹爹出手,我肯定能幫霍家解決的。相信我。”諸葛木森說。
“你閃爍其詞,是不是諸葛老先生已經攜款逃跑了?”我問。
“你是怎麼知道的?”諸葛木森吃驚的問。
“什麼?那老東西真的帶著一箱子金條跑了?說,他跑去哪裏了?”鐵九怒道。
“我哪知道啊。我也在找他的下落。”諸葛木森說。
“你是他的兒子,你會不知道他跑哪裏了?誰會相信啊。”和尚說。
“看看,連慈悲為懷的大和尚都不相信你的話,你快點如實回答。否則,老子連你另外一條腿也給打斷了。”鐵九威脅的說。
“誰這麼大的口氣?哪有這樣欺負人的?你們是想以多欺少嗎?”屋子裏忽然傳出一把女子的聲音,聲音略帶蒼老,估計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
“屋子裏的是什麼人?你破屋藏嬌了?”鐵九問。
諸葛木森趕緊讓鐵九閉嘴,說:“可別讓她聽到,否則你就完蛋了。這女人是我在半路上救,很厲害。”
“她若厲害還用你救?不過語氣倒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老女人如此霸道?”鐵九說完便走進那間屋子。可才一會,鐵九便尖叫著從屋子裏麵逃出,可還沒走幾步,整個人便突然僵硬,撲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我立即掏出槍,卻被諸葛木森阻止,怒吼:“你再阻止的話,我連你也殺了。居然一言不合就殺了我的兄弟,我一定要報仇。”
“你的兄弟只是中毒了,他還沒死的。”諸葛木森說完便拿著一根木棍走到鐵九身邊,從鐵九的脖子下挑出了一個青色的小蜘蛛。
“那你知道怎麼解毒麼?”我問。
“用尿便可以解毒。”諸葛木森說。
“沒錯,想救你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兄弟,就喂他喝下半碗人尿便能解毒,否則再過一會,他可就沒命了。老身可不想要他的狗命,只不過要教訓教訓他,讓他學會尊重別人,長長記性罷了。”屋子裏麵的女人說。
和尚此時趕緊的拿起地上的一隻碗,說:“俺有尿,憋了很久了。”然後便跑進旁邊的黑屋子裏麵。過了一會,他便端著半碗尿跑到鐵九面前蹲下,說:“鐵九,爲了活命,你得把俺的尿給喝了。”
鐵九全身僵硬,不過眼睛還能動,眼珠子左右的擺動。
“你這是什麼意思?到底是要喝下去還是不喝等死啊?”和尚問。
“和尚,別管了,給他灌下去吧。”我說。
和尚便扶起鐵九的頭,再捏開鐵九的嘴巴,然後把那半碗尿給鐵九灌了下去。
我是覺得有點噁心,沒有看下去,而是看著那間黑漆漆的屋子。這老婦人到底是什麼人呢?善於用毒物,一出手便能把人給制服,難道是青苗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