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蒙面人就站在我的旁邊，身材中等，但眉心有一顆黑痣，並且是三角眼，一看就是一個兇狠的傢伙。

    此人看見那些乞丐漸漸靠近便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先撤。”

    這些流氓把那麼多人打傷了就想跑？哪有這麼肆無忌憚，目無王法之事？

    在那些蒙面人想要往另一方向逃走的時候，我便飛撲過去，把那帶頭的人撲倒。

    這擒賊先擒王，其他人逃跑就算了，這帶頭的得抓住，讓他說出是何人僱傭他們到這裏毆打那些百姓的。

    那帶頭大漢想反抗，但我緊緊地扣住他的脈搏，讓他渾身的力氣都無法使出，還哇哇大叫。

    其他的蒙面人想返回把他們的老大給救走。但那些乞丐已經加快了腳步，很快趕到。當時，周圍都是噼噼啪啪的打鬥聲音。

    那些流氓平時欺善就很拿手，很霸氣，彷如戰無不勝，可在那群乞丐面前就原形畢露，既怕惡又武功低，很快便被打到落花流水，連老大都不管了，倉皇逃竄。

    那些乞丐想要繼續追趕，被周曼之叫住了。

    “莫大叔，窮寇莫追。”周曼之喊道。

    帶頭的乞丐頭子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大叔，面板古銅色，留著一個大光頭，手背上青筋暴起，一看便知是一位外家功夫的高手。

    他聽到周曼之的喊話之後便帶著其他乞丐返回，讓兩個乞丐把帶頭蒙面人給綁住。

    我從地上站起，對那些乞丐拱手說：“多謝莫大叔了，多謝各位弟兄了。”

    “六爺不必客氣。你和周姑娘都是七公的弟子，輩分比我們都高，說言謝的話，那我們可受不起。”莫大叔說。

    “還好莫大叔你們及時趕到，否則我們就有麻煩了。”周曼之說。

    “其實七公一直派人在診所附近蹲點，要是有人敢惹事，咱們就會立刻趕到。好了，現在沒事，咱們得走了。咱們這些做乞丐的，不能太張揚，否則會被別人盯上。”莫大叔說。

    “莫大叔還不能走，你看這麼多人被那些蒙面人打傷，我一個人救不了那麼多人，你們得幫忙。”周曼之說。

    確實如此，有二十多人被蒙面人打傷，頭破血流的。現在診所就只有周曼之一個醫生，她能力有限。

    莫大叔便讓手下幫忙，把那些受傷的人扶進診所裡救治。

    我也幫忙給那些受傷的人包紮傷口，忙了大半天，輕傷的就讓他們坐一會，沒事就回去，傷得厲害的就留院觀察。

    可我們如此辛苦救治可換到的是那些人的冷漠對待。

    甚至有人直言，那些蒙面的打手是周曼之僱用的，先把他們打傷再假惺惺救治，以此換取大家對她的原諒。

    這種言論一說出，贊同的人竟然超過了一半，都紛紛辱罵周曼之與我們等人。

    對於這些不懂感恩的人的辱罵，當然會很憤怒，但憤怒沒什麼用，與他們對罵更加沒用，只能用證據讓他們信服。

    於是，我便讓莫大叔把蒙面人的頭目抓到所有人前面，一把拉下他的蒙面布，露出一張醜陋猙獰的面目。

    “你看看這些人，都是被你們給打傷的，光天化日下行兇，你們的膽子還真不小。快點說，是誰派你們到這裏打人的？”我問。

    “咱什麼都不知道。”那大漢說道。

    “嘴巴夠硬，脾氣夠倔，但老子就喜歡伺候這種人，一定讓他痛痛快快地如實招供。”莫大叔兩手一交叉，稍微用力，骨頭便咯咯地響，青筋暴起，要知道砂鍋般大的拳頭要是打在人的身上，那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你......你想怎麼樣？咱可告訴你，你要是敢動私刑逼供，那是犯法的。”那大漢說。

    “你一個流氓地痞居然知道濫用私刑是犯法的，那你們當街打人就不犯法了？莫大叔，讓他喫喫苦頭。”我說。

    莫大叔便一把抓住那大漢的兩個手腕，然後往後一掰，那大漢頓時疼得冷汗直冒，哇哇大叫。

    “我打人了，犯法了，你們還是把我送到警察局吧，我願意被關起來。”那大漢說。

    “把你送到警察局？你想得美。要是再不說，你的兩條胳膊恐怕是要保不住了。”我說。

    “不要啊，沒了兩條胳膊，咱還怎麼養活家裏人啊。”那大漢說。

    “想保住兩條胳膊可以，說出是誰指使你們打人的。我們就放你走。”我說。

    那大漢已經疼得滿頭大汗，痛苦地說：“好，咱說，咱坦白，不過我不知道他叫什麼，是什麼人？”

    “你耍咱們是吧？”莫大叔說完便加了一把勁，能聽見那大漢的手骨頭咯咯地響。

    “咱真的不知道他是何人。不過是一個女的，個子高高瘦瘦，短髮，模樣很俊俏，她還說自己姓白。”那大漢說道。

    “這些話隨便都能胡亂編出，不足為信。”莫大叔說。

    “咱沒說假話，要是不相信，你們可以到青浦碼頭去，咱和她約定再那裏見面，順便把另外一半錢收了。”那大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