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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歷練之前

    除了紅葉林外,雲劍門還有藏劍宗,是人數最多的一個宗派。歸仙宗是供奉長老之所在,亦是禁地之一。除此之外,還有六宗一谷,修行是各有特色,非有事,不得往來。

    縹緲宗是人數最少的宗派,一共6人,唐曉瑤,唐筱筱,林歌,大昆真人,張老,和一個雲遊在外的大師兄林雷。這宗派是前傳功長老草創宗派,以劍法、道法為主的宗派,可惜傳功長老只收得大昆真人一名門徒就仙去。大昆真人此人生性閒懶,雖然天賦極高,但卻貪吃懶做,單是他六十年來還沒有完全的辟穀就知道他的性格。這三十年來,縹緲宗只收了林歌一人。拉入宗後,也不教導,給了林歌進入藏書閣的許可權,自己翻書自己學去,有不懂再問。平時也不過問林歌學了什麼,直到林歌開始築基,這才偶爾會關心幾句。

    有人說大昆真人是雲劍門的異類,而他一笑不答,林歌問起:“我怎麼會有你這麼閒懶的師傅?”

    大昆真人回答:“這修仙本是逆天改命之事,強求不得,只能順其自然。”

    唯獨是縹緲宗長老張老看的透徹,長老告訴林歌,這天下十二洲有無數修真大小門派,這些門派開派祖師根骨未必都是上乘,資質也未必都是上乘。但是有一點必然是上乘,那就是悟性。悟性有先天之說,但大昆真人不這麼認為,他認為悟性也可以後天培養。死背劍訣道法,只能傳承先人所得,讓林歌自己翻書領會,那是鍛鍊林歌后天悟性。

    張老最後補充一句:“也不排除他是真的懶。”

    不管是不是真懶,在築基期間,大昆真人是非常關心林歌進展的,還不惜去雲劍門掌門大殿和掌門泡茶兩天,最終答應掌門多收門徒,這才換得一顆丹藥,助林歌築基。除了這顆丹藥外,林歌築基再沒有外力干涉,一切順其自然,所以對於女兒紅的態度,大昆真人說歸說,林歌不聽,他也淡定。各人有各人的造化。

    大昆真人問:“築基怎麼樣了?”百日築基,現在已經只剩下最後十天。

    林歌看著回答:“還行。”

    “什麼叫還行?”大昆真人又不滿了。

    “蓮子有了,真氣也能凝聚,不過這築基消耗真氣太大,我昨天外出辦事,昨晚又和一失足婦女過招,感覺有些虛脫,全身乏力。”

    大昆真人大喜:“這是好事,基礎越牢固,需要花費越多真氣,就說明你的基礎打的越好。你要勤於煉氣,早晚山中打坐,吸取日月之精華,天地之靈氣……”

    “大昆真人,昨天如果不是我使詐逃跑,現在肯定被那毒婦榨乾在閻王殿了,這不叫好事,這叫喪事。”林歌糾正。

    大昆真人揮手:“那不能,你陰德不足,修為不夠,不可能這麼快到地府。”

    林歌抓狂:“合着你就沒擔心我掛了?”

    “道法隨心,一切都是造化。”大昆真人閉眼高深道:“掛,也是一種造化。”

    林歌沒有品味這句話意義,反問:“那既然如此,為什麼我要早起晚睡,還要辟穀?你還去取丹藥為我築基?反正都是造化。”

    “這個……這個問題……”大昆真人想了一會:“張老,你怎麼看?”

    “看個屁,明明天賦過人,卻閒懶無比。我說小昆你,你哪怕有掌門三成的努力,現在你可能就是掌門。”張老是恨鐵不成鋼,而後看林歌:“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的性子現在比你還隨性。幸虧林歌自勤不息,到如今纔有小成。”

    大昆真人不以為意一笑,道:“百日築基後就是煉基,這過程有長有短,要看個人秉賦。等蓮子花開,就算是結束煉基之時。”

    林歌好奇問:“大昆真人,那御劍飛行要練到什麼程度?”

    “元嬰。”大昆真人介紹:“你現在看見都是駕劍飛行,不要想太多,即使要駕劍飛行,你首先要有一口劍。不是什麼破銅爛鐵都可以稱呼為劍,必須選材靈氣之材料進行煉化而制。山內寒水潭內就有寒鐵,你去弄一塊,練劍成型,就可以駕劍而飛了。”

    林歌感受到大昆真人態度,問:“大昆真人,你好像對御劍不待見?”

    “不,我只是對駕劍不待見。”大昆真人解釋:“駕劍無關修為,只要煉化一口寶劍懂得駕劍法門,就可以駕劍而飛。劍之靈氣慢慢消磨,最後變成破銅爛鐵,然後又去拿一塊寒鐵煉劍。這因果將在元嬰期修煉御劍時得報。可能修為就停步不前,無法再有突破。所以我對你規矩只有一點,御劍之前不駕劍。”雖然很多人無法達到元嬰。

    “恩?”林歌不理解。

    大昆真人不耐煩道:“你可以這麼想,你天天換婆娘睡覺,等到真正要娶老婆時候,你能不想別的婆娘嗎?御劍在於心誠,心誠才能人劍合一。所以各宗都對此有所約束,要取寒鐵,必須得各宗宗主親允。”

    張老道:“小昆,這築基後就要歷練了,林歌和誰一起出去歷練?”

    “順其自然吧,那倆小丫頭現在也在閉關之中。”大昆真人道:“林歌歷練,我要閉關一段時間,張老你自己玩……哪有那麼多歷練機會,林歌沒事的話,多陪陪張老。”

    “知道了。”林歌點頭。

    ……

    百日築基順利結束,當天,林歌也前往掌門大殿報道。每當有弟子築基完畢,就要來掌門大殿報道,而後由專人記錄在冊,而後和三至四名同齡人為組,形成一隊。將來或有需要之時,掌門會估量每隊情況,派遣弟子前往。有可能終身不被差遣,三四人也許終身不知道自己隊員是誰。

    三百年前,邪派入侵十二洲,生靈塗炭,魔教和正道聯手,最終擊敗邪派,將他們驅趕回蒼茫絕地。而在這場大戰中,魔教以四到五人為一單位的小組戰鬥力驚人,大戰之後,此法被各門派仿效。

    “師兄,入冊試練。”林歌在偏殿對一名文案弟子道,弟子們有輪更,比如守山門,比如整理文獻圖書等。

    文案弟子抬頭看了林歌一眼:“宗派?”

    “縹緲宗。”

    “姓名?”

    “林歌。”

    “年齡?”

    “十八。”

    “入門時間。”

    “七年前。”

    “擅長?”

    “鬥地主。”

    “……”文案弟子寫的好好的,被這話嗆著,一墨筆把紙給塗花了,文案弟子看林歌,神色怪異的問道:“奇門遁甲?劍法?道法?煉器?煉丹……”

    林歌想了一會:“鬼畫符。”

    “擅長符咒。”文案弟子問:“會駕劍?”

    “不會。”

    “好了,師弟先回宗內,如有歷練會派人知會。如果師弟要離開山門,請到我處記錄。”

    “多謝師兄。”林歌打個稽首走人,掌門大殿外冷冷清清,林歌也沒有興趣多留,回到了縹緲宗,大昆真人已經開始閉關,只有張老一人。年輕人和老年人偶然打鬥地主還行,可是時間一長,就很無聊了。

    雲劍山不得尊長允許,弟子是不能前往其他宗派,所以林歌也無處可去,只能是去藏書閣邊看書邊睡覺。

    兩個時辰後,一名弟子駕劍到了縹緲峰:“傳掌門令……有人嗎?有人在嗎?”

    一個時辰後,弟子抓狂,自己在縹緲峰轉了這麼久,竟然沒有看見一個人影。這情況以前傳令弟子遇見過,多是把掌門文書朝宗派大殿一放就行,但是現在是掌門口令,要口傳的,沒辦法一扔了事。

    “有人嗎?”

    林歌終於在夢中聽見了聲音,腦袋伸出藏書閣,看見了那位傳令弟子。林歌腳踩窗沿跳出窗戶出聲喊道:“來了來了。”

    終於看見人了……傳令弟子飛到林歌身邊,道:“傳掌門令,縹緲宗弟子林歌前往大殿受令。”

    “幸苦師兄了。”林歌客氣一句。

    “恩!”確實是特麼幸苦了,傳令弟子也不客氣,說完話後自顧回大殿交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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