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心，下一場該你出來領死了！”

    平天長老衝着凡心勾了勾手指，後者也是冷哼一聲，譏諷道:“你我二人交手數次，你一直都是輸多贏少。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在齊天這傢伙輸了後還有膽子挑釁。”

    “囉裡囉嗦，一會等你躺在地上的時候就知道了！”

    凡心和平天長老似乎也是多年的仇家了，一見面就分外眼紅，二話不說直接大打出手。兩個人的實力雖然都比凡塵稍遜一籌，但是也算是旗鼓相當，打的有來有回，難分難解。不過我卻意外地看出了一些門道，兩個人在交手的時候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激烈無比，地動山搖，但卻總是好像少了一點東西。

    兩個人，似乎都刻意留了一手。

    凡心和平天長老的戰鬥持續了近百個回合，圍觀的人都有些昏昏欲睡了。我看到凡塵的眉頭皺的很緊，沉聲說道:“師兄在隱藏實力，他的真正實力不應該只是這樣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平天長老也是如此，兩個人好像有了什麼約定，這一場不分勝負。”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師兄他果然是吞天長老的人。”

    凡塵苦笑了一聲，這件事我們兩個其實早就知道了。就在昨天晚上，凡塵將自己師兄的異常告訴了我，這一場比試也是對他最後的測試。果然不出我們所料，在看到凡塵獲勝的時候，凡心就做好了平局的準備，將最後的機會交給吞天長老，讓他來打敗我。

    不過我心裏又有了一些疑惑，按理來說現在凡心和平天長老的體力都消耗地差不多了，但是後者的狀態卻越來越好，彷彿根本不受持久戰影響一樣。而且在他的眼裏，我總是能察覺到一股殺意。

    “難道說，平天長老他們還有別的陰謀？”我皺了皺眉，體內的力量流淌了起來，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的狀況。

    又是兩招之後，原本凡心抓住了平天長老的破綻，完全可以將其擊潰的時候，他卻選擇裝傻充愣，輕飄飄一掌和平天長老撼在了一起。就在這一瞬間，平天長老突然露出了一抹獰笑，掌心猛地爆發出了一股狂暴的力量，瞬間衝在了凡心的胸膛上，將他送出了幾十米開外！

    “噗嗤！”

    凡心噴出一口鮮血，神情呆滯地看著平天長老，低喝道:“你這是做什麼，竟然想要殺我？”

    “我們是決生死，可沒有說只是切磋。你自己大意，也怪不得別人！”

    平天長老欺身靠近了凡心，後者大驚，連忙想要躲閃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體力耗盡，又受了重傷，根本躲不過平天長老的追殺。又是一掌被轟飛後，平天長老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匕首，直接朝著凡心的心臟刺了出去！

    “看來還是得出手了。”

    我嘆了一口氣，一瞬間出現在了平天長老的面前，輕輕鬆鬆撈住他的手腕後，搖頭說道:“他都已經輸了，沒有必要趕盡殺絕了吧。”

    “小子，多管閒事！”

    平天長老怎麼也沒想到這麼近的距離，依舊讓我給趕上了，惱羞成怒斥責道:“你就是凡塵請來的外援吧。第一，這是我們龍虎山自己的事，和你一個外人沒有關係，你也沒有資格參加今天的比試！第二，他還沒有認輸，這場比試就得繼續下去，生死勿論！”

    我摸了摸鼻子，淡淡笑道:“你一，我的確是來幫兄弟的忙，不過並不算是外援。因為在我剛踏入靈異圈的時候，軒轅前輩就是我的半個師傅，所以我完全有資格參加今天的比試。第二，你們之間的貓膩真當我們看不出來嗎？而且你的體內，似乎有一種讓我熟悉的氣息，需不需要我當場查個清楚？”

    聞言，平天長老的臉色瞬間鉅變，看來我的判斷完全沒錯，平天長老得到了某種力量，所以才能將凡心擊潰。至於這股力量究竟是什麼，我想和吞天長老交手之後，自然就會清楚了。

    “回來吧，這一局你已經贏了，何必要趕盡殺絕呢。”

    吞天長老突然開口，平天長老聞言只能狠狠剮了我一眼，然後無可奈何地退了回去。我讓人將昏迷的凡心抬下去之後，衝着吞天長老拱了拱手，說道:“吞天長老，既然你是龍虎山的前輩，又為什麼會依靠這種力量來提升實力，難道就不怕被龍虎山的人所不齒嗎？”

    “小子，你發現了什麼？”

    吞天長老臉色陰沉地看著我，旋即冷笑道:“成者王敗者寇，這是自古以來傳下來的規矩。只要我贏了，誰還會說我是對是錯？沒錯，凡心是我們的人。我什麼都算到了，就是沒有想到半路會殺出一個你來搗亂，破壞了我的計劃！小子，你一會就會知道當英雄的代價有多大！”

    “既然如此，那晚輩就斗膽請吞天長老賜教了。”

    我喚出青鋒，一記破刃直接劈了出去，出手就是凌厲無比的攻勢。吞天長老一掌轟在了劍氣之上，並沒有傳來劇烈的波動，劍氣反而像融化了一樣，悄無聲息地消散，一點動靜也沒有掀起。

    “這就是吞天的力量嗎？”

    我皺了皺眉，雖然凡塵早就告訴了我吞天長老的本事就是吞噬，能化解敵人的攻擊。但剛纔體驗之後才知道，這種能力實在是太過恐怖，怪不得會成為最棘手的對手。

    “我倒要看看，你的胃口究竟有多大，也不怕把自己撐死！”

    我一連揮出十數道劍氣，呼嘯朝著吞天長老掠去。後者雙手合十，在他的面前空間竟然隱隱扭曲了起來，緊接著一道黑洞浮現而出，將劍氣盡數吞噬。

    “年輕人，狂妄終究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吞天長老冷笑一聲，幾乎是以瞬移的速度來到了我的面前，一拳凌厲砸了過來。我猛地後退，同時胸膛前凝聚出一面護盾。但是他的拳頭觸及護盾時，所有的防禦卻在瞬間被融化。緊接著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吞天長老一拳狠狠砸在了我的左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