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雖然後卿佔據了上風,但是我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就在後卿即將擰斷這頭行屍的脖子時,我急忙喝住了他,問道:“如果你真的是崇明一族的行屍,為什麼會聽從我爺爺的命令,在這裏的目的難道就是阻攔我?我們這一脈可沒有會對付行屍的行家,爺爺一定不可能做出這種安排的。”
行屍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能告訴你其中的原因,不過南宮既然讓我在這裏守關,我就絕對不會退讓。”
既然是爺爺派來的,我也不願意將他趕盡殺絕,所以擺了擺手道:“既然你已經輸給了我的同伴,那就趕緊給我們指條明路透過吧。如果硬拼下去的話,你恐怕會粉身碎骨的。”
然而這頭行屍卻倔的和一頭驢一樣,死活都不肯給我們讓路。後卿緊皺著眉,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冷聲說道:“主人給你退路你不要,信不信我現在就擰斷你的脖子!”
“等等,先別衝動!”
我連忙將後卿拖到了身後,有些無奈地對這頭行屍說道:“你是不是記錯了爺爺給你的命令,你已經輸了,為什麼還不能讓我們透過。”
“我是輸了,可是這一關給你們考驗的並不是我。”
行屍終於給我們讓開了一條路,指著後面的岔路口說道:“你們三個每個人都得挑一個進去,我的同伴會在通道的盡頭等著你們。贏了的人才能活著走到最後,輸了的人就永遠得留在這裏。”
“**,你這不是坑爹嗎,還不如剛纔直接扭斷你脖子呢。”凡塵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誰都知道崇明一族的行屍有多兇悍,而且我們都不是對付行屍的行家,分開後怎麼可能是你們的對手。大志,別聽這傢伙的。讓後卿擰斷他的脖子,然後我們一條路一條路地嘗試就好了!”
其實我也有過這個念頭,這傢伙根本就是沒腦子,一開始死活都不肯讓路,現在卻突然給我們丟了一個重磅炸彈,讓我們必須單獨挑戰一頭崇明族的行屍。在這裏分開行動無疑是最危險的,只有我們四個同進同退才最安全。
一直沉默的二哈突然開口道:“大志,你有沒有發現這傢伙只是讓我們三個去選擇,似乎是要讓後卿留下來。”
我和凡塵恍然大悟,如果二哈不提醒我們還真的沒發現。難道說他怕後卿用血脈的力量將他的族人逼退,所以將他留在這糾纏住,不讓他支援我們。
然而行屍卻解釋道:“南宮大人吩咐過,他必須跟我走一條特殊的通道,不能跟你們任何人在一起。”
“難道這些都是爺爺的安排?”我微微一驚,難道說爺爺已經算出今天我會帶著三個同伴進入這裏?
“沒錯,這也都是南宮大人安排好的,我只負責無條件的執行。”行屍點了點頭,說道。
既然是爺爺提前安排好的,我們就沒有必要去多想了,畢竟爺爺總不可能會害我們,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凡塵他們商量了一下,最後都同意了他的要求。我們三人各選一條路,後卿單獨跟著他去特別的地方。
後卿被行屍帶去了最右側的通道,我們三個就隨便選了一條路進去。一開始我以為自己面臨的會是什麼面孔猙獰的怪物,結果沒想到走到最後出現了一扇大門。當我剛剛靠近的時候,這扇大門自動敞開,刺眼的光芒瞬間將我吞噬。
等我好不容易適應了光線,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宮殿一般豪華的大廳。大廳中立著十四根石柱,每一根都有三人合抱那樣粗。在兩側整整齊齊地排列著幾十張白銀座椅。而在最首要的位置,則放置著一張黃金雕刻成的長椅。在長椅的靠背還雕刻著某種奇怪的圖案,似乎像是一團火焰,卻又有些怪異。不過當我看到這圖案的時候,渾身竟然忍不住地有些燥熱,好像身體被引燃一樣。
“小傢伙,你終於來了。”
在黃金座椅上,一道身影緩緩出現,滿臉慈祥地盯著我看。我也是愣愣地看著面前的老人,不用多說一句話,血脈上的共鳴已經讓我知道了他的身份。
“爺爺!”
我緩緩跪倒在了他的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頭。老人連忙將我扶了起來,老淚縱橫地點頭說道:“好啊,好啊,沒想到我南宮明竟然還能親眼看到自己的孫子,老天待我不薄啊!”
我也將這麼多年酸楚的淚水全都傾瀉了出來,整整二十年了,我終於親眼見到了自己的爺爺。雖然只不過是一道虛影,但我已經很滿足了。因為我知道自己不再是那個身世不明的野孩子,我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親人。
“好孩子,男子漢大丈夫不流淚!快起來,讓爺爺好好看看你!”
爺爺上下仔細端詳了我好久,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大笑道:“沒想到你才二十歲就達到了這種地步,果然是我的好孫子!爺爺等了你這麼多年,可算是把你盼過來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的問題想問我,現在時間都是我們爺孫兩個的,有什麼問題儘管問!”
在來的路上,我已經在腦海裏醞釀好了很多問題,想要等找到爺爺後問個清楚。可是現在真的和爺爺相認,卻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猶豫了很久,我纔開口說道:“爺爺,這最後一關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的那些朋友都去哪了?”
爺爺笑了笑,解釋道:“你的三個同伴都是潛力無限的人,以後能給你帶來不小的幫忙,所以我給了他們一場造化,包括那個帶著後卿血脈的小東西。”
“小東西?”我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讓我們都很忌憚的後卿,在爺爺的嘴裏卻變成了一個不值一提的存在。
開了頭之後,我的問題就像洪水一樣停都停不下來,只要是有關古墓的事,爺爺都是知無不言。在我問起他這麼做的目的時,爺爺苦笑了一聲,撫摸著座椅的扶手緩緩說道:“簡單的說,這都是我當初留的後手。也多虧我留了這麼一手,否則的話我們這一脈真的就毀在我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