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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黑龍傳說與不世折靈

    楊玉科是清朝愛國將領,也是茶馬古鎮的創始人,他最終戰死沙場,為國捐軀,馬革裹屍還。在古鎮,留下了諸多傳說,有刀槍不入的傳聞,也有是黑龍化身的傳說。

    相傳,楊玉科將軍小時候是沒有名字的,生出來的時候頭和土豆一樣大,所以家人就叫他“洋芋空”,也就是土豆的意思。等到他七八歲家人認為沒個正名是不行的,於是家人就把他的小名洋芋空改成了“楊玉科”,楊玉科的名字是這麼來的。

    他長大一些之後,才知道自己所在的西營最缺的東西是鹽,於是他和同伴聯手夜上拉井鎮上清兵生產鹽的地方偷官鹽,偷到的官鹽分給村裏人和附近村莊的人,他和同伴幾進幾齣拉井鎮的官鹽儲存地,後來他被官兵發現了,追殺把他射傷,逃難到了廣東的一個村莊,又餓又累,加上身上的傷,他在那個村莊的一個農家門口暈倒了。

    那一夜那戶農家的男主人做了一個夢,夢見一條黑龍躺在自己家的門口不停的求救。這一個夢把男人嚇醒了,他張著燈開門去看,發現了楊玉科,他認為夢裏的黑龍肯定是這個男人。

    他救了楊玉科,而且對妻子兒女說這個人了不得,絕非是池中之物,他日定會光耀朝野的,他讓家人把全家都捨不得吃的臘肉給楊玉科吃了。

    從那以後,楊玉科一飛沖天,戰死沙場前做到了兩廣提督。

    這就是有關於楊玉科是黑龍的傳說,至今已經真假難辨。但那一戶農家的後代至今存在,家境很好,因為飛黃騰達後的楊玉科並沒有忘記他們一家人。現在,他們依舊堅持認為楊玉科是降臨人世的黑龍。

    至今,茶馬古鎮的諸多人,不論何時何地,不論什麼名字都會尊稱一句“楊玉科大人”,深深鐫刻在茶馬古鎮的人民心中。

    我不否定任何傳說,也不會輕易相信。

    所謂的正史記載楊玉科戰死沙場,但從目前的種種來看,歷史有待考證,或許他刀槍不入,黑龍的化身也許為真。

    而神運算元,是一個敢指著蒼天罵眼瞎的算命先生,他的幾句話,鑄就了楊玉科的無數空墓,而今我就在為那些古墓奔波。

    沒想到的是,在蝙蝠洞的神靈武器——鬼器之前居然有他們兩人,依舊彝族那位傳奇人物的痕跡,著實讓我震驚,那個所謂的“鬼器”讓我更加的好奇。

    他們來過,為何不取走,畢竟那是神靈的武器。我不會天真地以為他們不知道那是神靈留下來的,後世的探險隊都知道的事,那些人傑怎麼可能不知道,其中肯定有什麼原因,致使他們放棄了鬼器。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我跟在熊良後面,拉著小傢伙的手,喃喃了一句。

    探險隊,在發現了鬼器之後,全軍覆沒,他們經歷了什麼,熊良不打算告訴我,我也不好意思揭人家結痂的傷疤,那人做人太不厚道了。

    我們剛進蝙蝠洞就能聽到嘰嘰喳喳的叫聲,吵得要命。同時空氣中瀰漫着糞便的臭味,還好鼻子很快就適應了,否則就該吐出腸胃來了。

    腳下是軟綿綿的東西,用屁股想一想就知道那是什麼了,蝙蝠糞便,積累了無數歲月的糞便,加上一些屍體。

    透過了蝙蝠佔據的通道以後,四周安靜了很多,洞裡也沒了蝙蝠。我和小傢伙開啟了手電,眼前的是世界變得明亮起來,洞內的風光也盡收眼底。蝙蝠洞內部就像一個小世界一樣,適應了黑暗的樹木,草叢在洞中茂盛地生長,特殊的藤蔓爬滿洞的每一個角落,洞內入眼青翠,蔥綠。和之前想象地完全不同。

    繼續往前,出現了鐘乳石,不過不是很大,上面爬滿藤蔓,縫隙之間長著草,有一種藍色的小花,點綴其間。

    熊良探險隊的隊員們打著手電打量著四周,在尋找什麼。

    “這裏的花,果實,蘑菇等,非綠色植物都不要碰。會要你們的命。”小傢伙耐不住好奇準備採花的時候,熊良一把拍開小傢伙的說,鄭重警告。而後他彎腰扯起一株藍花花株,隨著他用力,地皮被帶起了一大塊,砰的一聲一個皮包骨的屍體被扯了出來。

    那一株藍色的花,是從那具屍體的頭底長出來的,根深紮在屍體的骨頭上,吸收屍體最後的營養。眼眶裏,有很多根鬚伸出來,像觸手一樣舞動著。

    “我三分之一的隊員埋骨這些藤蔓和植物下。他們專門對有血有肉的人下手,維持自己生長或者說是生存所必須的營養,如果很久沒有人或者是動物,植物也會有叢林法則。”熊良扔下了那一株草,“前面,不僅有各種吃人的植物動物,劇毒蚊蟲,還有能吞噬魂魄的石頭樹木。”

    按照他這麼說,蝙蝠洞不是一塊善地,絕對是凶煞之地。

    老八那些大刀見到蠕動的藤蔓就砍,落在地上的藤蔓像是章魚被砍下的觸手,還會蠕動,抽搐一陣。

    半屍鬼解釋說這一段路上的植物由於生存所必須的營養特別少,已經進化成會動,會主動捕食的植物,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它們不再是單純的植物。他們發現這個的時候興奮得跳起來,拍了影片準備轟動世界,然而所有的人都葬身在了蝙蝠洞裡,再也沒有機會向世界展示生命的奇蹟。

    他們死後十進十出蝙蝠洞,為的就是拿下那把鬼器,然而他們失敗了,損失慘重,很多隊員魂飛魄散在了蝙蝠洞深處。

    我們繼續前進,越往裏植物更加的奇怪,有些植物已經進化出了紅外感應功能,有人接近就會慢慢地靠近人,最後趁其不備纏死,作為自己的營養源。還有的植物進化出了特殊的形狀,像可愛的小鳥,還有翠綠欲滴的碧玉,其實那都是偽裝,一旦有人去碰它們,肯定會遭殃。

    我看著眼前形形色色的植物,心中莫名震撼,這就是造物主,如此的神奇,打破了動植物的界線。

    熊良他們進來之前也不知道會這麼詭異,三分之二的隊員死在了路上,只剩下三分之一的人抵達了鬼器前,一睹了鬼器真容。但也付出了生你的代價,在鬼器前發生了什麼,我試探著問了他們,一個個埋著頭不說話。弄得我覺得這是一場陰謀,要我的小命。

    “如果你們不說出實情,我現在就轉身離開。”我不想擔不必要的風險,更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去。

    熊良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那我就告訴你吧。我們死在鬼器前的這群人是被一隻不知名的怪物襲擊了,只是爪子,我們七個人身體都攔腰截斷,在鬼器前一命嗚呼了,十進十出,我都沒找到到底是什麼襲擊了我們。你還去嗎?”

    “為何不?”他們坦白了,我有什麼理由拒絕一件神靈武器呢?說危險那就一邊去吧,自古富貴險中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探險隊對長熊良在前面帶路,還再三叮囑我們不要用手去碰任何東西。半屍鬼,醜八鬼一左一右把我和小傢伙護在中間,魁梧的老八斷後。其餘的新加入的鬼跟在後麵,一步一個腳印,生怕踩錯連鬼都做不成。

    兩個活著的和一群死過一次的人安全透過了兩個人鬼葬區,直接進去了石筍洞,石筍洞名副其實,正如熊良所說,身處其間,宛若置身異境。

    光打在石筍上,經過幾道反射,折射,原本昏暗的石筍洞變得亮堂,石筍閃閃發光,反射出五光十色,印在洞的沒一個角落。伴隨著滴滴答答的水聲,宛若仙境一般。

    穿過重重石筍,前方有一個崎嶇不平的花崗岩石臺,石臺前是上下身分離的屍骨,那是熊良他們的屍骨。我沒有過多的關注那些屍骨,注意力被神靈武器吸引。

    石臺上面有一把不是很長的青綠色匕首,上面有水滴落下來,擊穿了它四周的石頭,劍身卻沒有一點痕跡,更為神奇的是它滴水不沾。在五光十色的光芒裡顯得古樸無華,確實最惹人注目的。

    我們走到石臺前,終於看清了劍的每一處細節。

    劍身一體成型,線條流暢硬朗,有如水中穿梭的魚一樣,長約五十釐米,從劍尖開始,由窄而寬,到三分之一處由寬而窄,流暢自然的過度,宛若天成,而後在中間最窄,從中間到劍柄最前端由窄而寬,圓潤自然的過渡到劍柄上。它就那麼靜靜地躺在石臺上,等待著有緣人來取。

    劍臺前,有幾行字,署名都不同。楊玉科留下的是“不世折靈”,字型工整,穩健,落筆有條不紊,每一筆鋒至今猶清晰可見。最後的署名是楊雲階。

    神運算元天瞎留下的是“鬼器”兩個字,洋洋灑灑,卻帶著幾分急促,像是害怕什麼。

    還有兩個字是青刃,與神運算元的鬼器二字連在一起“鬼器——青刃”。

    我喜歡這四個字,比起不世折靈,我覺得它更好聽。

    我們在石臺上發現了一個很深的抓痕……幾乎把厚一米五的花崗岩劍臺抓透,但沒在劍身上留下一點兒痕跡。可見不世折靈這把劍有多麼驚世駭俗了。

    我伸手去拿劍,就在手指剛碰觸到劍身那一剎那,身後颶風驟氣,強烈地危機感瀰漫。我知道襲擊熊良它們七人的怪物出現了。

    “陳青快躲。”熊良他們一行人異口同聲呼喊,我沒有轉身,一咬牙抓起了折靈,入手冰涼,而後溫熱,然後冰涼,握著就像握著一把冰劍。

    很重,很重我拿不起來。

    而,罡風如刀,已經劃破我的後背,我能夠感覺到它很近了,就差那麼一點,即使我拿起了折靈也無濟於事,來不及轉身對抗了,就這麼玩完了?

    “吼,吼,吼。”危急時刻,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我輕鬆地拿起了折靈,且那怪物被震的愣了神,我一刀揮了出去,咔嚓一聲,怪物的前肢被割了下來。

    鮮血淋漓,灑了一地。它怪叫兩聲落在地上,退到了角落裏,蹲著哀嚎,但我們看不到它的身子,朦朧一片,只看到地上有血滴落。

    “它,纔是不世折靈。”熊良忽然叫了一聲。

    而我,也才恍然大悟,老師說過折靈村有守護者——不世折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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