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奇異湖
我在搏命,否則帶傷的我們三個就會最先成為蒙古蠕蟲的饕餮盛宴。
“轟!”
“轟!”
兩顆被我扔在腳下的手雷就像我猜測的一樣,在蒙古蠕蟲前面轟然炸開,在太陽下炸出絢爛的火花,幾隻蒙古蠕蟲吃痛鑽進了沙子裡,沒了蹤影。
我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這一次生死博弈我還是贏了。我有點手軟腿軟,無力地看著劉富晨他們,希望林深和劉富晨能扶我一把。
我無力地癱倒在了滾燙的沙漠裡,大口大口地換氣,剛纔的幾秒鐘像幾個世紀一樣的漫長,差點沒熬過來。此時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呆若木雞。
江成他們率先有了動作,對我不理不睬,也沒有過來扶我一把的打算,許巍,羅斯威爾和江成坐在沙地上低聲說著什麼。
“陳青,你怎麼了?”蘇簡簫虛弱地聲音響起,我回頭看了一眼才發現不遠處被周子晨揹着的蘇簡簫已經眼睛微微睜開,看著我問到。
我興奮地站了起來,衝到了蘇簡簫身邊,拍著他的背說:“你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蘇簡簫一臉的疑惑問我怎麼回事。周子晨把蘇簡簫放了下來,我倆一左一右扶著他,把從他昏迷之後的事情簡略地給講了一邊。在說到蜈蚣鑽入體內的時候臉白了又白,被嚇得不輕。
“這麼說我們已經進入白蛇殿堂二層了?”蘇簡簫揉著太陽穴虛弱地說。
周子晨看了幾眼江成他們,不淡不鹹地說:“是的,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遇到什麼事情。”
我脫下外衣給蘇簡簫改在頭上遮擋毒辣的陽光:“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要一起闖過去。”
蘇簡簫虛弱的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周子晨問我我是怎麼知道我剛纔那麼做就能夠炸到那些蒙古蠕蟲。我想了想把自己的猜測給說了出來。
從高中到大學我對各種未知之謎有很深的涉獵,許多未解之謎我都曾嘗試著根據所學的知識去解釋,做出自己的猜想。其中多維空間也有所涉及,空間褶皺,空間屏障,空間亂流等等。白蛇殿堂一層二層應該都和“空間”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不然不會這麼的玄乎其玄。
“在一層的時候你們兩個分明向北的,卻變成了一個向東一個向西,我就一直感覺奇怪做了些猜想,只不過不大確定,剛纔那個人拿槍打蠕蟲卻把自己給打死了我就初步確實了我的猜想。”我說著的時候江成的幾個手下被派出去探路,期間其餘的人都坐了過來聽我分析。
“我猜測這兒的空間應該和外面世界不一樣,前後左右是不確定的,隨時發生著變化。剛纔到現在就是這種錯亂的情況,所以才導致了那個人朝著斜上方射擊反而射死了自己。”
周子晨託著下巴,點了點頭。我告訴他們我剛纔拋擲手雷的時候也不是隨意而為,而是有著一定的方向和角度的,畢竟空間不是簡單的前後相反,而是有一定的傾斜度。
白蛇殿堂裡一層的空間變幻和二層也不一樣,而且位置不同方向錯亂就有可能不同。
“這也就意味著我們在白蛇殿堂裡就是無頭蒼蠅,四處亂撞?”羅斯威爾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驚疑不定地看著我問。
我對他不怎麼感冒,看了一眼吧嗒吧嗒菸袋子抽個不停江成,說:“如果沒有指南針,真的就是無頭蒼蠅,說不定走著走著就又回到一層去了。”
其他人都在沉默,現場只剩下略沉重的呼吸聲,安靜得出奇。我抹了抹額頭滾落的汗水,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沒有說話。從破爛的揹包裡取出了半瓶礦泉水,掃了掃面色蒼白的蘇簡簫,拍醒了他把水遞給了他,蘇簡簫接過水喝了一口就蓋上了蓋子還給我後繼續躺在沙子上,躲在我和周子晨的影子休息。
我收好礦泉水抬頭毒辣辣的太陽,用口水潤了潤喉嚨,然後開口:“從我們進來開始太陽的位置就沒變過一點,也就意味著這兒的太陽永遠不落。”
“我也發現了,而且這沙漠環境轉換比起一層的明暗轉換週期更長,這也就是說我們要在沙漠環境裡煎熬很長的時間。”許巍站了起來,抹了一把臉上汗水擔憂地說,“我們所剩下的水和食物已經不多了,不想辦法出去不被怪物給弄死也會餓死渴死。”
這是我們面對的最嚴峻的問題食物短缺,水資源匱乏,空間錯亂,找不到出口,我們很有可能被困死在這裏。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黑頭髮藍眼睛的白種人帶著一個士兵趕了回來,他的衣服溼漉漉的,上面還有不少的淤泥,顯然是掉水坑裏了。
他一邊擦身上的髒水和泥巴,一邊嗚哩哇啦,指手畫腳地和許巍說了一堆。
“這傢伙應該找到綠洲了。”周子晨打量了幾眼那個外國人,咂了咂嘴說。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渴死老子了,待會我喝個夠。”
果真如此許巍說他們發現了一片綠洲,裡面還有一個水波粼粼的淡水湖,湖裏還有不少的水生物。
我們一群人相互攙扶著,跟在那個白種人羅賓森後面向綠洲前進。我們一群人又渴又累,路上沒有人說話,氛圍十分的沉悶。走了半個多小時我們終於看到了綠洲,陣陣涼爽的風,帶著湖水的清涼和春季花草的芳香撲面而來。之前的病懨懨的狀態被一掃而光,一群人龍騰虎躍衝向綠洲。他們一群人喝了水後就立馬分工,有的抓魚,有的找柴火準備在這白蛇殿堂裡舉行一場別開生面的燒烤。我想這或許是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舉動了吧。白蛇殿堂有幾個人能夠見到,又能有幾個人在白蛇殿堂裡抓魚燒烤?想想這個就有點小激動。
我和周子晨輪流揹着重病的蘇簡簫是最後到達,我們在火堆邊上一顆大松樹的樹蔭下坐了下來,我讓周子晨照顧蘇簡簫我去幫劉富晨他們抓魚,不然待會沒得吃。
周子晨先是喝了一通湖水才停了下來,“還是我去吧,我比你強壯,你就下來照顧蘇簡簫。”
零曾經告訴過我周子晨雖然身高體壯,但那是以前的事了,自從離開北海下他就變得格外的憔悴,人一天比一天的瘦了。現在別看他是人高馬大,其實是空有軀殼,體重或許還沒有我這個一米七五的重。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受的傷比我重,還是留下來休息吧。”
我們沒有爭論不休,他點了點頭留了下來,我走到許巍他們抓魚的地方,問他們有沒有抓到魚。
許巍扔給我一隻全身羽毛都是白色,喙粉紅色的小鳥。我接過來仔細端詳了一下,這樣的鳥我還是第一次見過,很漂亮。
“許巍這鳥你是怎麼打到的?”我看著還有體溫的小鳥頭也不抬問。
許巍說:“我從湖裏抓出來的你說它是鳥還是魚?”
“什麼?”我聽到許巍的話我以為我聽錯了,抬頭看著愁眉苦臉的許巍質問到。
“這東西在半米深的水裏飛得歡暢,我以為是隻魚就給抓了上來,誰她媽知道是鳥。”許巍撇了撇嘴巴,一臉的鬱悶。
大千世界果真無奇不有。就在我在心裏質疑許巍的話的可信度的時候,我就在清澈的湖水裏看到了幾隻和我手裏的生物差不多的東西在湖水裏“飛來飛去”,飛得很歡暢,它們在水裏遊得很快,比飛魚還要快上那麼一些。類似鳥叫的聲音從湖水裏不斷傳出來……把我嚇得一愣一愣的。
我雖然見過水鼠,它們能夠在水裏游泳而水不溼身,但鳥在水中這種事我還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真他媽詭異到了極點。
我和許巍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的都是無奈與不解。這白蛇殿堂到底是怎樣的存在,竟然有如此之多匪夷所思超乎常規的事情發生。
其他人也看到了那些鳥,嗚哩哇啦地談論個不停。周子晨扶著蘇簡簫也走了過來,看了看我手裏的鳥,又撇了撇水裏游來游去的鳥,臉上的表情精彩得有若見鬼。
“白蛇殿堂果然是與衆不同。”江成走了過來,從我手裏拿走了那隻麵或者說是魚,意味深長地說。
與此同時我藉着陽光我看到不深的水底長著一棵棵枝葉翠綠如玉的樹,一排又一排,像是人為栽種的一樣。
在樹上還有幾隻,不知道是叫魚還是鳥好的生物棲息在上面,舒展著翅膀,懶洋洋地曬太陽,很是愜意。
翠綠的樹葉之間是一顆顆玲瓏剔透,潔淨無暇的果子,差不多有剛出生的嬰兒大小,有著人一樣的外表。一顆紅色的心臟在透明的身體裡撲通撲通地跳著。
這個湖下是另一個洞天福地,下面的那些果樹在我看到的第一眼就想起了《西遊記》那些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三千年一成熟鎮元子大仙的人蔘果樹。其他人也發現了剛剛出現的樹,面面相覷,唯有江成一臉激動。
“嗚嗚!”就在我們驚詫莫名的時候,一陣陣如泣如訴的嗚咽聲從湖底飄出……一陣陣悚然,恐懼和陰冷也在綠洲上迅速蔓延,雖然豔陽高照,我卻感覺到了一種刺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