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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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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白蛇殿堂(上)

    白蛇殿堂破土而出,矗立在青木崖前,高聳入雲,直插九霄,塔身上繚繞著層層霧氣,使得塔身若隱若現,增添了幾分神秘與詭譎。

    塔門無疑是最引人側目的地方,上面刻著山海經中記載的種種異獸,眼瞳一律都是血紅色,異獸肢體刻繪協調自然流暢,栩栩如生,躍然於那漆黑得像是黑洞般的門上。

    白蛇殿堂前的人,包括江成和兩個白種人都目瞪口呆,完全被驚住了。看著“白蛇殿堂”三個大字,我腦子有點轉不動了。江成曾經說過火燒崖裡鎮壓著妖怪,可沒說過有一座白蛇殿堂。看江成現在的表現,他也不知道有這麼一座白蛇殿堂的存在。

    “簡直是神蹟!所有的樓層門窗居然在旋轉。”不知道是誰在人群裡說了這麼一句,頓時把所有人都從震驚之中拉了出來。我也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每一層的門窗上面,果然和那個人說的一樣,九層白蛇殿堂上的每個門窗都在緩慢地順時針移動,也就意味著,過一定的時間,這些門窗的位置就會轉換一次。

    旋轉雖然緩慢但確實存在,可奇怪的是,居然沒有齒輪齧合的聲音傳來。大多精密傳動儀器,絕對離不開齒輪,有齒輪就應該有齧合摩擦,有摩擦就該有聲音。

    “羅先生,你看我們是回去還是進白蛇殿堂看看。”黑頭髮藍眼睛的白種人問江成,他眼中的火熱一點也不掩飾。

    江成看著白蛇殿堂一動不動,過了幾秒鐘後他叫了個手下讓手下把他的菸袋和煙桿取了出來,江成點起煙桿,吧嗒吧嗒地吸了幾口,纔開口說:“來都來了哪有空手而歸的道理。何況富貴險中求,長生以命搏,不經歷點風浪是得不到好東西的。”

    江成把煙桿和菸袋遞給了手下的人,面色凝重地說:“吩咐下去,炸開白蛇殿堂大門,我們進去一探究竟。”

    江成的決定正是我所期待的只要他們進去了,我們就跟著進去,有他們當免費炮灰,我們將要面臨的危險也就降到最低。

    江成叫他手下的兩個從一個帳篷了取出了大量的火藥堆放在了白蛇殿堂一層入口的大門前,引線一直延伸到江成面前。

    “所有人找好掩體趴下,我要引爆了。”江成讓那個給他取菸袋的人引爆炸藥,他自己則和兩個白種人慢悠悠地回到了帳篷裡。

    “轟轟!”幾聲巨響過後,大地劇烈搖晃,幾乎可以和剛纔的震動相媲美,由此可見爆炸是何其的猛烈。

    白蛇殿堂前隨著爆炸聲而起的是瀰漫天際的滾滾灰塵和巨大的火球。在爆炸的掩護下我們三個進行了一個簡短的對話:“江成決定進去,陳青,你來決定去與不去!”

    周子晨眼神堅定看著我,然後捅了捅我,說:“對,像以前一樣你來拿主意,我們聽你的。”

    他的眼神讓我想起了我們八個人在一起的時光。我一直以來都是八個人的核心,如今即使只剩下三個人了這種習慣依然還延續著。我看著籠罩在灰塵中若隱若現的白蛇殿堂。雖然進入一個完全未知的白蛇殿堂風險很大,很有可能把自己和兩個兄弟的命搭進去,但想到死去的小希,燕燕她們我咬咬牙,下定了決心,刀山火海我也要闖一闖,看了看在等我決定的周子晨和蘇簡簫說:“來了哪有不去的道理,裡面即使是十八層煉獄咱們也要闖上一闖。”

    周子晨和蘇簡簫點了點頭,就不再說話安靜了下來,因為江成在之前未曾出現的劉三,蔡宏,林深三人和兩個外國人的陪伴下從帳篷裡走了出來,看著塵灰漸漸消散的白蛇殿堂,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更多的是一種狡黠。

    “陳青他們那三個小子上了半馬坡以後就消失了,怎麼也找不見了。需不需要派人留意他們,一發現就咔嚓了,免得把青木崖的訊息洩露出去。”說話的是劉三,那個曾經被我叫做許巍的人。想想有點悽然,不久前還一起吃喝玩樂,叫著許巍,纔不過兩天他就反目,舉戈相向。

    林深疑惑地問:“許巍竟然他們沒用當初為什麼還叫他們來?”

    他問的正是我們所想知道的。江成有這麼多的手下,根本不需要什麼炮灰,所以之前我們做的炮灰假設顯然是不成立的。那麼江成帶我們進山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呢?

    “以前不就和你說過人藤樹的故事了,他們三個就是用來引開人藤樹的,沒有他們三個你以為我們會毫髮無損地從觀音橋直接來到青木崖了?”江成如是說。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心中直罵娘自始至終我們三個都是江成手中的一顆棋子……

    “陳青他們三個還是暫時留著吧。這火燒崖裡還有一個大Boss,說不定緊要關頭陳青是我們保命的卒子。”

    我臉皮抽了抽,如果不是江成有那麼多手下的話我一定衝出去給他幾巴掌了。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我知道江成指的大Boss應該就是和我一模一樣的我。如果它出現,到時候也只有我纔有可能牽制或者是制服它。

    “好了,都準備好了吧。該進去了!”江成看了看灰塵散盡,一層大門已經被炸開的白蛇殿堂,掃了掃他餘下的手下,招了招手,帶著他們率先走了進去。

    江成派了兩個人把守入口,其餘的人都在他的帶領下先後進入了漆黑的白蛇殿堂一層。

    我們三個趴在草叢裏靜靜等待著兩個守門的分心在想辦法進去。等了大概十幾分鍾,那兩個守門計程車兵開始打哈欠,我決定出去和他們協商一下,畢竟我不想造太多的殺孽,背上一條人命就已經讓我無比愧疚了,再射殺兩個無怨無仇的人,我還真辦不到。

    我和周子晨,蘇簡簫商議了一下,他們一致贊同不造殺孽,但都是爭著去協商,誰也不讓誰。

    “別廢話了,按照老規矩來,我來拿主意,你們服從。”實在沒辦法說服蘇簡簫和周子晨,我眉頭扭在了一起,強勢地說。

    周子晨搖了搖頭說:“你不能去,我能死你不能死,至少你在死之前回家看看你父母吧,這些年你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過來的。”

    “我人在沒必要爭了。”剛纔態度比誰都強硬的蘇簡簫忽然說,“你們看那是什麼?”

    我們說著蘇簡簫指著的方向看去,一些青色的藤蔓從漆黑的白蛇殿堂大門裏悄悄地探出,慢慢地蠕動著怕向一直打哈欠的兩個守門士兵,就在藤蔓即將接觸到他們的時候一個巨大的嘴巴從白蛇殿堂門裏探了出來,一口把門口左邊士兵的頭顱給咬了下來,然後拿張大嘴退了回去,消失在了黑暗中,那個無頭士兵身體脖子血噴三丈,噴到了白蛇殿堂三個大字上,身體抽搐了幾下,倒在地上徹底死了,鮮紅的血流了一地。

    另一個士兵嚇得一哆嗦,轉過身來,卡擦卡擦流暢地把槍上了膛對著黑漆漆的白蛇殿堂一層,沒退一步警惕地看看四周,他額頭上爬滿了細密的汗珠,反射著中午的陽光,很是顯眼。

    他退了沒幾步,一直巨大的森白骷髏手從漆黑的一層白蛇殿堂中探了出來直取士兵,他急忙的開了兩槍,但沒有逃脫被抓的命運,他像提小雞一樣給提了進去,他一直在奮力掙扎,但沒有卵用,在入口處從黑暗中忽然探出另一個黑色的骷髏手一左一右把那個士兵撕成了兩半,血灑了一地,屍體完全被拖進了白蛇殿堂中沒了蹤影。

    隨後兩隻骷髏手縮排了白蛇殿堂中沒了影子。我們三個不遠不近地目睹了這一切,嚇得出了一身的汗,但心頭更多的是疑惑。為什麼之前江成他們剛剛進去的時候沒出現這種恐怖的情況呢?

    我看著白蛇殿堂緩緩旋轉的門窗,心中有了初步的猜測:“江成他們進去的時候對應的八卦陣中生門中的一個,剛纔我不留心的時候,門換了,吉凶也就換了。”

    有了初步的猜測,更讓我感受到了白蛇殿堂的神秘莫測。

    “陳青,爲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等到剛纔江成他們進去的的那門開的時候再進去。”蘇簡簫在地上演算了幾分鐘後抬頭看著漆黑的白蛇殿堂一層說,“我們現在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我擔心一旦有動作就會被白蛇殿堂裡的東西看見,追著出來就不好了。”

    “我們還是靜靜等候換門吧。”周子晨也點了點頭,靠在松樹上,幽幽地說。

    我們三個在門沒有換之前,不敢有太大的動作,靠在樹幹或是石頭上閉目養神,其中一人負責放哨。

    “嘭!”在輪到我放哨的時候,五具屍體從白蛇殿堂二層給拋了出來,重重地摔在地上,血肉模糊,腦漿白了一地。他們手腳已經變得光禿禿的,沒有一點血肉,似乎被人剔了肉,很是恐怖。

    周子晨和蘇簡簫也醒了過來,眉頭扭在一起,凝重地看著地上的五具不成人形的屍體。

    “裡面也不太平啊,待會進去了我們最好別走散了。”白蛇殿堂裡絕對不是太平之地,每次門的轉換都會伴隨著生與死,因此我不能放鬆。

    “鐺。”若有若無的聲音從白蛇殿堂裡傳出,八個門在兩個小時之內完成了一次轉換,這也就意味著,每兩個小時我們和江成一行人就要面對八次未知的生死考驗。

    生門大開,我們三個對視了一眼,在白蛇殿堂門前唸了一遍小希,燕燕,露露,海子,楊峰他們五人的名字,而後義無反顧地踏進了白蛇殿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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