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社會
周子晨告我在北海下,白蛇青衣人是某一派別的一個跑腿的,不過對於我們來說這個跑腿的就很難纏了,即使來的只是他的坐騎——白蛇。
在北海下,白蛇青衣人坐在白蛇身上,在茫茫碧綠海洋中如入無人之境,壓強,空氣之類對常人的諸多限制對他沒用。他經常出沒於各個海域,像是在巡邏,又像是在尋找什麼。沒人知道白蛇青衣人的真正目的,北海下的諸多部落對他格外畏懼,每次路過白蛇都會禍害部落的人,北海市三人之所以和他結仇就是因為白蛇入侵古長東風的部落時,遭受了零等一行人的攻擊,重傷。
“看來是因為零不再遵守當初的約定,青衣人讓他的坐騎南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墨鴉和七彩雀通風報信。”蘇簡簫恨恨地盯著白蛇青衣人和百世店堂副殿主。
“蘇簡簫,周子晨咱們又見面了。”白蛇開口,聲音隆隆。“這些年還真是想念你們,沒有你們在,我的生活沒有了激情,見到你們比見到我親媽還高興。哈哈哈哈。”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個沒出息的狗腿子。”蘇簡簫的眼神幾乎能殺人,周子晨也好不到哪裏去。大概是和那個死在北海下,最後一角帶血殘衣的韓曉燕有關。
“你的那張臭嘴一樣還不是往外吐狗屎。”原以為我和蘇簡簫已經足夠損的了,沒想到這條巨大的白蛇更損,“不過今天以後你們就沒機會了。”
說完狗腿子白蛇和白蛇殿堂副殿主同時發動了攻擊,鬼器沉浮,陣陣轟鳴,不同以往,像是在召喚什麼。
就在兩條巨大的白蛇即將接觸到變大了的鬼器的瞬間,一道光門出現在鬼器所在的位置,一個龐大無比的身影從光門中出來,遮天蔽日。龐大無比,兩條白蛇在它面前就像此前我們在它面前一樣,螻蟻一般,一腳能踩死無數。
它的身軀完全展現了出來,看到它的第一眼我腦海裏只有一個句子迴盪“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鯤,在空中俯瞰著我們以及兩條白蛇,十分淡漠。他的背上有一座破舊的墳冢,沒有墓碑,只有招魂幡在飄搖。
兩條白蛇瑟瑟發抖,目瞪口呆地望著遮天蔽日,身軀龐大到難以想象的鯤,眼神裡流轉著前未有的恐懼,在這一刻很多傳說成了真,很多鮮為人知,被人懷疑的千古恩怨坐定。
鬼器化作一把無比龐大的利刃懸浮在鯤前方,後者的眸子裏帶著憂傷,回憶,化成了一個巨人,但卻看不清他的容顏,他拿起了在它面前沉浮的鬼器,一步步走向白蛇殿堂副殿主和狗腿子白蛇,冷漠無情。
“上面的人不是說他們早已經死完了麼,這怎麼回事?”過腿子白蛇害怕了,第一時間撒丫子跑路,白蛇殿堂副殿主反應也很快,緊跟著前者跑,邊跑邊罵娘。轉眼之間他們就沒有了蹤影。
鯤化成的人變會本體,消失在光門內,龐大無比的鬼器,發出一陣低沉的金屬顫音後,化作正常尺寸,落在了我的腳下。
“看來我們不知不覺之間捲入了一場遠古的紛爭裡去了。”周子晨無奈,拍著我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不過接下來我們可以橫掃白蛇殿堂了,哈哈。”
“走,抄白蛇殿堂殿主的老巢去。”蘇簡簫不提所見的一切,我也不想提,不想去想,裡面有太多的瓜葛,糾紛,秘密。有些是我們難以去解開的。包括我是誰。
“我們已經不能再前進了。”渾身是血的白狼說,我們身後的那些動物都在點頭,“再往前就和離開這裏沒什麼兩樣。”
“那你們在這好好活活著,我們有機會再見。”我撫摸著白狼的毛髮,有些不捨,蘇簡簫和周子晨也捨不得,尤其是小老鼠,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是最長的。
我們向所有還未戰死的動物們致謝,對著躺在草原上的那些戰死的動物們深深鞠了一躬,而後向這白蛇殿堂進發,如果不出意外,白蛇殿堂就在原始森林盡頭。
白狼,白鹿,野豬何有小老鼠送我們到了原始森林最邊界處,注視著我們的背影消失在茂密的原始森林裏菜依依不捨的離開。
我們一路心情都很沉重,都在低著頭趕路,走了將近三個多小時我們到達了原始森林的邊界,看到了聳立在一座大山山前的九層塔,一層的頂部有一塊匾額寫著“白蛇殿堂”四個大字。我們三個對視一眼笑了。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找到了。
塔層的八個門在緩緩地旋轉著。
然而白蛇殿堂的大門緊閉著,門前有很多全副武裝計程車兵,裡面還有很多熟人,都是富和幫的人,他們的左右頭目江成和許巍們還有蔡宏,林深。都是一些老熟人,之前在古鎮沒少和他們打交道,尤其是蘇簡簫他們,對著一群人簡直是恨之入骨。
我們三個趴在草叢裏靜靜等待著兩個守門的分心在想辦法進去。等了大概十幾分鍾,那兩個守門計程車兵開始打哈欠,我決定出去和他們協商一下,畢竟我不想造太多的殺孽,背上一條人命就已經讓我無比愧疚了,再射殺兩個無怨無仇的人,我還真辦不到。
我和周子晨,蘇簡簫商議了一下,他們一致贊同不造殺孽,但都是爭著去協商,誰也不讓誰。
“別廢話了,按照老規矩來,我來拿主意,你們服從。”實在沒辦法說服蘇簡簫和周子晨,我眉頭扭在了一起,強勢地說。
周子晨搖了搖頭說:“你不能去,我能死你不能死,至少你在死之前回家看看你父母吧,這些年你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過來的。”
“我人在沒必要爭了。”剛纔態度比誰都強硬的蘇簡簫忽然說,“你們看那是什麼?”
我們說著蘇簡簫指著的方向看去,一些青色的藤蔓從漆黑的白蛇殿堂大門裏悄悄地探出,慢慢地蠕動著怕向一直打哈欠的兩個守門士兵,就在藤蔓即將接觸到他們的時候一個巨大的嘴巴從白蛇殿堂門裏探了出來,一口把門口左邊士兵的頭顱給咬了下來,然後拿張大嘴退了回去,消失在了黑暗中,那個無頭士兵身體脖子血噴三丈,噴到了白蛇殿堂三個大字上,身體抽搐了幾下,倒在地上徹底死了,鮮紅的血流了一地。
另一個士兵嚇得一哆嗦,轉過身來,卡擦卡擦流暢地把槍上了膛對著黑漆漆的白蛇殿堂一層,沒退一步警惕地看看四周,他額頭上爬滿了細密的汗珠,反射著中午的陽光,很是顯眼。
他退了沒幾步,一直巨大的森白骷髏手從漆黑的一層白蛇殿堂中探了出來直取士兵,他急忙的開了兩槍,但沒有逃脫被抓的命運,他像提小雞一樣給提了進去,他一直在奮力掙扎,但沒有卵用,在入口處從黑暗中忽然探出另一個黑色的骷髏手一左一右把那個士兵撕成了兩半,血灑了一地,屍體完全被拖進了白蛇殿堂中沒了蹤影。
隨後兩隻骷髏手縮排了白蛇殿堂中沒了影子。我們三個不遠不近地目睹了這一切,嚇得出了一身的汗,但心頭更多的是疑惑。為什麼之前江成他們剛剛進去的時候沒出現這種恐怖的情況呢?
我看著白蛇殿堂緩緩旋轉的門窗,心中有了初步的猜測:“江成他們進去的時候對應的八卦陣中生門中的一個,剛纔我不留心的時候,門換了,吉凶也就換了。”
有了初步的猜測,更讓我感受到了白蛇殿堂的神秘莫測。
“陳青,爲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等到剛纔江成他們進去的的那門開的時候再進去。”蘇簡簫在地上演算了幾分鐘後抬頭看著漆黑的白蛇殿堂一層說,“我們現在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我擔心一旦有動作就會被白蛇殿堂裡的東西看見,追著出來就不好了。”
“我們還是靜靜等候換門吧。”周子晨也點了點頭,靠在松樹上,幽幽地說。
我們三個在門沒有換之前,不敢有太大的動作,靠在樹幹或是石頭上閉目養神,其中一人負責放哨。
“嘭!”在輪到我放哨的時候,五具屍體從白蛇殿堂二層給拋了出來,重重地摔在地上,血肉模糊,腦漿白了一地。他們手腳已經變得光禿禿的,沒有一點血肉,似乎被人剔了肉,很是恐怖。
周子晨和蘇簡簫也醒了過來,眉頭扭在一起,凝重地看著地上的五具不成人形的屍體。
“裡面也不太平啊,待會進去了我們最好別走散了。”白蛇殿堂裡絕對不是太平之地,每次門的轉換都會伴隨著生與死,因此我不能放鬆。
“鐺。”若有若無的聲音從白蛇殿堂裡傳出,八個門在兩個小時之內完成了一次轉換,這也就意味著,每兩個小時我們和江成一行人就要面對八次未知的生死考驗。
生門大開,我們三個對視了一眼,在白蛇殿堂門前唸了一遍蘇宛亦,零等他們幾個人的名字,而後義無反顧地踏進了白蛇殿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