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鏖戰沙場
我們三個和一隻老鼠在山洞裏相視而笑,無比暢快。如果沒有什麼意外,順利端掉深山內部的白蛇殿堂,我們會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好處和武器。
“不過憑藉我們三個打不下白蛇殿堂,畢竟那是經營了漫長歲月的地方,進去肯定是龍潭虎穴。肯定還有硬茬子留守本巢,所以我們需要助手。”看著在狼吞虎嚥的蘇簡簫和周子晨,有些同情,這三天他們肯定餓壞了,不然也不至於這樣子。
蘇簡簫滿嘴的肉:“先等我們吃完了再說。”
周子晨也點頭顧不上我,像餓漢一樣,啃著肉食。
我笑了笑,邁開步子出了山洞,看著洞口熟悉的風景,將要離開忽然有些許不捨,這一次離開,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次回來。
不知道滄鯤怎麼樣了,我和他之間存在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每次我在危急關頭,它都會在江中長嘯,繼而吐血,血染降水。它很虛弱,當年擊殺破土而出的蟒蛟時,它幾乎耗盡了生命,這些年來一直在苟延殘喘,等待著什麼。
我和它之間的關係,白虎李牧和青龍秦昊應該知道一些,不過現在我沒有辦法問他們,我和滄鯤之間的關係。
不知不覺我南下已經三年多,老頭子交給我的任務至今還沒有頭緒,那個神秘的村莊到底在何方,是否與楊玉科有關。或者是與神運算元天瞎有關,我無從判斷。老頭子離開人世也有三個年頭了,那些當年我留下的香也用的差不多了,等到完成他的遺命後再去看他。
“我所愛的人,你們還好嗎?”當年我毅然決然離開了家,悄悄地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裡,多年杳無音信它們是否已經認為我死在了異地他鄉,曾經的名字還有多少人記得?
我已經在江邊正名,從那時起,我就真的與過去的自己說了再見,他不再是我,而我也不再是他,就像零一樣。當年楊玉科在蒼山腳下的洱海邊正名,是否也與過去斷絕了關係,開始全新的人生,他帶著折靈的一行老人,從海眼進入了完美古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現在他怎麼樣了?
一切都是未知,世界充滿了神秘色彩,一旦開始了這個征程就再也停不下來,不斷絕過往,可能會連累到至親,老頭子當年收我的時候就讓我斷絕了一切,把過去的自己埋葬了。
“你想家了吧。”周子晨吃完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無家。”我笑著,“挺羨慕你們的。有一個溫馨的家庭。”
“還嘴硬。”
“不硬了,我的確是想家了。”
“行了,準備出發吧,不要錯過機會了。”蘇簡簫把我們的行李給拿了過來,遞給我之後說,“還有你自己去拿鬼器,拿東西老子根本拿不起來,太重了,真好奇你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
“我說我是傳說之中的鯤,你信麼?”我走過去輕鬆地拿起了鬼器,斜背在背後,斜睨了一眼蘇簡簫,開著不著邊際的玩笑。
“得了吧,看把你美得。你是鯤我還是玉皇大帝呢。”蘇簡簫走在前面開路,不忘懟我,損人。
周子晨一年的無奈,走在最後殿後,觀察有沒有白蛇殿堂的爪牙尾隨,還好並沒有尾隨的尾巴,我們加快了步伐前進,路上蘇簡簫告訴三天前他們迷路之後遭遇了兩條蟒蛟,他們只是尾隨他們並沒有動手,後來就自己消失了。
我們三個人一直在大小不一的山洞之間穿行,是白蛇殿堂開鑿的。這些山洞四通八達,錯綜複雜,形成了一張龐大的交通網路,幾乎把整座山都給掏空了。
沿途不斷有被不世折靈開化的動物加入我們的隊伍,從原來的三人一鼠到現在的三人帶領著成千上萬的動物,他們或有尖銳的牙齒,鋒利的爪子,或有超級視力和感官……沒有一個是凡俗,在即將開始的戰役中會派上大用場,至於那些生來沒有特殊能力的動物則是帶上了不知道怎麼弄到的武器裝備,跟著我們浩浩蕩蕩的前進,去攻打白蛇殿堂。
蘇簡簫樂得不行,他說他這輩子都沒打過這樣的戰爭,在邊境打滾摸爬的那些年,最慘烈的戰鬥人數不超過二十個,而今的行動,總生物數量已經接近六位數,蘇簡簫開心得不得了,中途騎上一直身軀龐大的野豬,開心得像個傻子一樣,周子晨選擇了一隻變異了的白鹿當作坐騎,而我選擇步行,走在隊伍的最後,尋找不世折靈和那個小傢伙。
但它們不會出現,他們在追殺白蛇殿主。
我們從一個擁擠的山洞裏轉出來,眼前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草原,蘇簡簫說走過草地,過了森林前方就是白蛇殿堂,然而我們剛剛踏足草原,一個個黑衣人從草地下爬出來,黑壓壓的一片堵住了我們前進的路。
他們是白蛇殿堂的第一道屏障。
“殺吧,沒什麼可猶豫的。”周子晨騎著白鹿,揮舞著不世折靈給他留下的長槍,一騎當先,殺進了黑壓壓的人群之中。
“殺!”蘇簡簫騎在野豬上,揮舞著他手裏的大刀,衝鋒陷陣,啥寒舍那個一片,寧靜的草原轉瞬之間熱鬧無比。
兩方的勢力混在一起,殺喊不歇。我拿下鬼器準備衝鋒,一隻高大的白狼在我面前停下來,清澈的眸子倒映著血腥的戰場,它開口說:“上來吧,我願意為你代步,征伐沙場。”
我點了點頭,一步跨上他的後背,它起身化作一道白光衝進了敵人之間,我揮舞著鬼器,神來殺神,佛擋殺佛,所向披靡。我所經過的地方,一片屍體,沒有一具完整的,全是殘肢斷臂,知道現在我才明白鬼器到底擁有多麼恐怖的力量。
白狼馱著我在敵人之間來回衝殺,殺到天昏地暗,鮮血染紅了衣服,白狼變成了血狼,看不到一根白毛。
蘇簡簫和周子晨也殺到天昏地暗,不知疲倦地在帝群之間來回衝殺,敵人倒了一片又一片,廣袤的草地被血染紅,堆滿屍體,流淌出的血液匯聚成了一條小河。
白蛇殿堂第一道屏障已經被我們清楚得差不多,那些黑衣人開始大撤退,無心戀戰。
就在我們以為戰爭接近尾聲的時候,一個個全是都是血的怪物從屍體堆裡爬出來,面目猙獰,氣勢洶洶地對我們展開瘋狂的反撲,弱小的動物被他們想收割麥子一樣砍倒了一片又一片,我騎著白狼,踩著滿地的屍體衝向了那些怪物,他們像是由不同的屍體拼湊出來的,樣子格外猙獰恐怖。
白狼帶著我和衝在最前方的怪物對上。它像狼又像虎,有一張才你卻不全的人臉,臉上掛著猙獰,張牙舞爪攻擊我和白狼。
我揮動鬼器迎戰,白狼負責躲避,在我和白狼默契地配合下,很解決了一隻怪物,蘇簡簫和周子晨也沒有落後,一個揮著大刀,一個舞著長槍,展開了兇猛的攻勢,我們三人率領的動物們也加入了圍剿怪物的行列,我們數量眾多,把那些怪物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不一會就被我們浩浩蕩蕩的隊伍徹底消滅,然後馬不停蹄地對殘餘的敵人展開了地毯式的搜尋和獵殺,毫不手軟,戰鬥經歷了三個多小時菜徹底結束,白蛇殿堂的第一道屏障被我們徹底破開,茫茫草原沒有了白蛇殿堂的爪牙。
戰鬥結束,我們帶著動物們到了草原的盡頭,茂密的原始森林前休息,因為接下就是白蛇殿堂的第二屏障,水桶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怪物等著我們。
一直待在蘇簡簫口袋裏的小老鼠說這裏原本屬於深山內部的動物們,只是後來被白蛇殿堂霸佔,驅趕了所有動物,所以這一場戰爭,是在為它們自己打的,這是很多動物拼死戰鬥的原因之一。
渾身是血的白狼,眨著清澈的眸子,看著我說:“以後我跟著你好麼?我想和你一起征戰。”
“可以,不過不久之後我們會離開古墓,你這麼大,跟著我不大合適。”我撫摸著它的毛髮,解釋說。說實話我挺喜歡它的,聰明,勇敢,迅猛,是個得力的助手。
“帶著出去吧,沒有什不方便的。”周子晨走過來打量了一番白狼,“它真的很適合你,你們剛纔在的戰鬥中配合得天衣無縫,你們的眸子都一樣的純淨清澈。而你一直以來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匹高傲的孤狼,所以你適合與它在一起。”
然後他扭頭看向白鹿笑著說:“我會和你一樣,帶著它離開古墓,從此以後共同征戰。”
蘇簡簫走過來,搖了搖頭說:“小老鼠說了,它們根本不能離開古墓,一旦離開就會立刻衰老,然後死去。這是一個無解的詛咒。”
“是的,這也正是我所想說的,我會陪著你走完你在古墓裡的歷險,你們離開後,我們會在這裏等你們回來。”白露開口帶著幾分傷感。
“怕是沒有機會離開了,”一道幽幽的聲音從森林裏傳出,“因為你們都要死在這裏。”
緊接著,一個長著羊角的巨大蛇頭,從森林裏探出來,俯瞰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