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古墓生存
他身體像落葉一樣倒飛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血,面色蒼白,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從容。
轉瞬之間他就狼狽不堪,渾身都是血,一根根肋骨刺破胸膛,滿身傷口。緊接著他變成了蟒蛟,忍著疼痛鑽進了洞裡,沒了蹤影,而我也徹底昏死過去。
等到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們是在一個寬敞的山洞裏,我躺在一堆雜草上面,蘇簡簫和周子晨坐在火堆旁邊烤著蛇肉,煮著熱水,而我全身都纏著繃帶,紗布,一動全身就疼。他倆身上的蛇毒已經解了,看起來好了很多。
“陳青你終於醒了。”蘇簡簫看見醒來,遞給我一塊烤得香噴噴的蛇肉,“;給,這是那個被別人坐在屁股下白蛇殿堂右護法的肉,很香很補,來兩口,保證你幾天之內就生龍活虎,看看我們兩個就知道了。”
我白了他一眼,很無語:“老子要喝水,我要喝水。”
周子晨一拐一拐地給我倒了一杯水,扶著我餵我喝下去,瞬間感覺整個人好了很多。
“肉。”喝完水就感覺快餓暈了。一把從蘇簡簫手裏搶過蛇肉,狼吞虎嚥,享受饕餮盛宴。蘇簡簫和周子晨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我不在乎他們的目光,依舊狼吞虎嚥,不一會就把兩斤左右的蛇肉徹底吃完,又喝了一杯濃咖啡。終於吃飽喝足,身上有了一點力氣,掙扎著挪了挪身子,看向繼續烤肉的他們兩個問到:“是你們自己到這個地方的,蛇毒怎麼解的?”
蘇簡簫說:“我們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個山洞裏了,後來我們看到了那隻羊和那個小男孩。應該就是他們就了我們。”
“不世折靈和他?”
“正是他們,我們兩個的傷有些好轉之後他們就離開了,不知所蹤。”周子晨還有些虛弱,臉色不怎麼好。
“那這是在哪兒,墓裡還是墓外?”我想知道自己在哪裏,更加想去江邊看一看滄鯤怎麼樣了。是它救了我們三個人。
蘇簡簫看著我說:“還在墓裡,不過不用擔心白蛇殿堂的人一時半會發現不了我們。對了,你還吃嗎?”
“媽的。我不是豬。”
“*,疼死我了。”罵孃的動作幅度有點大,扯到了傷口。
“你他媽的活該,誰叫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蘇簡簫依舊損,不過這樣子蠻好,感覺親切。
周子晨很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
“周子晨你在想什麼?”
他說我們三個人想要恢復至少是半年左右的時間,他在擔心我們要怎麼在古墓裡度過這半年的時間,食物最大的問題。
“有什麼好擔心的,到時候一起出去獵殺白蛇殿堂的動物,天天大魚大肉,很快就能補好身子,再出去大殺特殺,找到零他們。”蘇簡簫很樂觀,一點也不但有我們面臨的難題,反倒覺得有幾分期盼接下來的生活。
“也對,前兩天我出去的時候看到了一直長著人臉的老鼠,最後被我給殺了。應該是白蛇殿堂的耳目,以後出去的時候儘量注意一些。”周子晨也笑了,他說不世折靈給我們留下了一些有特殊能力的武器,專門用來對付白蛇殿堂的那些爪牙的。
接下來的日子,蘇簡簫和周子晨輪流出去打獵,偶爾空手而歸,也偶爾掛彩而歸,但蘇簡簫的臉上一直洋溢著歡樂,他說他喜歡這樣的生活,與他在邊境線打滾摸爬那些年很像,甚至更有意思沒昨天他就遇到了一隻會說話的老鼠,不過它不是白蛇殿堂的爪牙,見到它的時候躲在樹洞裡抓著果子瑟瑟發抖,被蘇簡簫發現的時候直接被他嚇暈了,不久才醒過來,他倆聊了很久,蘇簡簫瞭解到這是古墓裡一塊奇特的地方,有很多動物都會說話,甚至於一些植物也會。
“你怎麼知道它還就不是白蛇殿堂的探子?你把它放了?”我和周子晨很無奈,一個在邊境線打滾摸爬了多年的僱傭兵竟然被一隻老鼠給耍了。
“我又不是傻子。”蘇簡簫聳了聳肩,從口袋裏拿出了那隻傳說中的老鼠,它眨巴著小眼睛,好奇地打量著我們,還有些害怕,小爪子不知道往哪裏放。
我把它提起來看了看,它長得像老鼠,但其實不是老鼠,是它的一個變種:“你是怎麼學會說話的?”
“是一直會說話的羊教我們的。它說這樣我們可以活得久一點,也能派上一些用場。”它怯生生地說,委屈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行了,以後不準離開我的視線,否則我會第一時間把你殺了。聽清楚了麼?”我笑著,故意嚇唬它,因為我和蘇簡簫一樣確定它真的不是白蛇殿堂的爪牙,是不世折靈開化了它們的靈智,留下來幫助我們的。
它使勁點了點頭,吱吱地叫了幾聲鑽進蘇簡簫口袋裏死活也不再出來見我。
轉眼之間,半個月的時間流逝,蘇建和周子晨幾乎已經把附近的地形都記住了,除了上次周子晨發現了那個人麵鼠之外再也沒有見到其他的爪牙,而他也已經開始喜歡上這裏,他每天都會出奇一段時間,去他發現的湖邊洗澡抓魚,晚上三個人和一隻老鼠吃著烤魚,談天說地,而我的身體在他們的悉心照料下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雖然少了一根肋骨但沒有影響我的食慾,每天依舊能夠大吃大喝,蘇簡簫和周子晨輪流帶我去湖邊洗澡,散心,呼吸新鮮空氣。
古墓裡,簡直就是另外一片世外桃源,讓人流連忘返。湖邊景色怡人,湖水清澈見底,五彩的鵝卵石之間一條條美味的魚游來游去,每天我們都會下水抓兩隻上來,用蘇簡簫打的野豬煉的油油炸,或者燒烤。吃膩了大魚大肉,小老鼠會帶著我們去尋找最乾淨,最美味的野菜和水果,調整我們的飲食。
這三個月以來,蘇簡簫和周子晨先後遇到了很多倍不世折靈開化的動物,經過他們我們得知零他們一行人還在古墓裡,離我們有一段距離,而且很多人類實力也捲入其中,爭奪古墓內的寶藏,勢力犬牙交錯,錯綜複雜,相互制約著,另他們一行人暫時沒有危險。
“今天我們都來開這裏吧,我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從這裏到零他們那裏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誰也不知道路上我們會遇到什麼。”清晨,我們三個人和小老鼠查過早飯後開始商量今後的行動。
“也行,最近附近出現越累越多的白蛇殿堂的爪牙了,找到我們是遲早的事。被動不如主動出擊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蘇簡簫磨拳擦掌,舔著舌頭,一臉嗜血的模樣。據統計在這三個月裡,我們幾個獵殺了大大小小的生物近千隻,幾乎能把我們在那個山東填滿,其中大部分是由蘇簡簫殺的,葬送在他手上的命數不勝數,使得他越來越嗜血。
我和周子晨看在眼裏,但沒有勸阻過,因為我們需要他的嗜血,接下來的日子肯定不太平,我們需要一個戰神一樣的存在,對待敵人冷酷無情,纔有積分從這裏活著出去的可能。
“那就準備出發吧,憋了這麼久,該是到了復仇的時候了。”我摸著胸口上缺了的那一根肋骨,胸中一股怒火騰起,前所未有的像殺人釋放內心的憤怒。
“我很想知道那天你是不是知道他殺不了他,才把他從我身邊引開的?”周子晨收拾行李,瞥了一眼怒火騰騰的我,十分認真地問。
“我並不知道,只是不想看著朋友先我一步死去,見不得別人受苦。”我笑了笑,沒有說真話。因為我感覺到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不安,像是有人在窺探一樣,像是被一直隨時發動攻擊的毒蛇或者猛獸盯著一樣。“不是啊,當時你不是已經暈死過去了,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不世折靈曾經跟我們說過,而且叮囑過不要問你這件事。”蘇簡簫也很認真,“可是我們始終忍不住想問,畢竟這段時間以來,你不傻肯定看得出來,除了零對你是無條件的信任之外,我們都心存芥蒂,沒有完全信任過你,但你卻能爲了我們能豁出性命,這讓我們很不舒服。”
周子晨放下了手頭的事,看著我說:“這些話,我憋了很久都沒說,很難受。今天一吐為快吧。”
忽然洞口還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抬起了手中的槍,對著洞裡的蘇簡簫和周子晨開了槍。
“啪!”
“啪!”
隨著兩聲槍響,蘇簡簫和周子晨眉心中槍,應聲倒地,腦漿一地,身子抽搐,變成了兩條長有腳的蟒蛇。
洞口的那個人是蘇簡簫,周子晨緊隨其後。
“這是怎麼回事?”我很不解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和我一起生活了三個月的蘇簡簫和周子晨變成了蟒蛟。
“事情還得從三天前說起。”蘇簡簫和周子晨進了洞裡,踢了踢那兩條蟒蛟後,有些無語地說。
“對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們倒是快說三天前發生了什麼?”
“三天前的晚上,我和周子晨聽到外邊有動靜就一起出去了……結果一去就迷路了,差點回不來。”蘇簡簫很無奈。
“那你們回來得還算及時,否則再晚一點老子就被帶去白蛇殿堂做客了。”
“那不正好,咱們裏應外合,打掉白蛇殿堂。”蘇簡簫舔了舔舌頭。
“什麼意思?”我知道是打白蛇殿堂但想法也太不切實際了吧。
周子晨笑著,滿臉的笑容:“據可靠情報,白蛇殿主正在被不世折靈和一個神秘追殺,不在殿中。而我和蘇簡簫陰差陽錯的發現了白蛇殿堂所在的位置,我們打算直搗黃龍,毀了他們在這裏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