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隱秘
那些怪物跪在地上哀求我們,怪異的人臉配上他們奇特的長相,形成一幅詭異的畫面。我很好奇他們是怎麼學會漢字的,寫得那麼工整,說明他們的智商很高。
他們為什麼要向我們求助,目的何在?
我們誰也沒有放鬆警惕,根本不知道它們是什麼目的,沒有人敢鬆懈,畢竟這關乎著自己的小命。
“大家都別放鬆警惕。”蘇簡簫在戰場打滾摸爬多年,對危險有著可怕的直覺,“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盯著我們。”
我們就這麼僵持著,雙方誰都沒有動。它們跪在地上,骯髒的臉上寫著哀求,迷茫,不解。他們可能不明白為什麼我們不答應它們,去解救它們,可他們同樣也不明白我們一行人是多不容易,誰也不想輕易涉險,那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它們到底是什麼意思?”商與看著那些怪物皺了皺眉頭,“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那你有什麼辦法?”周子晨很無奈,對眼前的情況無奈。
陳永年掃了一眼周子晨,說了我們憋了很久的話:“零的荒甲或者是陳青出手都能解決了它們。”
零搖了搖頭說:“我感覺不到它們的敵意,荒甲是不會啟用的。何況殺這麼多的生命,我們還與那些人有什麼區別,別忘了在北海下的事。”
“可是……”
零打斷了陳永年的話:“沒有什麼可是,有些原則我們不能逾越,永遠也不能。陳青你也不能動用你的所學,你老師應該和你說過的滅絕之事不做,這是一條約定。”
我點點頭,當年老頭子確實千般強調,不讓我做滅絕之事,否則自己滾出師門,還會有災難伴隨,他說這涉及到極其古老的約定,誰也不能違反,否則會有大災難,會被歸類為“它們”,而被消滅。
“那些遠古的約定我會遵守的。”我笑了笑,“我可還不想死。”
“看來我終於等到我要等的人了。”滄桑的聲音突兀地在墓室裏響起,分不清源自哪裏,緊接著一個我們並不陌生的人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裡,他拄著柺杖,步履蹣跚,從一塊岩石後方出來,在那些怪物中間緩緩向我們走過來,臉上的皺紋比夜裏來少了很多,給我的感覺就是他年輕了。
他就是那個救過蘇簡簫的神秘老人,我知道他肯定是老妖怪一般的存在。是神還是妖,那就兩說的事了。
“你是誰?”陳永年的槍口對準了他。
“你血氣太盛,還是先睡一覺,在夢裏降降火先。”他言出令行,陳永年放下武器,拿下揹包當做枕頭在我們身邊睡了。
“你是誰?為什會在這裏?”周子晨並不擔心陳永年。
他咧嘴,露出滿口的黃牙,指了指我和零:“你身邊的那兩位應該認識我的。”
我和零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並不認識這麼一位老人。他沒有生氣,心情氣和地在我們麵的一塊石頭上坐下來:“你們也坐下來,有什麼話咱們慢慢地說。”
我們對視一眼,認為他應該並沒有惡意之後,坐了下來。我和零異口同聲:“我們認識你,這話怎麼說?”
“還記得折靈外雲階空墓內的石碑嗎?”他笑著,臉上的皺紋更深了。
我和零對視一眼,怎麼可能會忘記那個巨大的石碑,還有上面的字——神運算元天瞎。
“……一眼乾坤定,笑談前後五百年……我命由我不由天。您就是神運算元天瞎?”我喃喃不敢相信,清朝末年的人活到了現在,近兩百歲。
“你們經歷了那麼多,好有什麼可奇怪的。我之所以能活這麼久是因為我命由我不由天,幾乎擺脫了它們,怎奈勝不過啊,最終還是在衰老。”老人笑著,卻十分的苦澀,話語裡滿滿的不甘。
他說我們很多人也已經逐步脫離“它們”束縛,走出自己的道路,爭得天命,會比一般人活得更久,最少的也會有兩百多年的壽命。
我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他說的它們是什麼?什麼是爭天命?
他告訴我們楊玉科將軍並沒有死去,他已經踏入完美古道為自己爭天命去了,他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去,就像折靈裡的許多老人那樣。折靈是“它們”在世間為數不多的領地之一。
神運算元說了一些秘辛:千古前,屬相不是十二生肖,而是十天干上十大聖靈,鯤是其一。鯤叫做“古乙丁霜”,它是天干十聖靈中最為特殊的兩種聖靈之一,鯤一個佔據兩個天干位:北溟古乙鯤,化鵬丁霜,是唯一的一靈兩形聖靈。鯤鵬真實存在,當年的莊子北上時就看到了浮出水面的鯤,以及他的化形,鵬程萬里的過程,纔有了《逍遙遊》。
他和楊玉科將軍一個奇特的世界裏見到一幅山海圖,名叫“九山海”,是十天干聖靈中九大聖靈的血與肉形成,被人為的分開,種下層層禁制,九大聖靈中鯤沒有化成山海,否則不再是九山海,而是“十山海”。被迫化形,血為海,肉為山的聖靈中,可能不死的只有“太陽女神螺”聖靈,她是唯一一種肉體和“精神”分離還能存活的聖靈,或許只有她還活在世上。
神運算元口中的它們指的就是那些生肖後裔,雪山之下的白蛇殿堂由白蛇殿主坐鎮,他在當年參與過圍剿十天干聖靈的戰鬥,一直不能恢復的它被後世異人打入了山裏封印了。
陳永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我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朝著那些怪物掃射一通,一群群怪物應聲倒地,滿地鮮血,槍聲中混雜這痛苦的**。為首的怪物仰天長嘯,它們對我們發動了攻擊,去窮無盡的怪物從洞中涌出密密麻麻,到處都是,眸子變成了通紅,張牙舞爪,氣勢洶洶向我們而來。
“大家快跑啊。”我抓起揹包和武器,和蘇簡簫拉起神運算元狂奔,周子晨斷後。
我們慌不擇路地跑了很久。終於把那些怪物給甩開了,我們下一個黑色的水潭邊停了下來。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瞪大眼睛看著那些在水面上玩耍,歡聲笑語不斷的孩子,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我看到每個孩子的腳踝處都有一雙從漆黑的潭水裏伸出來,白森森的骷髏手抓著,操控著那些孩子在水面上來回追逐打鬧。
長長的透明指甲深深陷入孩子們的肉裡,鮮血順著指骨流入潭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