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佈陣
這裏是是雲階空墓的入口,當年那些建造古墓的留下的,應該是一條秘密通道,是他們建完古墓之後逃生用的。據傳當年建造雲階空墓的工匠和士兵都會被楊玉科無情殘殺在墓裡,防止古墓的地址外洩,引來盜墓賊,留下的幾名親信將領出墓不久之後都戰死疆場,馬革裹屍還,至此古墓地址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也就是雲階空墓難尋的原因之一。
而云階空墓難尋的另一個原因就是不按照風水學尋龍點穴,所以尋常盜墓賊根本無從入手,這也導致了雲階空墓一旦被發現幾乎都是完整的。
零能夠找到這個地方實在不簡單,雖然楊玉科的雕塑指明瞭大致方向,但尋找還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尤其是這樣的逃生通道,相較於其他通道,逃生通道是最安全的,不會有機關,也不會有守墓的怪物擋道,入墓會快很多。看來在我消失的兩年裏,零他們真的下了不少功夫。
零讓我佈陣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我利用陣法將這一片地方隔絕,斷了其他人的路,讓他們自己找入口,這樣有利於我們。同時還利用我的所學阻絕魑魅魍魎入內,保障我們一行人的安全。
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零,在掃了一眼其他抱團入睡的夥伴,我微微一笑,抓著一大把竹籤開始了工作。
第一步想要隔絕這片土地就得用到乾坤雙陣,偽造出另一片風景來掩蓋原來土地。
乾坤雙陣佈置並不複雜,難就難在如何偽造出一方水土,還得與四周的山水差異不大。這是最困難的地方。老頭子生前並沒有傳授過,只能根據自己的直覺來。
想要偽造山水還需要八卦陣來輔助,主要是偽造的世界的八個方向,八卦中的八個陣位:乾、坤、震、巽、坎、離、艮、兌主八個方向,同時輔助乾坤雙陣穩固天地,匯聚風雷水火山五位於一體,初步形成幻境,佈置秩籤為主的陣,將山水定型,固定在特定位置上,不讓其隨時間而變換。
在乾坤雙陣的作用下將幻境凝實,形成無魂無根的山水,接下來就利用乾坤雙陣將原有的土地對映出來,模擬原來山水的氣息,這一步名為移魂,就是賦予山水以魂和根,使虛構的山水有魂有根。類似四周的草木山水,纔不至於被看出端倪。
這裏的山水,我是根據我在折靈外九連山中經歷幻境中的一座山佈置而成,平凡而不失格調。
山水構建完成,一般人一輩子也不會察覺這一切是一個幻境,就算是修行百年,道行高深得人也得花至少三天才能夠破解,加上接著還要佈置的幾個陣,我有信心即使是一些老怪物來了也會頭疼,更別提是那些魑魅魍魎了。除非是遇到老頭子那種深不可測的怪物,不然我有信心這裏還找不出能夠在半個月內破解這個陣的人來。
接下來就應該佈置防止魑魅魍魎進來搗亂的陣法,可以藉助以荒籤為主的陣法將這個地方變成道陣,可以使那些不乾淨的東西退避三舍,即使有進進來了的“大頭”,再給它來一個靈籤為主的陣,調集山川草木蘊藏的靈氣淨化它,同時在乾坤雙陣的正氣作用下,增強荒陣,靈陣的功效,將來犯的妖魔鬼怪磨滅殆盡,把它們轟得連渣都不剩。
我忙碌了一夜,在天矇矇亮之前把所有的陣給佈置完畢,而後再檢查了一遍所有的陣,確保準確無誤,可能是太累的原因,也有可能是第一次自己設計如此複雜的陣法的原因,出了幾十處錯誤,還好及時修正了過來。
忙完的時候,一看錶已經是上午八點多鐘,那群傢伙一個個睡得跟死豬一樣,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蘇簡簫和鍾問還進行了打呼嚕比賽,一聲比一聲高。
我又餓又困,在離零不遠的地方坐下,開啟包裹拿出食物補充營養,零在我吃飯聲中醒來,看著眼前變了個樣的山水,衝我意味深長的一笑後,他起身大吼了一聲:“各位起來了,該幹活了。”
他一嗓子把別人的夢給生生截斷,蘇簡簫他們揉著惺忪的睡眼,幽怨地看著神采奕奕的零,帶著些許無奈。
“幹什麼,再睡會兒不行啊,**,怎麼會事?”蘇簡簫的抱怨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了四周的山水。
“你又怎麼了?一驚一乍的?”陳永年也醒了,對蘇簡簫很不爽。然而緊接著他就乖乖地閉嘴了,看著眼前的風景,一言不發。
蘇宛亦,柳眉豔,許如,秦兮等所有人都醒了,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不敢置信。而我也不敢置信自己昨晚到底幹了什麼,山水全變了樣,但不是我所想要的樣子,樹木是青銅的,地上的落葉也都是腐朽了的青銅葉子,有松樹,柏樹,還有很多說不上名字來的灌木,雜草,不遠處還有一座只露出一角的青銅碑,是一座墓碑。
“這是到了北斗了?”蘇簡簫不敢置信。
“不是,可能是我對那個女孩的執念太深,無意之中就把當年埋葬她的那一座山頭給佈置了出來。”我放下了手中的乾糧,抬頭望著北方的天空,“當年我沒有救下她,是我一生的遺憾。”
秦兮走到我身邊,皺著眉頭推了推我:“你是陳青還是那個人。”
“是他也是我。我改一下吧,這樣太顯眼了。”我的心情忽然之間變得很糟糕,玩成這一切的成就感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久久縈繞不散的悲傷與遺憾,那個活潑可愛而又堅強的女孩香消玉殞,至今連埋葬她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我在他們的目瞪口呆之中改完了所有的陣法,景隨陣變,最後化作了一個陌生的土地,帶著四周山水的氣息。
“終於完成了。累死我了。”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無力地癱坐在巨石上,“接下來的工作就交給你們了。我休息休息。”
“你變臉比翻書還快,佩服。”陳永年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
“是這麼快嗎?”臉瞬間陰沉了下來,冰冷如霜,我自己都感覺害怕。我們每個男的標配的匕首已經頂在了陳永年的脖頸處。
“開個玩笑,你至於嗎?”蘇簡簫拉開雙腿發軟的陳永年,白了我一眼。
“那不是他,怪不了他。以後他見到青銅的時候離他遠點。”零為我開脫。“好了,吃飯然後開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