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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呂帥

    呂修能的兒子叫呂帥,人長的確實有些小帥,但帥氣中蘊含了過多的戾氣,雖然他儘量作出有禮貌的樣子,但我卻是發現了,這傢伙,不是個善茬,江湖氣很重,在外面應該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而且地位看上去還不低,是個棘手的傢伙。

    進了呂修能家,裡面的佈置還沒有去掉,中間空了一大塊,是停放棺材的地方。只是,他們給呂修能辦葬禮也沒用了,因為呂修能的魂魄都被滅了,魂飛魄散,除非有大羅金仙肯從歷史長河中,把他撈出來,不然他永生永世也無法復活,不過照我看來,他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呂帥給我們倒了水,樓上忽然傳下來動靜,呂修能的老婆,給他戴了綠帽子,卻一直生活在一起的,詭異的夫妻二人,這樣的組合,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呂修能的老婆下來,我搭眼一瞧,並不算很漂亮,但是挺耐看的,兒子這麼大,還能有點半老徐娘的韻味,可見年輕的時候,應該是位大美人,紅杏出牆的大美人。

    呂帥介紹我們說:“媽,這兩位是公安局的警察,刑警。”

    呂修能的老婆對我們很冷淡,嗯了一聲,拐了彎,走了。呂帥說:“我爸走了後,我媽心情就一直不好,你們多擔待,見諒。”

    段超凡說:“我們理解,喪夫之痛,在所難免。”

    我白了他一眼,你居然才理解,我沒辦法理解,那位的表情哪裏像死了老公的,分明像是看見老公外面鬼混的。還有呂修能的兒子,明明就是社會的小混混,卻非要擺出有禮貌,愛學習的四好青年的樣子,話說,你爸死了,你起碼也得傷悲一下吧,麵癱派演技也不是你這麼癱的啊。

    段超凡和我在一起的時間最長,他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的想法了,他用胳膊肘搗搗我,我說:“先說聲抱歉,打擾了,而且這麼長時間,殺死令尊的兇手,我們至今還沒有線索,還請理解我們。”

    呂帥說:“我知道,我不怪你們,我爸死的太離奇了,他們都說是是惡鬼索命,我爸以前做太多喪盡天良的事情,鬼找他報仇來了。”

    “呃……”

    “嗯……”

    “你這樣說你爸,他知道嗎……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我們是公安明鏡,無神論者,不會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傳說。那一定是兇手故意偽裝出來的,誤導我們的現場,呂先生,還請相信我們公安刑警,我們一定會早日抓住殺害你父親的兇手,還社會一個公道,還你一份真相。”

    閒扯蛋結束,我和段超凡離開呂修能家,回到車上,段超凡問我:“你剛纔亂說什麼啊,什麼無神論者,咱不能說實話,可也不能編瞎話吧,你剛纔說的,太噁心了。”

    我喝止住段超凡說:“別說話,我感覺呂帥有點問題啊。”

    段超凡一副我是神經病的表情說:“你拉倒吧,你不會是職業病犯了吧,看誰都像罪犯,那是他兒子,雖然不是親生的,但畢竟養了這麼多年,父子之間的感情,你不……抱歉,我的意思是說,人家父子之間的深情厚誼,咱們這些外人不知道,而且不能聽信傳言,外面那些都是傳言,不能相信。”

    “不是,那小子真不對勁,你說,你爸死了……”

    “你爸……你就不能換個比喻方式,咒我爸死呢。”

    這混賬小子:“行行行,我換個人,就說咱們,不,你們局的局長,他老爸死了,你說他傷不傷心。”

    “肯定傷心啊,誰爹死了不傷心,哎,我說,你這嘴夠毒的,咒我們局長的父親。”

    “要不然我說你……別打岔,我說正事呢,你看啊,他爹死了,雖然不是親生的,而且你剛纔也說了,養了那麼多年,別說是個人了,就是條狗,二十多年,也有感情了,很深厚的感情,他爹死了,可他一點都不傷心……阿行,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人家在背地裏傷心哭泣是吧,作死,都是作死。我爹走的時候,我雖然還不大懂事,但我有印象,我哭得很厲害。只要有感情,即便那人裝的在冷漠,再冷血,也必定會感情流露,可是你回一下剛纔的呂帥,他自始至終,都只是板著一張臉,沒有哭,沒有笑,沒有傷心,而且你注意到沒有,他還注意到我們的細節。”

    “細節?”段超凡問:“什麼細節?”

    “我不喜歡吃甜品,他給我們上了一盤甜食,我一個沒吃,後來,他把甜品往你那邊推了推,然後拿上來一把零食,鹹的,他觀察的很仔細,試問,一個真正傷心的人,哪怕裝的再冷漠,也不可能在裝的時候,還細心注意到這些問題……”

    “停,你都把我弄混了,剛纔你說韓正平是兇手,現在又說呂帥是兇手,到底誰是兇手?你有沒有點譜啊,總不能是他們兩個合夥的?”

    我說:“其實,這種可能性,雖然很低,但也並不是沒有,行了,你別再瞪我了,當年上課的時候,老師教的那些你都還給他了吧,坑爹呢不是你,在沒有確定證據之前,所有人都有作案的嫌疑,包括你我。”我笑兮兮的,指著段超凡,短炒但把我的手指頭拍到一邊說:“滾蛋,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現在開車撞牆,咱兩同歸於盡。”

    “老師說的話你都忘了,我看,等哪天咱們老師過來探望以前的學生,知道你把他的話都忘了,那皮鞭的滋味可不好受。”

    段超凡打了一個冷顫,要問我們在警校期間,最怕的人是誰,那絕對是我們的班主任,他從來都不罵人,上來就動手,而且人家動手之前還和我們說一聲,只要不是群毆,單挑可以還手啊,打得過我,我就當沒看到你的錯誤,結果,因為這一句話,我們在警校的那幾年,活得可悲哀了,那傢伙不會打架,每次都被我們揍一頓,但之後,他會立馬告訴校長,校長會親自下來揍我們,奸詐小人啊。

    話題扯遠了,說回案子,我說:“你把在學校學的東西,再和你在這些年辦的案子結合起來,理論和實踐結合一下,你就會發現,那兩個人,都有問題,我甚至有點相信你剛纔亂說的了。哎,你發現沒有,呂帥的臉型和韓正平的臉型有點像。”

    “你瘋了吧,你肯定是瘋了。”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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