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當豺狗說出這句話，我和李夢瑤就知道這次是真的陰差陽錯抓到訊息了。

    我和李夢瑤期待著，只聽豺狗說：“我們這最近多了不少小姐，那仙氣的，我去，看的每天都一柱擎天。”

    “嗯？”李夢瑤歪頭了，我一巴掌扇過去，一點沒留勁，那叫一個脆響：“他孃的，我問你是這個嗎？小姐多了算什麼奇怪的事，我問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比較怪異的事情，鬧鬼的也行。”

    豺狗一縮脖子：“這我哪裏知道。”

    完了，還以為能從這傢伙在嘴裏問出點什麼事情呢，看來是沒戲了，李夢瑤問我：“他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送公安局。”

    豺狗一聽我要把他送公安局，一下子就跪下了，哭的眼淚鼻涕橫流，那叫一個噁心：“大哥，我求求你，千萬別送我去警察局，我還是網上在逃犯呢，他們要是抓到我，肯定是個死啊，我求求你，看在咱們兩個以前一起幹過活的份上，你饒我一次，我立馬走，再也不敢了。”

    這慫貨，眼淚鼻涕弄了我一褲子，我一腳踢開他，轉頭對李夢瑤說：“你什麼意見？”

    李夢瑤無所謂：“那就送去唄，反正是個人販子，死不足惜。”

    “那就送到警察局，這大半夜的，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找吧。”我拿出豺狗的手機，狗日的，幹小偷還能用得起蘋果，真他媽有錢。我撥打了110，一掌打暈了豺狗，然後瀟灑而去，那一掌下去，他起碼得暈過去一兩個小時，警察再慢，這樣的時間也該到了。

    果真，我們往回走的路上就看到呼嘯而過的警車了。我笑著說：“這速度還真不慢。”但是過了一會，警察回來，車裏麵卻沒有多一個人，我開了天眼一看，發現豺狗壓根就不在裡面，這是怎麼回事？沒可能啊，我那一下子的力道我有數的，起碼一個小時，這纔過去多長時間。

    李夢瑤看看我，我轉身要回去，這事有點蹊蹺，李夢瑤攔住我說：“別回去了，人肯定不在了。”

    “不是，是其他事情，我感覺有些地方不對，豺狗以前在組織裡可是頭號打手，以前兩個我綁在一起都打不過，怎麼這次怎麼聽話，看到我連反抗都不反抗一下。以他的實力，看到我和你，一個曾經的手下敗將，一個女人，他肯定會動手的。他那麼老實，我現在懷疑……”

    李夢瑤問：“你懷疑什麼？”

    “我懷疑他知道我們的實力，他打不過我們。”

    “這是怎麼說的，你和他不是好幾年沒見面了嗎？”

    我說：“我在警校的時候，老師教過，世界上永遠沒有巧合的事情，凡是巧合，要麼是直接人為的，要麼是簡介人為。你看啊，我們追到哪裏，屍王身上的龍氣就消失了，然後我們看到了豺狗。當然我不否認這是個意外，不過他的表現就太意外了。你想想，一個販毒的亡命之徒，被我們抓到了，卻不反抗，這是不是太奇怪了。除非他知道反抗也沒用，能讓一個亡命之徒失去反抗，我想，只可能是超過他想象的力量，屍王。你說他會不會見過屍王。”

    李夢瑤託著下巴，說：“你這個猜測，有些太天馬行空了，雖然看上去你說的很有道理，只是這都是你的猜想，沒有證據，可以稱之為意，淫。”

    我無語，我的猜想在李夢瑤這裏竟然變成了意，淫，我真是太……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回去看看，時間也沒有過去多久，如果豺狗醒了，他就算跑也跑不出我們的天眼範圍之內，如果找到了，我就親自把他扭送公安局，如果沒有找到，那就說明他和屍王，真的存在某種聯絡。你不要懷疑一個曾經接觸亡命之徒的我。他們雖然不要命，但其實比誰都要命，和別人玩命大部分都是因為沒有退路了。”

    在我曾經的專業方面，李夢瑤不說話了，跟著我又回去了，綁著豺狗的地方空空如也，我和李夢瑤開啟天眼，四處觀察，我一無所獲，轉過來看看李夢瑤，她也是搖搖頭：“你說的可能是對的。”

    “對的機率比較大，這會好了，屍王還有個幫手，只是我懷疑，屍王要一個人類跟著做什麼？幫他跑腿買飯？”沒想到我隨口說的一句話，讓李夢瑤上心了，她說：“你說的沒錯，很有可能，屍王被天雷劈中，受傷肯定不輕，最快的治療方案是吸食人類的元氣，但是吸多了會出事，他要找一個人類打掩護，而且，我大概猜到他找的都是些什麼人了？”

    我沒明白李夢瑤的意思，李夢瑤解釋說：“他剛纔說這裏多了些什麼人？”

    “女人啊？怎麼了？”

    “笨吶，屍王找的吸食物件就是這種女人，他們從事哪種工作，元氣本來就少，那種事情幹多了，平日裏身體肯定不會太舒服，屍王吸一點，那些女人也不會有意外，而且，他們死了，不會引起多大的轟動。這隻屍王真是年老成精了，真厲害啊。”

    李夢瑤為屍王感嘆，我卻不大認同李夢瑤的看法，不是她的推測，而是她對他們的看法，李夢瑤明顯對他們抱有一種輕視的態度，和在這個社會絕大部分人一樣。我有作為警察的一點正義感，他們從事的事業雖然見不得光，但她們也是人，在人格和生命上和其他人都是平等的。

    線索到這裏貌似又斷了，剛纔水神找的沒錯，屍王就在這片地區，如果沒有豺狗突然跑出來，我們一定能找到屍王，只是被他那麼一攪和，我們誤以為這裏沒有東西，讓屍王逃走了。現在想來，大半夜突然出來的豺狗肯定是失望放出來迷惑我們的。果然是人老成精啊，這智商，就不得不讓我們佩服。

    無功而返，回去，古玉泉已經睡了，妮子還坐在客廳裡等我們，不過我感覺她更像是那些看電視看到晚上不睡覺的孩子，妮子在看電視，全神貫注，我們回來在門口的時候，妮子都沒發現。

    見我們回來，妮子站起來，有些狐疑的看看我和李夢瑤，然後笑了，很安心的笑容，像是發現了某些讓自己安心的事情。她不會以為我和李夢瑤出去幹那事了吧，雖然我很想，但事實上，我不敢提出那個要求。上一次做完後，李夢瑤就悄無聲息的消失了，這一次，我要是開口了，李夢瑤怕是會拿出大榔頭敲死我。

    我放下包問：“你怎麼還沒睡？”說著我瞥了眼電視，抗戰劇是什麼情況？哦，我想起來了，今年特殊，正好趕上紀念，下半年基本上都是抗戰，勵志劇，妮子也沒其他好看的。

    妮子說：“我等你回來，你去找屍王，找到了嗎？”她肯定是故意忽視李夢瑤的，肯定是故意的。李夢瑤冷哼一聲，不和她一般見識，放下東西去洗澡了，我坐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說：“只差一步之遙，可惜。不過沒關係。屍王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離開，我們還有機會。”

    妮子說：“下次再去找屍王讓我跟著吧。”

    我急忙搖頭：“你不行，太危險了，我知道你們的蠱術很神奇，但你們自身的戰鬥力不強，安全起見，你留在這裏就好，你想幫忙的心情我能理解。”

    妮子說：“我可以幫忙的，只要我看到屍王，在他身上種下蠱蟲，我們就能掌握它的位置。”

    我一想，如果真的能做到這樣，還真不錯啊，只是，屍王可不是泛泛之輩，而且那是一死人，蟲子能在他身上寄存嗎？妮子可能是猜到了我的想法，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個小瓶子，小瓶子不知道是材料，瓶身呈半透明狀，隱約能看到裡面有一些黑黑的東西，小米大小，一動不動。

    妮子說：“這是屍鱉的一種，我們叫它小屍鱉，他能寄存在屍體身上。”巫蠱之術真是神奇啊，我讚歎著，問道：“可是這有什麼用呢？你們以前對付過會行走的屍體，殭屍之類的？”

    “聽說以前我們那裏好像有個門派，擅長控制屍體，把我們打得很慘，後來我們就找到這種蟲子，剋制住了他們。之後就沒有用過了，我出來的時候把所有種類的蠱蟲都帶了出來，沒想到真的能派上用場。”

    會巫蠱之術的女子不好惹啊，我看了看妮子，她說把所有的蟲子都帶來了，可身上沒什麼鼓出來的，她能藏在哪裏？妮子又看懂我的意思了，二話沒說，拉開衣服，我這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衣服的內襟繡了很多小口袋，每一個小口袋裏面有一個小瓶子，裡面裝著蠱蟲，我稍稍數了一下，大大小小，能有三位數，真不知道她是怎麼縫上去的，而且看起來，每個口袋的蠱蟲她都知道作用。

    正拿著妮子的衣服研究，李夢瑤洗完澡出來了，她穿著浴袍，擦著頭髮，看到我和妮子，眼神立馬冷了下來。我再一看我和妮子現在的姿勢…

    不是，誤會啊，真是誤會，我向她請教蠱術呢，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