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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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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被綁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全身火辣辣的疼,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身處野外,雙手被捆綁著吊在一顆大樹上面。

    樹下有兩個人彎著腰,正在往地面撒下某種白色的粉末,大樹的周圍被幾十根點燃的蠟燭圍成了一個圈,那兩人像是要在圈內弄出個什麼圖團來,從進度上看來似乎已經完成了一半。

    雖然看不懂這個圖案代表的意義,可從我看到的一剎那起,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心底升起,伴之而來的還有深深的恐懼。

    我叫程明,今年十歲上小學三年級,家住淮海市的市區。

    不知道為什麼,我從小有跟別的孩子有些不一樣,只有十歲的我做任何事情我都喜歡先進行一番思考,只有確定有一定的成功率之後我纔會去做。

    我的成績總是在全年級前幾,大人們都誇我聰明,但是在同學的眼中我卻是一個不擇不扣的異類,因為對於同齡人那些幼稚的舉動我總是不屑一顧,所以我自然而然的一直都沒有什麼朋友。

    今天我像往常一樣獨自從學校放學回家,走在路上總是感覺後面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跟著,可是幾次我回頭的時候卻有看不到任何一個人。

    畢竟是小孩,雖然我自己覺得比別人成熟,但遇到這種情況心裏一樣會害怕,所以我幾乎是一路在回家的路上狂奔,直到看見自己家所在的樓房時,我才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其實學校距離我家也沒有多遠,算下來的話走路也就大概十來分鐘的樣子,我從半途一路跑回來,只用了兩三分鐘就到了地方,但也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家住的房子是父親工廠分配的單位三層樓房第三樓,前後總共有三棟這樣樓房,一個工廠的人全住這幾棟樓房裏,樓梯在樓房的中間,兩邊就是員工和家屬住的地方。

    每層樓就一根自來水管,每天到我父親下班的時候左鄰右坊一堆人,洗菜做飯的時候還要排隊,閒聊起來唧唧喳喳總是吵得不停。

    我母親叫李惠,典型的家庭婦女,時常也會做一些零散工來補貼家用,距離樓房還有十來米距離,不過我在這裏已經能夠看到母親在水管邊的身影,她正排隊等著接水而且還在跟旁邊的一個阿姨聊天。

    等我上樓後水管邊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回到家時我母親正在做飯,父親則是坐在凳子上盯著一臺十七寸的老式黑白電視,我瞟了一眼,這會正在播白眉大俠。

    “明明回來啦,快放下書包去洗手,等會要吃飯了。”

    我父親叫程大綱,人即淳樸有老實,家裏的經濟來源基本全靠他勤懇工作得來的幾百塊薪水,見我回來了,他略顯嚴肅的面容上帶著些許慈祥的說道。

    我應了一聲,回到自己房間把書包往床上一丟,接著就跑到外面的水管邊上去洗手。

    我這麼積極的原因除了要開飯之外,最主要的就是,白眉大俠是我的偶像,雖然那個時候還沒有偶像這麼一個說法,但這並不妨礙我崇拜一個人的心理,至於剛纔回家路上那種怪異的感覺,早就不知道被拋到哪去了。

    “明明,來做這。”

    回到屋子,父親般了條小板凳讓我坐在他旁邊,我二話不說直接跳到他懷裏去了。

    父親兇起來的時候很可怕,但是平常除了臉看起來嚴肅的確是有點威嚴的樣子,其實還是非常溫和的,所以我並不怕他,該怎麼撒嬌就撒嬌。

    “真是的,這麼大個人了還喜歡撒嬌。”

    對於我的動作,父親也只能無奈一笑,隨後就這麼抱著我坐在他的腿上一起看電視。

    “來開飯了,我說你們爺倆也真是,我一個人在廚房裏忙活了半天,你們兩個倒是會享福,也不來幫幫忙的。”

    母親端著碗筷從廚房裏走出來,見到我們一大一小盯著電視螢幕看得津津有味的父子當即就開始抱怨起來。

    “明明走,咱們也去幫忙,不然一會你媽要打人了。哈哈!”

    父親把我從他腿上放下來,接著一溜煙就跑到了廚房裏去了,我也緊跟其後,他端菜我端飯,搞定之後我們一家三口圍坐在飯桌前開始吃飯。

    溫馨的晚飯過後,母親收拾碗筷,父親繼續看電視,而我回到房間開始寫作業。

    寫到一半的時候,我正對這一道不會做的數學題發呆,突然一股奇怪的香味從屋外傳來,同時還聽到一陣的敲門聲。

    “這裏不歡迎你們,快滾,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沒一會我就聽到父親憤怒的大吼,緊跟著就是一陣噼裡啪啦的打鬥聲。

    我心裏一緊,連忙從凳子上站起來,剛開啟房門我就看到父親跟母親兩人倒在血泊當中,接著我身體發軟,兩眼一黑就失去了意識,再然後就眼下的這一幕了。

    因為扭頭觀察四周環境的時候身體發痛,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全身的衣服褲子都被人扒光了,兩條手臂上各有一道長長的口子。

    鮮血沿著我的身體一直滴落到下方一個怪異的圖案中心點上,由於扭頭的時候牽動了傷口,我所以忍不住就哼了一聲。

    我下意識的想要收聲,但在這寂靜的荒郊野嶺外,還是顯得非常突兀,下面兩人其中一個突然抬起了頭來。

    “喲,離堂這小子醒了。”

    這個人帶著一個鬼臉面具,我看不到他的臉,隔著面具說話聲音聽起來也有點陰陽怪氣的感覺,不過還是能大概估計他是個年紀不大的男人,最起碼是沒有我父親的年紀大。

    之前我從自己房間開門出來的時候見到父母都倒在血泊當中,此刻被這兩人帶到這裏吊起來,不出意外的話,很可能我短暫的一聲就要交代了。

    “這小子挺奇怪,見到自己現在的處境竟然不哭不鬧,不過也免得吵耳根子了。”

    見我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傻傻的看著他,這個帶著鬼臉面具的男子似乎還有點驚奇。

    “應該是一個傻子吧!好了趕緊做事,他不鬧我們也會掉很多麻煩,安子你就別再想著之前對其他孩子乾的那些事兒了,這是倒數第四個,弄完了趕緊收工,別再耽誤時間,免得出現什麼意外。”

    聽到自己同夥的話,另一個被稱作離堂的男子同樣帶著一個鬼臉面具,他只是抬起頭隨意的掃了我一眼,接著就繼續彎腰不再理會我,然而是隔著面具甕聲甕氣催促自己同夥趕緊做事。

    其實他說的沒錯,我還真是傻了,只不過是被嚇傻的。

    一個十歲的孩子,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當中,身體受到極端的折磨,同時還要面對兩個隨時可能會取走自己性命的成年男子。

    要是正常的孩子可能會大哭大叫,我屬於膽子比較小的那種,所以直接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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