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調查楊國林

    兩天後，杜文的處決下來了。

    犯故意殺人罪，殺死7位未婚女士，並實施強姦，理應當判處死刑。但是由於精神鑑定，杜文患有嚴重的精神障礙，故判定強姦殺人案中可能有精神失常殺人。

    判決結果死刑緩刑1年。

    一樁案子結束了，可趙小青的案子還沒個結果，彷彿一個大石頭正式落在了雷千行的心頭。

    杜文被帶走之前，雷千行坐在訪問室，第一次以一個朋友的身份見杜文，也是最後一次可以親友見面了。

    “杜文，謝謝你沒把我的秘密說出來。”

    “我不能再繼續剷除那些背叛者了，接下來只能靠你了。”杜文彷彿根本沒意識到自己這輩子都完了，精神亢奮。

    “哎，沒想到你一個精神科的醫生最後沒能醫得了自己。”雷千行搖搖頭，轉身離開。

    中午，因為來不及休息，雷千行只能去了警隊的休息室。躺在床上，他卻久久無法入眠。

    趙小青性格比較軟，平時好像沒有的罪過誰啊，到底會是誰跟她有仇呢？以至於殺了她？

    閉上眼睛，案發當天的場景放電影一樣，在雷千行的腦海中閃個不停。

    忽然，一個場景浮現出來，讓他頓時來了精神。

    當天，小寶好像並沒有表現出很意外的樣子，沒有哭，也沒有去看趙小青的屍體。

    是被嚇壞了，還是……

    看來需要去看看他了，這兩天都忙過頭了。

    有了這個想法，雷千行也不休息了，直接起身，趕往趙小青省錢的住處，振興街26號。

    噹噹噹……

    “誰啊，這大中午的，讓不讓人睡個午覺？”一個粗曠的男生傳出來。

    “楊國林吧，我是雷千行。”

    “啊啊，雷警官啊，您怎麼一大早就來了啊。”話音剛落門就被楊國林開啟了，“快請進快請進。”

    “小寶呢？已經上學去了嗎？”

    “對啊，剛走半個小時吧，查出來是誰殺了我老婆嗎？”楊國林問向雷千行。

    “正在調查中，6月10日當晚你去了哪裏？為什麼一夜未歸？”

    “那天啊，我是和朋友打麻將去了，真是的，哎，要知道能發生這樣的事，我就不會出家門了。”

    “打牌的人麻煩寫一下，還有他們的電話，我需要覈實一下。”

    “你這是懷疑我殺了小青嗎？怎麼可能？那是我老婆啊。”楊國林有些激動。

    “只是正常調查，也希望你積極配合。”

    “好，就是這三個人，我都寫下來了，麻煩你了雷警官。”楊國林拿出一張紙，刷刷刷的寫上三個名字，又對照手機找了電話號。

    “嗯，我去小寶的學校看看小寶，隨便帶他出去散散心。”雷千行將楊國林寫好的紙條放進兜裡，轉身離開，直奔楊小寶的學校。

    振興小學6年級3班，班主任快步的進入教室。

    “楊小寶，出來一下，有人找你。”

    楊小寶從最後一排的角落裏站起來，走出教室。

    “師傅，是你啊。”楊小寶勉強露出一抹微笑。

    “好久沒來看你了，最近還好嗎？我已經跟你老師請完假了，下午跟我散散心吧。”雷千行摸了摸他的頭。

    “就師傅最懂我了，這幾天真待夠了，別人都天天說我媽死了，不愛聽，又不能打架。”楊小寶嘟囔著，和老師請了假，拉著雷千行的手一起離開。

    新龍商場5樓的湯姆熊裡，小寶瘋狂的踩緊油門，轉動方向盤，似乎是真的在進行賽車比賽。

    扔籃球、打殭屍、賽車比賽、打拳擊，小寶玩起遊戲就散發出一股猛勁。

    雷千行站在一旁看著小寶在發泄，突然間又浮現出他們第一次相遇時小寶的眼神，那種目光，不像是一個孩子應該有的。

    一波遊戲結束，千行帶著小寶去了郊區的海邊。

    “你為什麼突然帶我來這裏？”吹著海風，小寶問向雷千行。

    “不是你說過以前你最喜歡你媽媽帶你來這裏嗎？每次心情不好來到這裏就什麼都開心了。”雷千行把話題引向趙小青。

    “不要再提她了，我不想再想起來了，我希望我媽媽可以安心的去天堂。”

    “小寶，那天晚上就只有你和你媽媽在家嗎？期間有沒有來過別人？”

    “應該沒人來過，反正我是沒開過門，早上的時候發現我媽就已經去世了。”小寶嘆了口氣，低下了頭。

    他的模樣讓雷千行的心裏有些不舒服，也沒辦法再問下去了，安慰道：“別想了，師傅會幫你媽媽找到兇手的。”

    又坐了一會，把小寶送回學校後，雷千行回到分局。

    他把趙小青寫在一張紙上，可畫來畫去，好像趙小青的身邊只有一個楊國林，一個小寶。

    “振解，你去告訴法醫，趙小青的屍檢重新檢驗一遍，不得馬虎。”

    “得嘞，雷大隊長接下來還要做什麼啊？”振解湊到雷千行的眼前。

    “看你那麼閒，那你去給我調查一下這三個人，楊國林說6月10日和他們打麻將去了，打到天亮，你去給我證實一下。我還要去給你嫂子買一個包，買不到晚上又要跟我鬧了，真是頭疼。”雷千行說完揉了揉太陽穴。

    “放心吧，保證給你辦妥了。”

    說完，振解通知完法醫科，就出去去找楊國林那三個麻將友了。

    第一個是一個叫方偉的人，振解到了他家他正在睡大覺，任憑振解怎麼敲門他也不開。

    “我是警察，再不開門我就踹門了。”

    聽到這句話，方偉立刻就把門開啟了。

    “警官，我沒犯什麼法啊，不要抓我，您請進請進。”

    進入房間一股菸酒味撲鼻而來，惹得振解一陣咳嗽。

    “我就想問一下6月10日你都做什麼了，都和誰在一起？”

    “6月10號我想一下啊，好像是去打麻將了，沒錯，就是去打麻將了，那天我還贏了好多錢呢。”說完方偉一陣壞笑。

    “那你把和你打麻將的名單寫下來，我會覈實一下。”

    “好好，警官。”方偉抬頭瞥了一眼振解，“警官我寫完了，就是他們三個和我。”

    振解看了一眼名單，握在了手心裏，“你們幾個玩到了幾點？”

    “應該都快8點了，反正天早就亮了，要不是我贏了一晚上我纔不一直玩呢，困死我了。”

    “好吧，沒事了，有問題我再聯絡你。”振解離開方偉家，深深的喘了口氣。

    “新鮮空氣真舒服，看來楊國林沒有騙人。”振解小聲嘟念着。

    緊接著是名單上的第二個人，韓旭。

    到了韓旭家門前，振解敲了半天門都沒有動靜。

    “別敲了別敲了，他去他丈母孃家了，昨天走的，還把他家小狗送到我家幫他養兩天呢，你找他家有事啊？”隔壁的大娘聽見聲音出來詢問。

    “啊，沒事，大娘，我就來串個門。”

    名單上最後一個叫做李波，到了樓下，振解望了一眼這相比高階的小區，一臉震驚。

    按理說，住在這地方的人，沒必要和楊國林他們一起玩麻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