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進村
韓雲祁沒有多說,就看秦騰這個樣子就知道沒有什麼收穫了,他也覺得眼皮子好重,還是回去好了。
把林相思送回家後,韓雲祁順路去看了一眼案發現場,空蕩蕩的大街有些陰森,可是明明他的眼睛什麼也沒有看見,卻感覺有一股陰氣在周圍遊蕩。
在韓雲祁離開後,一個身影出現在警戒線內,很快就再度消失不見。
回到家後,韓雲祁倒頭就睡,這些天來,精神高度緊繃,現在已經到了極限了。
接下來的好幾天,秦騰都沒有打過電話來,韓雲祁索性也就帶著林相思四處看看,直到第三天中午的時候,秦騰才急匆匆的打來一個電話。
接到電話後,韓雲祁立即和林相思趕往太平間,沒錯,秦騰說有重大發現,讓他立即去看看。
來到後,秦騰二話不說,拿出屍檢報告,屍檢報告裡說,死者的胃裏有著大量還未消化掉的灰燼,但是卻沒有中毒的現象。
可是實驗表明,那堆灰燼的原物就是一些普通的紙,但死者胃裏為什麼會有燒成灰燼的紙呢?
還有就是那條紅繩是用血侵染而成的,但血液樣本顯示並不是人類的血,而是動物的血,應該就是豬牛羊之類的牲畜的血。
而死者的頭皮處也有灼傷的痕跡,原本以為死者的頭髮是被剃光的,沒有想到竟然是被燒光的,可是屍體的表面卻並沒有燒傷的痕跡。
缺失的兩個指甲蓋也是用蠻力剝落,並非是自然脫落,或者撞擊脫落的,那解釋就是兇手故意而為之了。
把屍檢報告合上後,韓雲祁再度看了一眼屍體,只要找到死者的魂魄應該就能知道她生前發生了什麼事。
人死後也會殘留著死去時的記憶,可是按道理,死者的靈魂應該還會在附近徘徊纔對,但自從發現屍體以來,他就根本沒有看到過死者的靈魂。
“你有感受到嗎?”韓雲祁轉身問林相思。
林相思愣了一下,才明白韓雲祁說的是什麼,無奈的搖了搖頭。
秦騰看見兩人的動作後,有些焦急的撓頭,說道:“死者的家屬也沒有來報案,這就更加奇怪了,這幾天來報案的都是偷竊事件,人口失蹤倒沒有。”
“也沒有學校報案嗎?”韓雲祁摸了摸下巴問道。
秦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並沒有,整個市裏的學校,我們都盤查了一遍,都說沒有失蹤的學生,總之,現在毫無頭緒。”
“上頭給我半個月的時間解決這個案子,我現在是想狗急跳牆都沒有牆給我跳。”秦騰幽怨的看了一眼韓雲祁。
林相思皺著眉頭問了一句:“是不是我們的範圍搞錯了,或許這個女孩子不是學生呢,而是已經工作,獨居的呢,那樣的話就解釋的通了。”
韓雲祁眼裏閃過一抹精光,拍手道:“你這話點醒了我,我們的範圍也許真的錯了,試著把範圍擴大到鄉鎮,查一查。”
秦騰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韓雲祁,問道:“為什麼是鄉鎮?”
韓雲祁無奈,抓起屍體的手掌,“你摸一下。”
“不好吧!”秦騰有些不好意思的捏了捏鼻子,乾笑了兩聲。
韓雲祁哭笑不得,一把將秦騰的手抓了過來,“你看是不是很粗糙,這都是長期幹活的人才有的,而17歲的城市女孩子,有幾個是手掌會粗糙無比的?所以我們應該把範圍擴大到鄉鎮看看。”
秦騰恍然大悟,鬆開死者的手後,接連打了三四個電話,韓雲祁笑了笑,相信今天過後,肯定就會有結果了。
林相思還是不明白的問道:“為什麼一定是鄉鎮的女孩子,就不可能是打工的女孩子嗎?”
韓雲祁拍了拍林相思的腦袋反問:“她手上的繭子是長年累月形成的,而不是那種城市打工女孩子幾年就有的那種繭子。”
林相思低下頭沉思了一會,點了點頭。
次日,秦騰就帶來了訊息,三人坐上前往天溝村的車,據鎮上的警察說,這個村子最近接連消失了好幾個女孩子,不過當事人家屬都不報案,只有鄰里來報案,他們也沒有辦法展開調查。
家屬都不追究了,要是警察要求調查,那幾戶人家肯定得鬧。
跟著當地警察來到那幾個報案鄰里的家裏,這些村民很熱情的接待三人。
不過,秦騰還是忍不住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請問一下,那幾戶人家家裏女孩失蹤的事,你們是怎麼得知的?”
一個村民沉默了半會,看了一眼外面,把門關上後,才坐下來,說道:“其實原本我們也不知道啊,就是之前有個陌生人來咱們村子上,說是帶我們賺錢,好些人不相信,後來那幾戶人家的女孩,不知怎麼的就跟那人去了。”
還沒等那村民說完,秦騰就著急的打斷道:“那人現在還在這村裏嗎?能不能帶我們去找他。”
韓雲祁連忙拉住秦騰,示意他安分點,不過秦騰也真是爲了這個案子,吃不下睡不著,韓雲祁只能嘆了口氣。
知道自己說錯話後,秦騰連聲道歉,村民擺擺手,示意沒關係。
據村民說,那人把那幾家的女孩帶走後沒幾天,那幾個女孩就回來了,不過變得神神叨叨的,還拿回了不少的錢。
那幾家的人哪裏見過那麼多錢,就算自家女兒變了個樣,也沒多在意,在那之後,不少人見有利可圖,紛紛去找那個陌生人,把自家的女兒塞去。
那人卻不照單全收,只挑了幾個比較乖巧的女孩走,就這次之後,那群女孩子總共回來過兩三次,每次回來就是一大筆錢。
無一例外,就是都神神叨叨的,然後知道最近,回來的人數越來越少,按那人的說法就是沒空回來,但是每個月那幾家人戶頭上度有錢打回來,也就不聲張。
村民們覺得奇怪,就去報案了,報案後,家裏的雞鴨魚都莫名其妙的死掉了,那些村民都懷疑是那個人乾的,都不敢再聲張,這事也就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