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土狗臉上的酒窩泛出陽光的明媚，秦棋書呆呆的看著他----這傢伙，總是在進步，一次次的突破自己的侷限，尤其是他的修煉境界。

    修行一道，實在太玄妙，科學的分析法完全沒用。她無法評估李土狗現在的戰鬥力，也只能選擇相信。

    “實在太自信了。”

    秦棋書抱著李土狗，像似生死離別。

    “如果我沒出來，你還是走吧。位麵引擎，你早就做出來了不是嗎。”

    “你不出來，我就不走了，死，也要死在自己家裏！”

    “媳婦，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就別說話。”

    兩個人接吻片刻，直到鬼鷲大叔的咳嗽聲不斷。

    “還有一件事，張靈玉對我有恩，我希望你知道。我承若保他張家三代人榮華，做不做得到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外一回事。”

    “我知道，她得到成仙了，這是你徒弟告訴我們的。至於張家人，清湖在安排京城的事，她有分寸。”

    “那就好。不管怎麼樣，說到做到，何況，只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秦棋書又問道：

    “可是，我有一點不明白，成仙了，為什麼不留在這裏，你要是成仙了，我們怎麼會怕若曼釜家族？行星級戰艦在仙人面前，又算什麼呢。”

    “仙界，也有仙界的規矩，我若成仙，也必飛昇，由不得我。所以儘管我觸控到那重仙韻契機，但還是放棄了。“

    “奇怪的法則。”

    “這法則，就像一道門，我頓悟的時候，感覺自己一腳在門裏一腳在門外，要嘛進，要嘛出來。沒有中間可以選。”

    “西方宗教裡，這叫上帝的窄門。”

    秦棋書感嘆道：

    “也是啊，得道成仙的契機，是無慾無求，要是成仙，恐怕就把塵世的一切都忘了。所以，你做不到。”

    “算了，不說這個，那種頓悟感，說不出來，說出來就錯。”

    “行，我可以理解，你跟我解釋修行，就像我跟你解釋曲率方程。都是一竅不通。”

    “媳婦你又客套了。”

    “好，不廢話，那就立即動身，我讓鬼鷲帶你去南極冰川，至少，先找到廟門。鬼鷲知道他們內部很多事，一路上你們可以聊聊。還有，讓荒火陪你去吧，這傢伙看起來笨重，但速度快得驚人，在很多時候，你騎著它，比你自己行動起來方便。”

    “也好。”

    李土狗點點頭，秦棋書開始安排飛機。

    秦山大廈天台，秦棋書揮手的影子越來越小，李土狗嘴唇上留著餘味，再看前方迷茫夜色，心裏生出一絲淡淡的憂傷。旋即，又覺得自己太不男子漢。秦棋書尚且如此果決，自己又擔心什麼呢？

    “大叔，你相信起死回生這種事嗎？”

    李土狗身邊，鬼鷲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機艙裡，過道上荒火獅子耷拉著腦袋，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這傢伙似乎對新的男主人不太滿意，李土狗自然也不想跟它說話。

    “信，為什麼不信，你不就起死回生了嗎？”

    “我不算。”

    “道理是一樣的，只有你不敢想，沒有做不到，反正秦小姐是這麼說的，我想了很久很久，終於想通，可能這是我們人類與這個冷漠宇宙唯一聯絡的方法。我思故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