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土狗未曾想到，自己這一次行動，算是徹底的栽了。

    對付赤火，太過冒險，自負，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事實上，李土狗現在已經無法上學和拍戲，因為體能越來越差。

    看人是重影，走路是飄的，總是心神不寧，精神萎靡，連正常的飯食也吃不下了，一吃就吐。

    .......

    “狗子，最近感覺好點沒有。”

    夜涼了，孫奕菲的莊園樓頂天台，李土狗躺在椅子上看天上繁星，或者是發呆。

    又一週過去了，他的狀態不僅沒有變好，反而越來越差。

    現在，已經骨瘦嶙峋，像個久治不愈的絕症病人。

    孫奕菲的話，他似乎沒聽見，眼神渾濁無神，臉色蠟白，像隨時要仙去的感覺。

    又像兩週時間，老了很多很多。

    “狗子，你在想什麼呢？”

    李土狗沉默不語，好像掉進了星空。他的眼神渾濁還很空洞，目空一切。

    ”哦，沒想什麼，昨晚做了一些夢，但是回憶不起來，腦海全是空白。“

    “狗子。”

    孫奕菲聲音哽咽道：

    “你本來就瘦，最近越來越瘦了。”

    “體能透支吧，可能，我以前太嘚瑟，上天要讓我休息一陣子，咳咳。最近，沒......沒什麼事吧？”

    李土狗本想說句笑話，但還是忍不住的咳嗽起來。

    “有事，但是我不能告訴你。”

    李土狗竭力控制自己的嗓音，因為說話費勁。

    “講給我聽聽。”

    “棋書讓瞞著你。”

    “你又不是她的丫鬟，憑啥聽她的。”

    “不用來這一招，我不吃這一套。”

    孫奕菲趴在李土狗身上，發現李土狗的生機很弱。她靠在李土狗的胸膛悄悄的流著眼淚。

    李土狗也流淚，因為她的眼淚打溼了他的衣裳。

    半響，李土狗突然說道：

    “不行，我得再去白長山，亦菲，陪我去白長山嗎！”

    “去白長山做什麼，聽說那邊下雪了。”

    “下雪了，不更應該去看看嗎？”

    “行，你想去哪就去哪，我都陪著你。”

    說完，孫奕菲又流淚了，這個曾經神一般的男人，就這麼倒下了，感覺不久於人世。

    她眼睜睜看著一個活脫脫的少年變成了一個垂暮老人。

    去白長山看看，就像是李土狗的遺言。

    第二天，孫奕菲帶著李土狗上路了，準確的說，是讓人抬著李土狗上路了。

    李土狗已經虛弱得走不動路，頭髮稀疏發白，面板全是皺著，除了幾個看望過李土狗的好友，恐怕已經沒人認識他。

    因為他的樣子實在很老，老得像一棵枯萎的樹枝。

    骨瘦如柴，原來不是誇張，是寫實。

    曲折蜿蜒的山路，詩人揹着李土狗，白雪皚皚之巔，冷風蕭瑟。

    詩人的身後，是影子姐妹，孫奕菲，劉春花和秦水謠。

    五個女人一路無話，就聽李土狗和詩人聊起以前的事情。

    不過，大多是詩人說話，李土狗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腔。

    “老大，下山後就是靈韻寺了。開心嗎？”

    詩人笑著，李土狗卻有氣無力。

    “還成，還活著。”

    水妖精掩面而泣，劉春花抱著她不讓她哭出來。

    孫奕菲道：

    “到了靈韻寺，咱們也燒香拜佛吧，希望狗子能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