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的花季餵了狗
“聽故事的小女孩”般的秦棋書遞來咖啡,模樣乖巧,儼然李土狗的小媳婦,只是外人見到這一幕,一定會驚得下巴掉下來吧!
李土狗喝了一口接著道:
“影子的能力我不好說,猜測應該是隨意變形和幻化。尖刀小隊另外一個真胖子---重狙,他的特殊能力應該是千里眼----只不過,不是一般意義的千里眼!比如,你可能無法理解的透視能力,視線扭曲的能力.....簡單舉個例子,這棟大樓,無論你躲在哪裏,他都能看到你!當然,還是在特定的範圍!”
“呃?厲害!那狗子,你的特殊能力是什麼?”
“先說被我殺掉的厄運者吧,這傢伙的能力是自然力詛咒!也即是說,他可以動用任何自然界偶發的力量對付某個人----條件是那個人進入他的詛咒範圍!大概是方圓五里!上次我殺他,幾乎毀掉了整個山村,那一次雨很大,天上閃著雷光,那片地區區域性地震級數估計到達九級,風力十二級,山體滑坡,飛沙走石,很多碎木石塊衝我飛射而來......”
李土狗的腦海裏浮現出上次那驚險的一幕幕。頓了頓又道:
“至於天使,凱撒,普羅米修斯與預言者,也不玄乎,有些是名不副實,有些空有架勢沒有實用性!你別聽名號嚇人,其實以我瞭解,他們的異能真不怎樣,不說也罷!超級基因戰士們誰沒有點基因異能,只不過,異能的強弱,因人而異!”
李土狗平靜看著秦棋書。
“我的特殊能力不算強,但很有用,我暫時發現的,有預知,這跟你說過,我的預知跟預言者那種看到未來的能力不一樣!我只感受殺機!”
“第二種基因異能,是抵抗重力----這點你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一般用不上,因為速度不會比地上奔跑更快,而且飛在空中不見得是好事,目標太明顯!也不好借力,改變運動狀態遲緩,反而危險!當然,普通人看到也會嚇到,引出不必要的麻煩!我感覺在地上行動更踏實!不過,有必要時,這種能力還是很重要!關鍵時刻,能救命!”
秦棋書張大嘴巴,回神道:
“艾瑪,這也太神奇了!難怪三十八樓你說跳就跳,哇,我的小白臉會飛也!”
“你的小白臉把這些都告訴你,就是讓你不要太擔心,你的小白臉厲害著呢!不過,你是世界上為數不多的知道我擁有這項異能的人!”
“嗯,小娘子這就安心了!”
“小娘子,一個小時到了,快穿衣服!”
啪,秦棋書衝到辦公桌前,按下那個呼叫器。
麗娜,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也不必打擾!
“啊,秦總!這裏已經有三分檔案等你簽署,而且十點半還有個很重要的全球視訊會議......”
麗娜的聲音頗為焦急。
“全部交給秦可風處理!要不然他這個副總幹什麼吃的!”
再次按下呼叫器,秦棋書媚眼如絲,轉頭看了看李土狗,風情萬種,顛倒眾生,調笑道:
“官人,小女子還要不要穿衣服?”
“穿!穿!當然要穿!穿上更有感覺!下次換一套護士裝,嗯,警服也不錯......”
.......
詩人在門外坐著,抽著煙,罵了句狗日的!
不久之後,秦棋書和李土狗徹底的放鬆,舒舒服服躺在沙發上聊天。
李土狗把自己的計劃簡短的說了下。秦棋書疑問說你不留在我身邊,去我妹那裏,不是在打什麼雙.飛姐妹花的鬼主意吧!李土狗聽了一愣神,腦海裏浮出無數島國愛情動作片的經典橋段!但很快義正言辭說當然不是,你看我像是那麼下流無恥的人嗎!秦棋書說我看你不像,你他媽就是!
李土狗只能說六月飛雪啊我比冤大頭還冤啊娘娘,然後認真解釋說尖刀小隊五個人之中最像高中生的,而且最有能力完成這次保護任務的,似乎也只有他最合適!這邊留下一個影子,加上詩人和重狙,三個人,希望萬無一失!
之後李土狗聽秦棋書說了些他還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她這個妹妹個性實在古怪叛逆,除了秦棋書能鎮住換誰也不行。又比如她妹妹所在的南海市第一重點高中,她在那裏因為集團二千金身份的關係儼然成了小魔王,又說她父親秦萬山跟母親楊淑珍已經分居八年,妹妹跟了母親,住在驪山貴族別墅區,但母親也很忙,所以現在這小妮子也沒個人管......這一些線索,只在李土狗心中留下一個深刻印象----性情乖張,橫行霸道,還有嚴重中二加公主病!
李土狗看到秦棋書眼裏的惆悵,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只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似乎這也不算是什麼大事!秦水謠因為家庭的緣故變成現在這樣,那也不奇怪。
這一天下午,秦棋書陪著李土狗找到了楊淑珍,把事態的嚴重性簡單說明了一下。便在驪山別墅群中那棟最大別墅開始安裝各種安保措施,除開本來就常駐的幾十個保安,又另外向華夏軍方申請了兩隻特別行動隊堅守!這別墅似乎已經固若金湯,但李土狗想了想,似乎仍舊不放心,又讓特勤偵查隊來排查電力電氣系統,電子設施,下水道,循環系統等等常人不會去在意的事物,這一弄下來,就從下午直接弄到晚上十點纔算滿意!說現在這棟別墅纔算勉強安全!
只是直到晚上十一點,李土狗也沒看到秦水謠,只在網站上看過這妹子的照片,一個青春靚麗的十七歲女生,就讀高三一班!心說好嘛,皇帝不急太監急!這正主倒是瀟灑。那就等著吧,李土狗坐在別墅天台抽著煙。之後突然想到什麼,便撥通一個電話。
“喂,是劉春花吧,在做什麼?”
“你是誰?!”
電話那頭情緒低落。
“我是你客人啊,還能是誰,你包夜外賣不?”
“外賣你媽比!”那頭掛了電話!
李土狗正納悶,你妹,掛我電話就算了,還罵我一頓,還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做雞就不能外賣了,你妹啊!
幾分鐘後,那電話又打了過來,說抱歉,剛纔沒聽出來,謝謝你跟你朋友的兩千塊,其實那個晚上,什麼都沒做,她知道!說難得遇到你們這樣出手大方的好人,而且你朋友真有學問!只是那頭語調低沉顯得失落悲傷,李土狗就問說劉春花你到底怎麼了,那頭說正在自殺,要不是你電話打過來,就已經跳樓了!
“自殺!”
李土狗一愣!然後他老神在在的聽到劉春花的人生悲劇,原來這女子真是雲嵐理工大學生,十八歲,今年才大一,學的是漢語言文學專業,說將來想成為一名作家,說著還不忘自嘲說這狗日的人生----作家沒做成先做了雞!坦言其實高二那年就出來賣了,因為家裏有個酗酒好賭的老爸,還有個長期住院還需要定期注射胰島素的患病老媽!醫療費用和學費都是自己一次次賣出來的!說今天剛從銀行取了兩萬塊,準備去醫院繳費,哪曉得被那個禽.獸不如的父親搶了去,還說了一些諸如你是小姐來錢容易,你媽那病拖不了幾年了,乾脆讓她死了算了,反正大家都遭罪......錢沒了,但醫院那頭又催得緊,說已經拖欠六天的住院費,再不交錢就要把病人移到過道上了......
李土狗聽著,又沉默了很久,那頭哭哭啼啼絮絮叨叨,似乎說也說不完!
“這狗日的人生啊!”
等劉春花說累了也哭累了,李土狗才感嘆一句!
“這樣吧,你先別哭,也暫時別跳樓!我有件事找你幫忙,當然,我會付給你報酬,公平交易!說個賬號我給你卡上先轉五十萬,讓你老媽在醫院好好住著,不夠再說!”
那頭將信將疑說你不是逗我玩的吧,李土狗說老子吃撐了逗你,讓你說個賬號,現在,立刻,馬上,趕緊......
轉賬很方便,劉春花看到卡上轉入五十萬的提示簡訊,人都傻了!於是打電話過來不停說謝謝,慌忙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就一直重複謝謝謝謝,李土狗說謝你妹,有這囉嗦勁,還不趕緊去醫院繳費!那頭說好!
這一夜,李土狗發現自己破天荒的做了件好事,雖然他李土狗從未覺得自己是好人,雖然他殺的人遠比救的人多!
這一夜,李土狗看到那個開著千萬級跑車的紅髮女孩一個急剎闖到別墅大門口時,只唏噓感嘆相似的年紀,不同的命運,天壤之別!同樣是花季般的年紀,你的花季是花季,我的花季餵了狗!
這一夜,劉春花從醫院出來,便趕到車站,坐上了開往南方的列車,那個萍水相逢的年輕人需要她幫忙----這意味著她有價值,她不用去死了,李土狗說你與其跳樓,不如過來幫我做事-----就當從前的劉春花已經死了吧,你這條命,現在是我的!這事對劉春花而言,實在太過偶然和荒謬,她覺得她的人生或許並沒有那麼可怕,並沒有那麼豬狗不如,也沒有那麼不堪一擊!既然上天給了機會,她就要牢牢抓住!她對自己說,劉春花,你這條命,現在是人家的!不管做牛做馬做表子,你都要堅強的活下去!
這一夜,當雲嵐省的一切在黑夜裏慢慢遠去,她又哭了,哭得像個淚人!當南海市那波瀾壯闊的繁華一幕幕靠近她的視線,她笑了!她努力的笑著,像一朵風中的野花,綻放著她青春的希望!
秦水謠這夜喝多了,李土狗和楊淑珍將她扶到床上,只聽這小妮子斷斷續續說再來兩瓶......頭髮花白的楊淑珍就苦笑解釋說這孩子不懂事,她快管不了了,而且她也很忙,要吃齋唸佛長住寺廟......以後,勞你多費心了!李土狗心思你個老東西現在知道吃齋唸佛積陰德了?當初下套害死我父母的時候你他媽的慈悲心腸被狗吃了!
李土狗習慣性的早起,在別墅外河邊慢跑,練了些拳,然後回到別墅大門口就看到了那個扎著馬尾的年輕女孩----劉春花!此刻,茫然出神,看著她前方富麗堂皇氣勢雄偉的巨大別墅,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跟那晚的印象不一樣,劉春花似乎變漂亮了,瘦弱的身段,卻有著不錯的曲線,她的眼神似乎變得清澈,宛若溪水!李土狗思索著-----哪裏不一樣呢,後來想,應該是氣質變了!那晚上,李土狗憑氣質----那裝出來的清純和一些行為細節便看出了她的風塵味,但這一刻,李土狗不得不承認,她的氣質變了!那是一種下定決心後的從容和坦然......
“劉春花!是你吧!是這裏沒錯!”
李土狗主動上前。
“嗯,是我,你是.....你就是......”
她驚喜的看著眼前黝黑的少年,但是她似乎纔想起,她並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萍水相逢的那一晚,他們除了喝酒鬥詩吹牛打屁似乎什麼都沒幹,酒醒之後,只知道身上多了兩千塊,那一高一矮的兩個男人早就消失無蹤了!
“我叫李土狗,你叫我狗子就行!昨晚,是我給你打的電話發的地址,就在這棟樓樓頂!”
李土狗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