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他們這些最早一批能夠修煉成神的人，除了擁有絕佳的機緣，自身的天資也是一點不差的。且帝淵塵在成神之後的萬年時間，依舊不曾有一刻停止過修煉。如今有人指出了一條明路，修煉起來更是事半功倍。

    蘇暮只在帝淵塵身邊指導了幾天，在他能夠自主運用力量後，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

    修煉貴在堅持，哪怕他教的再多，沒有長年累月的堅持也是看不到效果的。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研究新的界壁，否則他怕帝淵塵修煉有成他們依舊離不開這裏。

    “進展如何？”

    蘇暮剛來就看到亦無遙苦著一張臉，明顯是進展不順利。不過這也在蘇暮意料之中，如果新界壁是輕易能研究出來的，他們纔要擔心這樣的界壁能否一直保護這個世界的安全。

    “既然沒進展，不如我們先去見見兩個人。”

    蘇暮不關心這個世界是真，不過他既然應下此事，便不會坐視不理。亦無遙雖不知他要去見什麼人，而且還要她同行。思慮片刻，左右自己現在也沒有頭緒，便點頭答應。

    “見什麼人？”

    “兩個對我們構置新界壁有幫助的人。”

    在答應亦無遙之前，不，是在知曉亦無遙的打算之後蘇暮就一直在思考這件事。他覺得他們這般閉門造車固然有一天或許可以摸到門徑，但那速度太慢了，他等不了。既然如此，就只能另尋他經。

    蘇暮曾想過離開，所以研究過這個世界的界壁。不過那時候他只是尋個空隙，足夠他離開這裏就可以。現在卻要補全這個世界的界壁，難度不是增加了一點半點。

    這個世界的界壁存在已久，要說存在漏洞是必然的，那兩個外來者就是很好的證明。不過他們的身份這麼直接地暴露出來，主要也是這兩人不懂得掩飾。大概是他們那個世界也有很多這樣的人，所以不需要解釋。亦或者他們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所以沒經驗。

    蘇暮顯然更傾向於後者。

    蘇暮想要知道他們那個世界的界壁是什麼樣的，另外再多瞭解一些另一個世界的資訊，如果那個世界符合他的要求，他就可以……

    當然蘇暮沒有說出自己另外的打算，亦無遙顯然也只想到了第一層意思，頓時眼前一亮。如果他們能得到更多資訊，說不定可以進行更多嘗試。

    可是……

    “畢竟事關一個世界，我們總不好……”

    亦無遙有些猶豫，一面是他們所處的世界，一面是另一個世界的安全問題，她雖然心有偏向，卻沒辦法心無妨礙的做出選擇。她知道自己的擔心很沒有必要，可就是沒辦法如蘇暮那般活得自在。

    蘇暮深知亦無遙的心裏，不過他沒有聽到亦無遙直截了當的反駁心裏還是鬆了口氣的。只是在放鬆的同時又不免有些惆悵，亦無遙終究還是受了影響。

    “我們可以先徵求他們的意見，若他們不同意，我們也不強求。不過他們畢竟是外來者，我們既然知道了此事總不好不管不問。”

    蘇暮循循善誘，事實上他既然跟亦無遙說了此事，便沒有擔心過亦無遙會不同意。

    果然，只要說到這個世界，亦無遙心中的那點顧慮就消散了。

    蘇暮知道亦無遙這樣並不好，他希望亦無遙可以不再受這些事情的束縛，她不是這個世界的守護者，她只是這個世界億萬人中的一個，沒必要把所有事情都擔在自己身上。

    她可以去做，也可以不去做。如果這個世界滅亡，便是它本該滅亡。如果這個世界滅亡後還有原本屬於這個世界的生靈存活，那邊是他們命不該絕。沒有哪一種規定他們一定要留在這個原本孕育他們的世界，若何和駱君離便是很好的例子。

    “的確如此。是我疏忽了。咦，他二人現在都在聖域，你已經跟他們說了此事嗎？”

    成神之後亦無遙便恢復了記憶，這個世界在她眼中再不存在任何秘密。聖域是她曾經去的最多的地方，自然也最熟悉。只是在神廟被毀之後，聖域已經完全沒有了從前的影子。

    “剛剛已經聯絡到了。只是在此之前他二人便已在此，他們來到這個世界後沒有任何遮掩，尤其是那位成神的女子，留下的破綻更多。這麼多天過去，大概已經有人對他們有所懷疑了。”

    蘇暮這麼急著過來也是有這個原因，另一個世界的秘密不適合太多人知道。只是現在已經保守不住，他們只能將弊端降到最小了。